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知道,白蕎說的都是真的。

白蕎一番話下來,最先破防的是中年男人。

男人立刻替自己的老婆辯解:“這不可能,你就算是警察你也不能誹謗啊,小心我去告你!”

白蕎笑了,眉眼彎彎,看起來十分人畜無害。

白蕎:“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可以問你老婆。”

中年男子把目光落在自己老婆身上,女人依舊很穩,就連表情都沒有變化,她剛準備張口,白蕎立刻補充道:“對了,證據就在她手機裡,不過不是什麼社交軟體,而是遊戲軟體,那個男朋友就是她的遊戲情侶。”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檢視一下,你們都是夫妻,應該可以互相看手機吧!”

中年男人把目光落在自己老婆身上,等待著她給出回應。

女人很抗拒,下意識地捂住手機:“我沒有做的事情,為什麼要自證清白,反倒是你,你能提供出證據嗎?”

苑天逸順著白蕎的話道:“我們跑遊戲公司,可是能調出遊戲資料的,多了我也不想說什麼,我們此行的目標也不是你們,所以只要你們配合,我也不會為難你們夫妻倆。”

中年女人聽到苑天逸的話,以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警方發現,不由咬牙開口:“我的確有個遊戲情侶,但只是打遊戲的時候一起玩的關係,我們連某信都沒有加,怎麼可能還網戀,我希望這位同志不要誹謗我。”

白蕎笑而不語,中年男人有些坐不住了,他震驚地看著自己老婆。

中年男人本來就懷疑自己的老婆,眼下看她的眼神更多是審視。

中年男人:“老婆……”

女人趕緊打斷他的話,看著白蕎,深吸氣:“這位同志,我的私事沒必要拿出來說吧,你們來我家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們只想知道趕屍的事情。”

中年男人:“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你嘴裡說的趕屍是什麼。”

白蕎看出他話裡不像是有假,思索片刻,換了個問法:“那你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或者你老婆那邊……”

中年男人似乎受到啟發,沉吟道:“我老婆前不久有點不對勁,她……”

男人看了看自己老婆。

“她一直頻繁打電話,然後都是偷偷摸摸的,甚至有時候是半夜打,我有聽過電話,確定是個女人,我就沒再管了。”

中年男人的話終於讓女人坐不住了,她氣得瞪了男人一眼,眼見事情都到了這份上,她不承認也不行了。

中年女人嘆氣,抬眸瞪了男人一眼。

中年女人:“我前幾天找了個外快,算是灰色工作,就是當中間人,幫一些官員或者商人跑業務。”

“我閨蜜幹這個很久了,是她介紹給我的,我也比較幸運,剛乾就有單。”女人陷入回憶,“委託我的應該是個女商人,她讓我幫忙聯絡一個人,幫忙走一批貨,具體什麼貨物我不知道,我就是中間傳話的。”

中年女人雖然嫁給曲西西的前夫,但她和曲西西從未見過,沒認出來也很正常。

苑天逸蹙眉:“那你怎麼知道是女商人?”

中年女人:“她是個女人,這是我的直覺,之所以覺得她從商,是因為她出手很大方,那種氣質很像個商人。”

“我就按照人家給我的電話打過去,並且走完了貨,全程我只是中間人,具體我也不知道,她們之間都是用行話或者暗語交流,不過走貨的人並不知道女商人,全部都是我出面交流,處理事情雖然有點繁瑣,但是不難,最後人家給我的酬勞也很多,最近除了這件事外,我和我丈夫一切如常。”

畢竟涉及灰色產業,原本中年女人並不想說,若不是白蕎抖她的事情,她可能會一直守口如瓶。

安佳和白蕎對望一眼,彼此都明白女人沒有說謊,她是被無意識地牽連到這件事裡,有人在拿這家人當擋箭牌。

白蕎起身:“好的,我們已經知道事情經過了,也謝謝你的配合,先這樣。”

苑天逸和安佳也跟著起身,三人前後腳地離開男人家。

至於這夫婦倆根本沒有要挽留的意思。

開什麼玩笑,大半夜的警察上門夠讓人神經緊繃了,現在好不容易送走這些祖宗,當然不可能開口多言。

這種時候說得越多錯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