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聽到這裡,直接炸毛:“離婚?行啊,按照律法,你要分給我一半的財產,合同上可要寫清楚。”

王成明叱詫風雲那麼多年,怎麼可能吃這麼大的虧。

當下,他眼眸一眯,再次露出那儒雅的神情。

王成明:“你是過錯方,再怎麼蹦躂也分不走我一半的財產,只要我想,我可以讓你一分錢都收不到,你可別逼我。”

白蕎在一旁吃瓜,已經隱約從王成明臉上看到了殺氣。

如果年輕女人不聽勸,很可能會遭到王成明的打壓,但是那個女人就跟看不到一樣,她神情倨傲,冷冰冰道:“你少在這裡威脅我,你壓在我手裡的把柄也不少,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王成明冷笑:“那你大可以試試。”

隨後他往門口一指:“滾!”

年輕女人聽到這話,直接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邊走邊說:“你不要後悔。”

待年輕女人徹底走後,王成明才略帶歉意看著鍾紅和白蕎,他扶了下眼鏡:“抱歉,讓兩位看笑話了。”

鍾紅忙搖搖手,露出淺淺的笑容,不好意思道:“我們這也該走了,剩下就是王先生的家事了。”

畢竟在這裡吃了人家的瓜,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了。

鍾紅臉皮薄,此時只想拽著白蕎趕緊跑路,各種拉扯白蕎的手,示意她溜之大吉。

白蕎好笑地拍了拍鍾紅地手臂,還未等她發話。

王成明就已經開口:“蕎大師,等一等,我其實有事找你,希望你能幫我看看我兒子,他不是被詛咒了嗎?會不會對他個人有影響?”

白蕎點頭道:“我需要看到孩子。”

王成明示意女傭把孩子帶來,不到片刻的功夫,女傭已經急匆匆地回來了。

女傭畢恭畢敬:“老爺,少爺被太太帶出去了。”

王成明驚詫大吼:“什麼?你們怎麼能讓那個賤女人把我兒子帶走?”

女傭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吭聲,畢竟她們也是懵的,誰也不知道老爺和夫人鬧掰了,房間隔音很好。

大家只是看到太太面色不愉地從裡面出來,打包了一些東西帶走了少爺。

誰也不敢問,誰也不敢攔,畢竟這都是人家的家務事。

老爺又沒有其他通知,大家都沒當回事。

王成明壓制住飆升的怒火,忍不住道:“太太和少爺走了多久,差,給我立刻馬上查,要是老子的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非弄死你們這群人。”

其中有個膽大的女傭忽地開口:“太太和夫人大概走了十分鐘,我看到他們開車往南邊的市中心跑了。”

白蕎看了女傭一眼,隨即對王成明道:“我記得你的大廳裡有一些孩子的照片,能讓我看看嗎,照片也可以看出面相,只是有些模糊,但我能推斷出他們的落腳點之類的。”

王成明知道白蕎的能力,根本不敢拖拉,直接請人把懸掛在大廳的萌寶照片取來了。

白蕎看著照片端詳片刻,隨即又指出那個膽大的女傭。

白蕎淡淡道:“這個女傭撒謊,她和你老婆是一夥兒,她是你老婆的閨蜜,你老婆上位後,就把自己這個電子廠的閨蜜帶過來,平時在你面前裝一裝,實際上她也是被別的女傭伺候著,吃你的、住你的,還用著你給的工資。”

膽大的女傭聽到白蕎的話,嚇得冷汗淋漓,她腿軟地跪坐在地上,忙不迭的解釋道:“我沒有,我不是,她就是瞎說的,我真的……嗚嗚嗚嗚。”

女傭自己編不下去了,只能坐著哭泣起來,她眼眸含淚,顯得楚楚可憐漂亮的眸間盡顯柔弱小白花的架勢。

還真跟那個年輕女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可惜,段位比那個年輕女人差點,要不怎麼說人家能傍上有錢人,這位還要連帶關係的做女傭進門。

白蕎搖搖頭,還不等她辯解。

女傭已經倒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賣慘說道:“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家裡是農村的,經常被人瞧不起,哪怕來做女傭也被很多人詆譭,說我是鄉下人,粗婆娘,這些我都沒在意,我很喜歡這份工作,我也很珍惜,每天我都是第一個醒來,最後一個睡得,我這麼勤勞就是為了保留住這分工作,我怎麼可能會是太太的閨蜜,如果是真閨蜜也不會讓我做女傭,你要不信的我,可以問問其他人。”

說著女傭已經暗暗給身邊幾個女傭投去了威脅的神色,那意思顯而易見。

王成明也注意到了這些,他只是冷冰冰地看著她,語氣陰森:“你要說實話,我不會追究那麼多,但你撒謊,就別怪我……”

不等他說完,女傭就趕緊裝暈倒。

那小伎倆看的白蕎一愣一愣,不禁感慨,還能這麼玩。

女傭倒下的很突然,雖然其他女傭試圖上前幫忙,但是都被王成明一個眼神給制止住了。

白蕎這時適時開口:“你的兒子現在人在北面,那邊有郊區,距離不遠,你的老婆早年在那邊買過一個房子,不過現在成了爛尾樓,住上一段時間應該不難,你們現在趕過去,應該能接回孩子,不過得把她看住了,她會通風報信。”

王成明狠狠轉身剜了女傭一眼,冷冰冰的說道:“你最好祈禱,我的兒子沒事,不然我會讓你試試一個父親的報復。”

他說完囑咐了其他人看好女傭,隨後王成明低聲對白蕎道:“蕎大師,麻煩你了,你能隨我一起去嗎?如果能找到孩子,我願意額外出一筆錢,就當您的辛苦費了。”

白蕎聳肩,反正回家也沒事幹,順便去吃這個瓜也不錯。

思索間,她轉頭看向鍾紅,詢問她的想法。

鍾紅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我還有事,得回家做飯了。”

其實鍾紅只是單純覺得找孩子詩歌大事兒,她不想去耽誤大家,畢竟老胳膊老腿,不想費勁地跑來跑去。

白蕎點頭,明瞭的說道:“那鍾姨先回去吧,我晚上想吃麻辣燙。”

鍾紅笑了笑,說著“好咧”,然後轉身回家了。

白蕎則是跟著王成明離開。

兩個人坐上王成明的跑車,一路向北行駛。

坐在車上,白蕎掐指算了一下,隨後道:“就在前面的那個小區。”

王成明看到前面有些破舊的小區,小區的建設只有一半,所以有些房子是老小區建設,有些房子是電梯樓,標準的新小區建設。

王成明看著眼前參差不齊的樓房,轉身求助式的看著白蕎:“蕎大師,能麻煩看下在哪個小區樓裡嗎?”

白蕎沒有著急搭話,而是仔細的算了算,掐了幾個指訣到:“就在那邊三號樓。”

說完王成明帶著一個保鏢和白蕎就往那個小區樓走進。

就在幾個人準備接近的時候,白蕎立刻蹙眉拉過王成明,示意保鏢和自己一樣隱藏起來。

就在王成明想要開口詢問時候,一道熟悉的人影款款走出,正是王成明的現任妻子。

王成明看到這個女人時,眼睛都起紅了,他瞪著眼眸,恨不得要把女人活剝了一樣。

白蕎看出王成明心裡的厭惡,不禁暗暗想著,以前還是夫妻之間蜜裡調油,現在很不等衝上去撕咬對方。

愛情真是一個其妙的東西。

白蕎心裡暗暗感慨的時候,王成明掙脫白蕎的束縛,想要衝過去。

白蕎立刻低聲吼:“別打草驚蛇,先上去看看你兒子。”

提及兒子,王成明的思緒才稍微冷靜下來。

王成明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剛剛是我衝動了。”

他想到如果自己剛剛找現任妻子對峙,妻子肯定會報警說王成明失蹤了,決口不說實話,而且不管怎麼說那個房子都是她買的,房產證也是隻有她一個人的名字吧,這個房子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擁有,只能說是她隱藏的婚前財產,按照這個推算下去,我要硬是闖入,她都可以報警抓我。“

白蕎點頭,差不多這個意思,她只是算出,若是這兩個人吵架,孩子會被人扔在家裡一天沒照顧,最後落下病疾。

白蕎不是什麼心善之人,但也不會讓一個孩子被連累。

這時候王成明衝保鏢做了個手勢,保鏢很明瞭地三下兩除二地走過去四處打量,確定沒人後,直接上樓,白蕎和王成明緊跟其後。

三人站在年輕女人家門口,隨後還是保鏢表演了一波撬鎖技術。

保鏢:“幸好這裡都是老小區,門也不是那種技術型,走吧,王總。”

保鏢一邊說著,一邊給王成明讓路,讓王成明走在最前面。

白蕎緊跟其後,三個人魚貫進屋。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動靜,小孩子揉著眼,打大哈欠從房間厲走出來,他睡眼朦朧的問道:“爸,你怎麼來了?”

王成明看著兒子向自己奔過來,瞬間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上前輕輕摟住兒子,低聲說道:“乖,小南再睡兒,等會我們就回家了。”

小南眨了眨眼睛,隨後搖頭:“不要,媽媽說今晚在這裡住,還說去給我買奧特曼了,我要奧特曼。”

王成明看到小南提及自己的妻子,氣的臉都扭曲了,他死死抓住小南的胳膊:“不要和我提那個女人!”

小南吃痛地看著父親,哇哇大哭道:“爸爸好凶,爸爸好凶,我不要爸爸了。”

王成明努力扯笑容:“小南乖,是爸爸不對,爸爸為你賠罪,帶你去吃冰淇淋好不好?”、

小南一聽有冰淇淋吃,頓時也不哭了,只是眨著朦朧的大眼睛,水潤潤的看著他,思索了一下,舉起兩根胖胖的手指:“那我要吃兩個。”

王成明點了一下小南的鼻子:“行的,兩個就兩個,走吧,爸爸帶你去買。"

說完,王成明就抱著小南離開。

白蕎也跟著保鏢再次坐在車裡,這時候,王成明這才詢問兒子的事情:”蕎大師,你剛剛看過了嗎,我兒子到底有沒有事?“白蕎道:”他最近是不是體弱多病,以前明明很健康的孩子,但是偏偏最近一段時間各種生病不好?“

王成明平常都是讓妻子照顧兒子,所以對兒子的情況不瞭解,但是也記得兒子說感冒了好幾天,都沒去學校。

王成明又仔細想了想,的確,最近兒子生病的指數直線飆升。

白蕎道:”是詛咒,雖然不強,但正一點點殘害他,等到發現的時候,估計就晚了,那時候他會得一個不治之症身亡。“

王成明的臉色很難看,緊緊抱著兒子,但是他懷裡的小南卻不知情。

王成明:”那到底該怎樣才能解除詛咒。“

白蕎:”回去用五種動物的的五個器官,煮好的水給他洗澡,要連續洗三天,這三天忌葷腥,詛咒自然就解除了。“

王成明:”五個動物對應五個器官?“

白蕎:”是的,比如豬的肝、牛的心、羊的腎、狗的肺、驢的脾。”

王成明自顧自的念道一邊:“豬的肝、牛的心、羊的腎、狗的肺、驢的脾。”

認真的記下白蕎說的話,畢竟目前這可是他唯一的種,無論多麻煩,他都要救治自己的兒子。

車一路開到了市中心,王成明帶著兒子下車排隊買冰淇淋。

白蕎則是在車裡休息,就在這時候,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居然那位年輕女人。

女人似乎也看到了王成明和小南。

女人臉色不好看,大步衝兩個人走過去,隨即在王成明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力給了王成明一巴掌,趁機把小南拉到自己身後。

年輕女人惡人先告狀:“你這個卑鄙的人,離婚出軌是你提的,只不過你這麼有錢,眼裡只有錢,根本不好好對待兒子,之前你還虐待他,現在趁我出門把孩子哄騙到這裡,你到底想幹嘛?”

年輕女人護在小南前面,似乎一直老母雞護著小雞崽的感覺。

王成明反應過來,卻沒有和女人掰扯,而是拿出手機報警。

這一操作氣的年輕女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