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在質疑吾嗎?”

呂布用殺氣騰騰的眼神,望向雷薄、陳蘭兩人,讓整個屋子氣氛都冷下來。

陳蘭、雷薄同時感覺自己被一道氣息鎖定,宛如被頭惡虎盯上,全身發冷。

他們兩人在這之前,對呂布的武力並沒有太多清楚的認知。

只是知道呂布很強,實力不容小覷。

但經過這次事件,陳蘭、雷薄發現自己還是想的太理所當然了,呂布之強大,已經不是他們這種普通將領的理解範疇。

僅僅一道氣息,就將他們鎮壓的不敢動彈,大氣都不敢出。

最終陳蘭臉色微變,主動服軟道:“君侯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是我之前不識抬舉,自罰三杯!”

說完,陳蘭就將三杯酒,一飲而下。

“溫侯,我們不該質疑你的,跟隨你這樣的主帥,才能攻破袁術所在的壽春城。”

雷薄也服軟道。

哪怕他們心中還是有質疑,也不敢說出口,畢竟呂布實在是太可怕,害怕被呂布抬手間將他們全部殺了。

呂布也能看出兩人心中的不安,淡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玩個遊戲吧。”

“溫侯,想要玩什麼遊戲?”

陳蘭好奇詢問道。

就在攻打袁術的節骨眼上,呂布竟然提議玩遊戲,這讓陳蘭頗為疑惑,什麼遊戲,會比攻打袁術有意思?

“吾需要你們其中一人配合!”

呂布望著陳蘭、雷薄笑道。

雖然呂布的笑容很和藹,可卻讓陳蘭、雷薄頭皮發麻,在他們看來,呂布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笑容自然也是不懷好意。

雷薄硬著頭皮道:“只要溫侯有需要,吾自當配合溫侯。”

“好,那請雷將軍隨吾來!”

呂布灑脫起身,徑直往營帳之外走去。

陳蘭、雷薄對視一眼,懷著忐忑的心情跟上,他們也不知道呂布葫蘆裡究竟要賣什麼藥。

呂布沒有在軍營內停留,而是將陳蘭、雷薄帶到一片空地之上。

陳蘭看著呂布隨手摘下一片柳葉,心中直犯嘀咕,難不成呂布要在柳葉上做文章。

“陳將軍,你目測下,那棵樹離這裡有多少步的距離?”

呂布淡然道。

“大概有千步左右。”

陳蘭老老實實回答道。

說實話,陳蘭的視力並不是太好,千步之外的景物看的不是很清楚,要不是那棵樹高大,陳蘭還真推算不出來距離。

“雷將軍以為了?”

呂布再次詢問道。

“恐怕不止千步,或許有一千一百步左右。”

畢竟這裡沒有專業測量工具,靠著肉眼來測,肯定是有差距。

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不過大差不差,應該也是在千步範圍左右。

這麼遠的距離,雷薄根本猜不到呂布想要幹什麼。

“聽說溫侯箭法同樣高超,是打算射那棵樹嗎?”

陳蘭思考片刻,用猜測語氣道。

畢竟千步的距離,陳蘭實在想不出來,可以圍繞做何等事情。

以呂布的箭法,要是能夠射中千步之外的大樹,想必也是很出彩。

轅門射戟的典故,陳蘭身為袁術麾下大將自然是清楚萬分。

呂布靠著驚人的箭術,嚇退紀靈,要知道紀靈可是袁術麾下第一大將,更是率領三萬精兵而來,卻被呂布的箭術嚇退,可見其箭術高超!

也至此,袁術便對呂布有著深深的忌憚,後來呂布更是大敗紀靈為首的幾路大軍,雖然是中了陳珪的離間計,可呂布的武藝也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後來呂布面對幾萬曹軍,更是陣斬曹軍數名大軍,擊潰曹軍,名聲大噪。

面對這樣的呂布,袁術一度竟想棄城而逃,要不是被叛將給堵回去,可能此時已經出現在青州,投奔袁紹去了。

陳蘭對呂布的箭術自然是記憶尤深,所以也能模稜兩可猜測出呂布的意圖。

“射樹算什麼英雄好漢,要射,便射吾手中這片柳葉。”

呂布搖了搖頭道。

“溫侯是打算在千步之外射中這片柳葉?”

雷薄聞言,大驚失色,這是何等瘋狂的舉動。

要他射箭的話,別說是射中這柳葉,想要看清千步之外的景物,都是極為困難。

雖然是呂布箭術高超,雷薄卻不相信呂布能夠精準無疑的射中千步之外的柳葉。

那簡直是超越凡人的認知,打死雷薄都不敢相信,世人會有如此神人。

“溫侯既然說是遊戲,那豈不是有彩頭和懲罰,不然就沒有趣味性。”

陳蘭始終拿不準呂布的意圖,只能順著呂布的意思說下去。

很顯然,遊戲不可能這麼簡單,單純射箭,沒有任何含義,換在這個節骨眼上,顯然是不可能的。

“當然,如若吾射中千步開外的柳葉,你們二人就要全力輔佐吾,攻打那袁術。”

“如若吾沒有射中柳葉,那就代表此戰天命不在吾,吾便退軍,並給兩位獻上一份賀禮,就當此次出兵的報酬。”

呂布沉聲道。

陳蘭、雷薄聞言,相互對視一眼,覺得頗為驚訝。

因為這個條件當中,呂布很顯然是吃虧的,畢竟射中柳葉的機會,在他們看來,很小。

那麼最有機率的便是呂布退軍,還將賀禮奉上。

雖然說這樣陳蘭、雷薄並沒有損失什麼,可還是會有淡淡失落。

畢竟他們更希望呂布能夠率軍,擊潰袁術,拿下壽春城,而不是主動退軍!

不管怎麼看,這次射箭,都是呂布為自己撤退找藉口。

“不過,這片柳葉需要放在雷將軍的頭上,既然雷將軍已經答應吾無條件配合,相必應該不會拒絕。”

呂布的聲音宛如魔鬼,徹底讓雷薄傻眼。

“啊!”

雷薄沒想到呂布在這裡,等著他。

將柳葉放在頭頂之上,呂布看得見嗎?

而且就算射中,難道不會帶走一撮毛髮。

最怕的還是,呂布沒有射偏太多,只是射偏了一點點,剛好射中了雷薄身體。

以呂布那巨大的勁道,雷薄很難想象被射中之後,自己能不能開口說話。

“溫侯,要不還是換個東西頂著這柳葉把,雷將軍是人,難免會扭動,恐怕影響溫侯射箭準度。”

陳蘭臉色狂變,苦苦勸道。

他與雷薄結下深厚的友誼,不希望看到雷薄在這次活動中出現意外,哪怕呂布箭術高超,也難免有失手的時候,到時候失手殺掉雷薄,陳蘭也無話可說!

“溫侯,我天性愛動,真不適合頂這柳葉。”

雷薄也是一臉苦色道。

“你們是在質疑吾的箭法嗎?”

呂布語氣冷漠,再次讓氣氛跌到冰點,陳蘭、雷薄兩人頓時感到不安。

剛才兩人還以為玩這個遊戲佔盡便宜,不管是哪種結果,都覺得不虧。

可現在,他們卻不想玩了,這簡直就不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遊戲。

怪不得有人說呂布暴虐,能想出這種遊戲,不暴虐才是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