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送走臥龍。

白蕎折身回到主臥,裡面還透著一股木質的清香,她躺在軟塌塌的大床上,感覺全身都舒爽不少。

正當她準備翻身時,一個大約一米多高的小蘿蔔頭突然映入眼簾。

小蘿蔔頭隱在窗簾後,怯生生的目光從上到下地打量白蕎。

咦?什麼時候家裡混進來一隻精怪她竟沒發覺?

白蕎衝著小蘿蔔頭搖搖手,示意對方過來。

但是小蘿蔔頭好像很警惕她,目光並不是很友善。

白蕎單手拖著下巴,纖細的手指憑空畫出一個符號,隨後她輕啟朱唇:“歸!”

空氣隱隱浮動,一股氣流衝向小蘿蔔頭。

只見小蘿蔔頭不緊不慢,伸出胖乎乎的手指頭,輕輕對上飛來的氣流。

“呲啦”刺耳的鳴叫聲起,瞬間破開。

白蕎挑眉,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攻擊居然無效。

更離譜的是她在這個小蘿頭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種氣息不屬於這個世界,只有一種可能性。

“你是槐樹成精?”

明明是疑問句,卻被她說得肯定,但是這怎麼可能?

槐樹稱之為鬼樹,成精的需千萬年,甚至更久。

“哼,成精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本王早就能成精了。”小蘿蔔頭輕哼,微微蹙起秀鼻,顯得格外萌態。

白蕎聽到他說話,更驚訝了,這貨兒不僅成精,還開了靈智?

小蘿蔔頭很不爽白蕎的目光,彷彿把他當傻子。

他不悅地從窗簾後面走出來,道:“喂,你給本王聽好了,本王能感覺到你與我特殊,氣息相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主僕有序,我是主,你是僕。”

白蕎定神,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小蘿蔔頭。

“看什麼看,本王在同你講話呢!”

“你為什麼稱自己為王?”

白蕎這話彷彿在問小蘿蔔頭有什麼特別之處,而且語氣很不尊重。

小蘿蔔頭頓時撇嘴:“氣死我了,我可是萬年一見的鬼王,為什麼不能稱自己為王,反倒是你這麼不尊重我,小心、小心我抽你腦袋,拔下來當球踢。”

Emmm……這熟悉感的臺詞是怎麼回事。

白蕎心裡默默,不過更令她驚訝的是小蘿蔔頭竟然是鬼樹王。

傳聞,國槐為鬼樹,上萬年才會出一個鬼王樹。

而且她現在看小蘿蔔頭明顯還是成長期的小樹苗,說白了,對她可是有大用。

這讓白蕎想到了臥龍的話,這潑天的富貴還真有她的一份。

白蕎道:“你說得對,我們氣息相通,應該是來到這個世界時被迫繫結在了一起,不過主僕有序,憑什麼你就是主?”

白蕎說著綻放自己的氣息,滾滾熱浪從她周身開啟,空氣溫度直飆60度,甚至空氣因不耐溫度變得模糊不清。

小蘿蔔頭驚疑不定地看著白蕎,畢竟鬼王樹也是樹,屬於木系,但是白蕎綻放的熱氣可是地地道道的火系。

火系對木繫有著天然的剋制。

小蘿蔔頭感覺到自己作為鬼王的自尊正在被一個漂亮的人類碾壓。

他又委屈又不甘心,但是偏偏還被壓制著不能動手,最後所有的情緒直接化成了一聲“哇”。

他哭了,就跟幼兒園小孩搶不到心愛的玩具一樣,撒潑打滾地在地上哭了。

這一操作,直接看傻白蕎。

不是,打不過就打不過……一個男人哭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