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太有點奇怪地看了白蕎一眼,她見過很多女警,但白蕎無論從長相還是氣質,都不像個警察。

她很有禮貌地回以握手,目光落在苑天逸身上:“苑警官,我聽說案子快結了?”

苑天逸心虛地瞥向白蕎,點頭敷衍周太太。

三個人同步進入別墅。

剛一進入,白蕎就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還夾雜著一股腐爛的怪味。

入眼處是黃色封鎖線,地上專用筆畫著人形圖。

結合苑天逸給的照片,白蕎已知周大生的死亡地點和體位。

她抬眸掃視別墅一圈,這裡和上次相比並沒有什麼變化……除了樓梯口的花瓶。

花瓶看著很新,不像是古董,但也是青花瓷。

漂亮的白瓷底釉印著淺藍色的風水畫,精緻且細膩。

價格應該也不便宜。

只是這樣精美的花瓶上居然冒出縷縷黑氣,彷彿花瓶底下鎮壓著什麼。

苑天逸支走周太太后,連忙小聲問白蕎:“看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有,是這位周太太僱人殺夫。”

白蕎開口就是驚天大料,嚇得苑天逸一個哆嗦,險些結巴。

苑天逸:“你這話是認真的?周太太她……殺人兇手?”

“不不不,她只是金主爸爸,動手操作的另有其人,只不過那個人的位置躲得很深,看樣子應該深諳旁門左道。”

白蕎輕輕動手,蹙眉道:“具體位置,得等我去看過周大生的屍體才知道。”

苑天逸應下,打電話叫同事聯絡法醫那邊。

此時,周太太已經拎著兩瓶飲料走過來,她滿面和善,根本看不出手上殺夫相:“兩位同事喝點飲料吧,這裡沒人住,也沒什麼好茶招待。”

苑天逸道了聲“謝”,大口喝起飲料。

白蕎並沒有接過飲料,而是開門見山:“周太太,被你關押在地下室的女人是你丈夫的情人吧!”

苑天逸剛灌的飲料,“噗”地一聲噴出,撒的手工地毯到處都是。

苑天逸:“咳咳咳,不、不是……這還搞囚禁play?”

白蕎嫌棄地小邁幾步,拉開與苑天逸的距離,這才補充道:“樓梯口的花瓶可以開房間裡的地下室,周大生的情人已經在裡面好幾天了,不過看氣息還活著,倒是沒隨周大生一起做個苦命鴛鴦。”

周太太的臉色微變,但依然保持優雅。

她笑著辯解:“這位女同事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像我們這種上流社會的人,家裡都有些腌臢事,這很正常,只是男人偷腥有情婦罷了,根本影響不到我的地位,我沒必要為難他和他的情人。”

“那你要開地下室給我們看看嘛?”白蕎歪頭,細膩白皙的臉上掛著淺淺微笑。

周太太眼眸微沉,尤為陰鷙:“我們家根本沒有什麼地下室,也請你不要胡言亂語,而且房子上週前剛被你們檢查完,現在是想又折騰一遍?”

“莫不是你們覺得我脾氣好,不把我們公民稅費當回事?浪費勞動力?”周太太雖然講話依舊溫和,但不難看出,她已經生氣了:“若你們執意要查,就請給我搜查證明。”

辦理搜查證起碼要兩天,她足有時間轉移人。

白蕎笑了笑,根本不按套路出牌,開什麼玩笑,苑天逸穿著警服,要秉公守法,但是她可不用!

白蕎快步走到樓梯口旁的花瓶前,抬手剛要扭動。

周太太急了,立刻衝過來想要阻止,可還是晚了一步。

“哐哐哐”三聲下,花瓶沿順時針轉了一圈,原本嚴絲合縫的牆面出現裂紋,一個旋轉門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三人面前。

周太太:“賤人,你在幹什麼!”

“在開門啊,你不是說家裡沒有地下室嗎?”白蕎嗤笑,瞥向苑天逸:“下一步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

苑天逸整個人都麻了,小雞啄米式地點頭,順勢給局長電話報告。

周太太也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不由腿軟地坐在地上,一掃剛剛的貴氣,怨毒地盯著白蕎:“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地下室?”

她為了避開所有人,特意等著警察檢查完房子,才改造的地下室。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哪怕後期被人發現,也可以推卸給亡夫。

渣男賤女就該在一起鎖死!

白蕎:“這裡的佈局和之前有變化,普通人可能只覺得多了一個花瓶,可就是這個花瓶,改變了別墅風水,只可惜你找的人道行太弱了。”

周太太訝異,抖唇道:“你懂風水?”

“嗯,自我介紹下,我是虎虎平臺的玄學主播,是警方編外人員,協助辦理您丈夫的案子。”

白蕎笑著招呼,倘大的別墅裡只剩倆人,她根本不怕惹急周太太。

周太太蹙眉:“主播?”

白蕎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周太太:“周太太,我相信這次你被請去警局喝茶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畢竟囚禁而已,那女人經歷這些也不敢太得罪你,過後幾天你就會被放出來。”

周太太慌亂的神態終於找到一絲安穩。

對呀,她只是囚禁一個女人,警方根本沒有證據控告她殺人,再者,丈夫是別人所殺,和她無關。

她這雙手還乾淨著呢!

白蕎:“只是你聽我一句勸,給你辦事的那個道士不靠譜,你丈夫的亡靈現在正圍在你身邊,時間久了,你輕則重傷,重則癱瘓成植物人。”

當然,她這句話是唬周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