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活埋了,哪裡那麼多廢話。”

“第一個活埋好啊,痛苦少,恐懼少,村長真是憐香惜玉”

“哎,被活埋前,這些就不能被玩一玩嗎?我覺得這第一個被活埋的就挺漂亮的,這是誰家姑娘啊?”

“這是老張家的女兒,這事兒你還得問問張頭。”

“切,你們這幫急鬼!”

這時候,大廳裡的老張頭緩緩走出來,老頭不高,臉色鐵青,有點憤恨的樣子。

老張頭狠狠地“tui”了一口痰,咬牙切齒地瞪著地上的女兒道:“玩,給老子狠狠地玩,MD,自己不要命還想連累我們全家,要不是因為仙女茶,這女娃出生就該被掐死!”

老張頭在女兒面前囂張後,又諂媚地對村長說道:“哎,村長,我家姑娘一個人的行為,你可不要上升到我們全家人啊!”

老村長顯然懂得安撫人心,頷首地拍了拍老張頭的後背,隨即說道:“你放心,我知道你們都是忠誠的。”

這時候那個提議玩女人的男人也站出來,摟住老張頭,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男人緩緩開口:“老張頭,大不了我玩你女兒,你玩我家的,就是臺上第三個,你看看,還成不?”

隨著男人調侃的話,幾個男村民湊在一起開起了葷段子,看樣子這次的祭典除了村長沒有一個人知道其中的嚴重性。

大家都以為祭典和往常一樣,最多活埋幾個女人,然後再度換來幾十年的風調雨順,富得流油的生活。

所有人三兩句話,就決定了這些女孩的命運。

被活埋不說,還要被玩弄。

這下,所有女孩子們臉色更加難看,甚至有幾個女孩子埋怨起那個領頭準備威脅村長的那個女孩。

可是她們全然忘了,這個女孩只是想活下去。

女孩抖著唇,就那麼呆呆地看著父親。

她想到曾經在那個小小的家裡,父親對她是那樣的和藹可親,每天好吃好喝地供著,誇讚著她。

母親也是對她給予了所有的關愛,從來不捨得打罵她。

不僅如此。

爸媽還答應了她,做五年仙女茶,等著時間到了,就把她嫁給隔壁村的二牛。

她見過的二牛。

那是一個憨厚年輕的大男孩,雖然有點憨裡憨氣,但是對人很好。

女孩覺得很幸福,雖然父母不太願意給她花錢,但衣食住行卻從沒虧待過她,雖然沒見過網上的那些奢侈牌,但她有一個愛她的爸爸媽媽。

現在看來,那些所謂的親情都是虛偽的。

無論是爸爸還是媽媽都沒有真正地愛過她!

女孩頓時沒有活下去的慾望,她看著那些討論的村民,眼裡第一次浮現出憤怒和嫌惡。

女孩顫抖著虛弱的身體,大聲吼道:“就是你,就是你們,說什麼仙女茶,就是讓我們用精血培養一些奇怪的種子,我在你們眼裡明明豬狗不如,你們卻一個個把我們捧得那麼高,對我們那麼好,為的就是讓我們賣血養活這整個村子,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女孩大吵大鬧,哭著用頭磕地板,“咣咣”作響。

她這是試圖在用這種方式自殺,那些村民們手腳並用地拉過女孩,頓時,整個神像大廳亂作一團。

白蕎這時候從人群堆裡看到了三個熟悉的面孔,是傻子、錢文森還有周春夏,她們三個也穿著純白服飾,低著頭,隨波逐流地跟著村民們行動。

三個人都在極力地隱藏自己的存在感。

白蕎悄然走過去,然後塞給三個人,一人一個隱藏符。

三個人都覺得手心一癢,看到莫名其妙多出來了一個符咒,傻子四處張望,沒有看到其他人。

周春夏和錢文森互望一眼。

這時候,三個人的耳邊傳來低語:“含住這個符咒,可以幫你們隱身。”

三個人都聽出來聲音是白蕎,錢文森和傻子毫不猶豫,直接含住符咒,只有周春夏潔癖的嫌棄了幾秒。

最後周春夏也是含在嘴裡。

三個人將符咒含在嘴裡後,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陣的輕盈,隨即,三個人看到了身邊的白蕎。

周春夏:“douda96575873@@^&&6757”

白蕎指了指嘴巴道:“可以拿下來說話,不過符咒不能扔掉,要保持紙上有你們的口水。”

周春夏趕緊把嘴裡的符咒拿出來。

周春夏:“你終於來了,你都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白蕎不好意思打斷:“我早就到了,也看到了剛剛的事情。”

周春夏咬了咬貝唇:“那你能不能幫幫她們?”

周春夏剛剛看到女孩子被那麼欺負,她心裡很不是滋味,本來周春夏就是個百合,不喜歡男人,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她是厭男。

所以更是和那些即將要被糟蹋的女孩子們共情。

女人,真的往往會處於弱勢。

白蕎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周春夏道:“你別忘了,這只是一個遊戲。”

白蕎的聲音很冰冷,讓周春夏瞬間閉上嘴。

白蕎話雖如此,但她並沒有出手的真正原因是,這些女人沒有活氣了,哪怕現在出手,她們還是會死。

而且最主要的是,白蕎越是仔細看,越是發現,這些女人的死氣凝結很久了。

這說明,她們早就死了才對,怎麼可能還活著?

當然,這些猜想白蕎是不會告訴身邊人。

周春夏被白蕎拒絕了,心裡多少不舒服,直接走到一側,自己蹲在那裡。

這時候那些划拳決定順序的村民們,已經上前去抓那群姑娘們了,至於村長倒是無所謂。

只是冷眼旁觀這一幕,語氣淡淡道:“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之後就要活埋了,不然就耽誤了吉時。”

“晚點,再把那個外鄉人帶過來,最後活埋他,祭典就算結束了。”

“哈哈哈,就老張頭這樣的,還一小時呢,十分鐘就不行了。”

“哈哈哈啊哈”

明明是殘忍的景象,但是每個人都笑的極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