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我想活!!!

有了這樣的念頭,原本的顧慮,也就沒有了。

我想活,做這些事情有錯嗎?

一個月,十萬,單靠自己或許可以,但是風險太大。

賭不起!

如果能得到旁邊開出了一百萬大單子斌哥的幫助,說不定……

想到這裡,我也就不要臉了,馬上就閻王點卯了,要臉還有個什麼牛子用啊。

“斌哥,求你幫幫我,我不想死……”

我直接抱住了阿斌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他。

“喂喂喂,放開你的手啊,你的鼻涕,要粘到我的褲子上面了……”

阿斌推著我的腦袋,竭力地不讓我的鼻涕粘到他的褲腿上。

“行了行了,你先讓開,我可以幫你的。”

阿斌的語氣雖然有些無奈,但是嘴角卻微不可瞧地上翹。

至於我,自然是沒有察覺到這個細節的。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面對死亡的慌亂。

“真的?”

我聽到斌哥的話,驚喜地反問。

“真的,你先起來吧,不然的話,別人還以為咱們兩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呢。”

斌哥聳了聳肩膀,讓我起來。

我聽到他的話之後,也是用袖子直接把鼻涕給擦掉了,站了起來。

“斌哥,什麼辦法?”

我搓著手,來到他的面前詢問,我想那個時候,我的表情應該是極為的諂媚吧。

斌哥聽到我的話,四處看了看,帶著我來到了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廁所。

因為斌哥是這個小組的業績王,自由活動空間是非常大的。

除了一些比較機密的地方,就比如技術部這些地方去不了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能去的。

自己完成業績後,倒是沒有人管那麼多。

即使這個樣子,斌哥也要確定沒有人來廁所之後,才從自己褲子內層的褲兜拿了一個隨身碟。

“諾,這個給你。”

斌哥將這個隨身碟親手遞給了我,然後點燃了一根菸,吸了起來。

“斌哥,這是……”

我的眼睛亮了亮,難不成,斌哥說的方法,就在這裡面嗎?

“這個隨身碟裡面,是我這麼多年養的豬,當然也有養了很久的豬,你也看過書,應該知道,這樣的豬,能宰得更狠。”

斌哥這樣說著,看了看我的反應。

見我點頭,繼續幽幽說:

“這裡的客戶,都幾乎是十拿九穩的,要不然,你以為我每個月為什麼會開出這麼多的單?”

“你這個十萬的單子,用普通的一些客戶就行了,等以後業績提升,再碰那些大的。”

斌哥這樣說著,看著我的眼神,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神色。

“斌哥,你把這個給我了,那你該怎麼辦?”

我握著手中的隨身碟,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如果真的如阿斌所說,那自己每個月的業績,不就輕輕鬆鬆的嗎?

斌哥沒有回答我,直接來到了我的面前,給了我一個暴慄。

“你是不是傻了?按我的業績,已經可以成為小組長,只是以前時機不到,現在我可以隨時成為小組長的……”

“我當上小組長之後,那份客戶名單對於我的意義也不大了,而且,誰告訴你,我只有這些的?”

斌哥說完,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著斌哥,我的鼻尖有些酸酸的:

“斌哥,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現在想來,阿斌那時候意味深長的笑容,是陰謀得逞的笑容。

我那個時候竟然還對他心存感激,TM我給他兩個大嘴巴子,都對不起我後來的痛。

不是那時候的自己太蠢,而是那個時候的阿斌城府太深了。

誰會想到,阿斌在監控下的每一個動作,都不是多餘的。

以至於,以後當面對質的時候,我被說得啞口無言。

言歸正傳。

阿斌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道:

“說這些,就有些生分了,如果你真的想要謝我,等拿到提成後,給我買條華子就行了。”

“買,肯定買。”

我笑著答應,死亡的陰霾,從我的心頭散去。

說完後,我們以前一後地走出了廁所,回到了工作的屋子。

回到屋子,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我。

我迅速將隨身碟插到了電腦上,開啟隨身碟,上面全都是客戶的資訊。

隨便開啟一個客戶資訊,都有身份證號,號碼,愛好等資料。

可以說,十分的清楚明白。

投其所好的話,基本就是一騙一個準了。

其實殺豬盤難在哪裡?

難就難在要一步一步引人上鉤,一個人的喜好如果你不知道,是很容易聊崩的。

但是,這就不一樣了,在你可以投其所好的情況下,就很容易就可以取得信任。

我深吸了幾口氣,壓制了自己因為高興快要跳出來的心臟。

連忙地將隨身碟拿了下來,小心地放進我的口袋。

登上阿斌給我的QQ。

當然,這幾天,阿斌也教會了怎麼使用電腦,怎麼養號,養豬。

拿著阿斌給我的五個普通客戶試了下,結果三個人直接將我拉黑,另外的兩個,聊了很久,還沒有進入正題。

晚上下班之後,我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的事情,身心俱疲。

果然,不知他人的喜好,聊天就會很容易聊死的。

我摸了摸褲兜裡的隨身碟,明天,試驗一個這面的客戶?

早上吃完飯後,來到工作的地方,剛想要試驗一下,就聽到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

阿斌來到我的旁邊,一副興沖沖的神色:

“死人了,湊湊熱鬧?”

我愕然,沒想到,這才幾天,竟然又死了一個人。

“不了吧,我……”

我本來想要拒絕,但是斌哥卻直接硬拉著我走了出去。

來到外面,已經有很多人圍在了樓下。

從二樓,我能清晰地看到。

那個人的衣服被扒光了,腦袋上,到現在還腫得十分的高。

瘦骨嶙峋,似乎是有很多天沒有吃飯了。

下體,慘不忍睹,已經看不出形狀來了。

被綁到一個木樁上,臉正好面對我。

令我更加愕然的是,不是別人,是許峰。

許峰,就是那個親自把自己的女朋友騙到這裡的男人。

那,他又是怎麼死的呢?

“你是不知道,這個人有多麼的奇葩。”

旁邊歡呼後的阿斌,湊到我的旁邊,對我笑著說。

這是我第一次,對阿斌有些反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圍的氛圍。

“怎麼說?”

我挑了挑眉,並沒有將反感給表現出來。

“我也是聽人家說的,不知道真假,幾天前吧,這貨好像受到了刺激,然後精神就失常了。”

“每天就蹲守在炮樓那裡,每當有人點那個叫什麼驚的女人,他就會十分暴力,對點的人拳打腳踢……”

“人們去那兒都是尋歡的,自然不會和一個傻子計較,但是,錯就錯在,他這次惹到了王剛,就是咱們園區的副園長。”

“做血型和HLA沒有匹配的,精神失常,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這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喏,瞧見他頭上的大包沒有,硬生生地被幾十個酒瓶砸死的。”

阿斌語氣平淡地講了這件事情,就像是在講一個笑話一樣。

我聽後,卻愣了愣。

什麼靜?那肯定就是李靜了吧?

看來,她是被送到了炮樓。

許峰是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友被開火車之後,精神失常了嗎?

然後,用自己的方式,彌補對自己的女友的愧疚嗎?

我看著被綁在木樁上的許峰,卻突然覺得十分的諷刺:

“一個出賣女友的人,最後,卻死在了忠誠上……”

他這樣也算死得其所了吧?

後來,再次遇到李靜,問她是否知道這一件事?

她說,她是知道的。

我問她當時什麼感受。

她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