白蕎看得出沈悅的擔憂,輕聲安撫道:“你放心,他雖然處境危險,但暫時沒事,能撐到明天。”

“好的,我相信你,蕎主播。”沈悅說著衝白蕎認真道:“如果我明天真找到唐伯虎,我會回再給你刷禮物。”

白蕎笑一笑,倒也沒接話。

沈悅則匆匆下麥,籌備明天去警局的票據、證書等。

白蕎看了一眼時間,馬上就要到凌晨一點。

“正好三卦算完,我也困了,那大家明天見嘍!”白蕎衝鏡頭內拜拜手,果斷下線離開。

她坐在硬椅上伸了個懶腰,起身洗漱時候,才發現早上埋起來的那顆國槐樹種已經發芽了。

“這麼快就發芽了?難道是這個世界的空氣能量更適合鬼樹發育?”

白蕎自言自語,國槐樹在她曾經的世界也被稱之為鬼樹,只是鬼樹生長巨慢,百年都不一定能讓鬼樹成苗。

但在這個世界,僅僅一個晚就讓鬼樹發芽。

白蕎又給樹芽澆了點水,這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白蕎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來了。”她打著哈欠,開門時正對上兩個女人。

稍高點的女人看起來很歷練,一頭短髮很清爽,另一個女人則穿著棕色披風大衣,栗子色捲髮盤在腦後,戴著口罩和墨鏡,顯得十分神秘。

白蕎也是一眼認出來者:“毛小姐,歡迎。”

她側身給倆人讓道。

歷練的女人剛進屋就不悅地皺起眉頭,似十分嫌棄的模樣,坐也不敢坐,就像個門神一樣杵在門口。

“蕎大師,這是我的經紀人徐姐。”毛瑤瑤看自家經紀人的態度不好,只能和氣的說道:“我今天是來付款的。”

毛瑤瑤說完遞給徐姐一個眼神。

徐姐滿臉懷疑打量著白蕎,慢吞吞地將一個牛皮紙袋放在桌上。

毛瑤瑤繼續道:“這裡面裝了二十萬,其中十萬是我願賭服輸,另外十萬是我想再讓大師為我算一卦。”

白蕎波瀾不驚地掃了一眼紙袋,呷了一口茶道:“好,你想算什麼?”

“我想……”不等毛瑤瑤開口,旁邊的徐姐快步攔下毛瑤瑤的話,她揚眉審視白蕎:“你不是大師麼,難道算不出我家瑤瑤想算什麼?”

白蕎自然早就算出來了,但她懶的顯擺,反正走流程也就是一兩句話的事情。

但眼下被人這麼挑釁,白蕎自然也不留面子:“能,不過那是另外的價錢。”

“你……”

“徐姐,行了,蕎大師是真有水平!”毛瑤瑤已經成了白蕎死忠粉,認真道:“大師,我想算的是事業。”

“你無緣影后。”白蕎放下茶杯,話音剛落就看到對面兩個女人神色鉅變。

徐姐有些生氣道:“瑤瑤尊敬你,叫你一聲大師,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實話而已,你還讓不讓我說了?”

“徐姐,先聽大師說完。”毛瑤瑤心頭也已經有點煩了,畢竟入行當影后可是每個女演員的夢想。

這個位置只有一個,每年百花齊放,大家逐鹿紛爭。

但現在告訴她,自己無緣影后桂冠,毛瑤瑤心裡實在不好受。

徐姐再次被呵斥,臉上盡是憤憤不平。

白蕎沒管兩個人的神色,輕描淡寫道:“你接下來的事業運很不錯,拍的劇不僅大製作,塑造的角色口碑也都很好,但卻沒有經典作品,這樣的好運會維持到三年後,因為臉譜化的演技被人詬病,所以我建議你轉幕後做資本,而不是當演員。”

毛瑤瑤頓時醍醐灌頂,她雙眸一亮道:“我轉幕後做資本能有錢途?”

“是的,雖然比不上真正的資本家們,但是出路會比你當演員好。”

毛瑤瑤感謝地頷首道:“謝謝你蕎大師,我知道了。”

她拉著徐姐準備離開,徐姐冷哼道:“就著也叫大師,我也能胡謅,誰不知道轉幕後做資本比當演員好,但有幾個能轉成功的?”

“行了,徐姐,你就別挑大師刺兒了。”

倆人儘管聲音很小,白蕎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她掂量牛皮紙袋裡的百元大鈔,眉眼彎彎道:“等下。”

“怎麼?”徐姐脾氣很衝地接話。

白蕎笑得十分甜美,帶著少婦那種獨有的優雅和韻味:“沒什麼,只是想額外送你們一卦。”

“徐小姐,這三天你可要少抽菸,不然會引火燒財。”

“有病。”徐姐可不信白蕎的話,大步離開地下室。

待倆人走遠後,白蕎才接到徐花花女警官的私信,她將柳欣怡的地址給了自己。

白蕎想起給柳欣怡送安心符的事情,立刻提神運氣,準備畫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