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竟漆雖然在遊戲裡連續碰壁,但是心裡止不住的甜,他想到剛剛和他告白的人。

想到自己這些年來原來只是誤會,原來他還愛著他……

一想到這裡,白竟漆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曾經那個懵懂青澀的少年時。

那時候,他愛他,就是這般小心純粹。

白竟漆起身,還想掙扎著爬出去,這時候,他的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

女護工眼中帶著戲謔,抬手想要給他們一個痛快。

白竟漆想到何梔消失的身影,也閉上了眼睛。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急急如律令”。

白竟漆看到來人,趕緊揮臂:“豐大師,在這裡,快幫我救何梔。”

趕來的人是豐毅。

他手裡還拿著那把桃木劍,眨眼一瞬就劈在了女護工的身上。

女護工淒厲一叫,眼底閃過悲憤。

女護工:“混蛋!可惡的臭道士,誰叫你多管閒事,院長是不會放過你的!”

女護工哀嚎著衝向豐毅,尖銳指甲對著豐毅。

豐毅冷笑:“雕蟲小技。”

豐毅一陣花哨的秀劍法,一套組合下來看的人眼花繚亂,不明覺厲。

白竟漆:“不愧是豐大師,牛!”

他說話間,豐毅已經走到白竟漆的身邊。

豐毅一抬下巴,冷靜地掃視白竟漆:“看樣子,我來的還算及時,你沒事就好。”

畢竟豐毅和白竟漆認識一場,總不會看他被淘汰。

白竟漆根本顧不上豐毅,到處看附近,結果轉了一圈走廊也沒看到何梔。

白竟漆:“豐大師,怎麼沒看到何梔,剛剛那個女鬼就把何梔抓起來了,怎麼女鬼除掉了,何梔不見了?”

豐毅瞳孔地震,何梔被淘汰了?

想到這個遊戲的死亡可能聯絡現實,現實世界也可能死亡,豐毅的心頓時一沉。

何梔在圈子裡的人脈很好,曾經也給豐毅拉過人脈,和豐毅私交很好。

所以豐毅根本不想何梔出事。

豐毅:“白竟漆,何梔之前是什麼情況,你和我說清楚,一字一句交代,不要忘記任何一個細節。”

白竟漆也沒多想,就把何梔被女護工看上的事情交代了一下,當然,告白的事情沒有交代。

這下子,豐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何梔這個情況是徹底被淘汰了,就不知道現實世界裡是什麼情況。

豐毅的臉色很難看。

白竟漆也察覺到了不對,剛想問豐毅,就聽到廣播響起:

——親愛的玩家們,目前遊戲時間已經過去八個小時,還剩下四十個小時,目前已淘汰兩人,分別是林嘉怡、何梔,還剩下八人,希望大家努力通關。

白竟漆聽到廣播的那一刻,心裡忽地難受。

他搞不懂明明只是一個遊戲而已,為什麼自己的心裡就像是經歷了生離死別一般難受。

他抓著心臟處的位置,眼睛微微泛紅,這個廣播就像帶著魔力,蠱惑他的心,讓他如此難受。

直播鏡頭下的白竟漆睫毛如羽翼,瞳孔泛著黑,漂亮的好像一個毫無生機的玩偶。

【我的天,這種時候白竟漆不要美顏暴擊,我受不住,臣妾做不到啊,只能狠狠地瞌cp了】

【我也是,好喜歡何梔,但是這次何梔被淘汰,我卻討厭不起來白竟漆】

【對不起,白竟漆我之前的說話聲音有點大,所以他們倆啥情況】

【作為這兩個人的多年老粉,我來說一下,何梔之前何白竟漆傳過緋聞,當時兩個人都是預設態度,我還瞌過cp】

【後來何梔被曝私生活混亂,賣身導演,當時他和那位導演多次出來澄清無果,就躺平了,任由謠言滿天飛,也是那時候,我們家白竟漆公佈出櫃,承認有了男友】

【所以這兩個人是什麼錯過文學,就這麼互相一直錯過】

【不過我剛剛看兩個人的態度,我覺得我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打擊我了,我又能瞌cp了】

……

直播間的cp粉直接把場子炒熱,另一頭白蕎還在優哉遊哉地逛街。

她走上頂樓,明顯感覺到頂樓的柵欄門內被一股力量隔開,像是有結界,根本上不去。

其實白蕎也能用蠻力上去,但是她選擇了在老人們的宿舍晃悠。

她閃身走進一間臥室,能明顯感覺到裡面的住宿條件很差。

不管是門窗還是住宿的床板、棉服,都透著一股子發黴的味道。

這就是養老院裡老人們的住所。

白蕎開始細細地尋找證據,根據上一期的遊戲提醒。

她發現只要手速快,有多動症地扒拉,就一定能扒拉出線索。

白蕎心裡想著,把一個枕頭拿起來,結果從枕頭裡面掉落出半塊發黴的饅頭,還有一張孤兒院的合影。

合影上除了幾個護工外,孤兒院的老人們每一個都瘦骨嶙峋,眼神空洞,就像是遭遇了某種虐待。

一部分的老人頭上還畫了叉叉的符號,掃視過來得有三十多人,除此之外,幼兒園的食堂大廚也引起了白蕎的注意。

這個大廚身強體壯,與其說像是食堂廚子,更像是一個打手團隊。

這個養老院裡真的是處處透著詭異。

白蕎微微眯眼,找到了之前在樓層裡遇到的輪椅老太婆。

她的身邊還坐著同樣輪椅的老頭,兩個人是手握著手,關係很好的樣子。

這一對輪椅夫婦應該很相愛。

隨即,白蕎把目光落在了院長的身上。

這一望過去,白蕎的目光瞬間凝固。

眼前站在c位的醫院院長是個年輕帥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