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倘若在廁所裡醉倒,姿勢不太對,再加上嘔吐的話,是有可能嗆死的,到時候,一起吃飯的人,都要擔責任的。

班長以及另外一個男生來到了廁所,挨個隔間敲了一遍,沒有人開門。

班長似乎想到了什麼,掏出手機,給宋陽打電話,果然在其中一個隔間,聽到了手機鈴聲。

隨後,班長一邊拍門,一邊道:“宋陽,你在馬桶上睡著了嗎?快開門!”

班長拍了半天,宋陽都不開啟門。

而此時,另一個男生道;“這小子該不會真在馬桶上睡著了吧?”

他說著,蹲下了身子,準備從廁所門下面的縫隙之中看看怎麼回事。

這種公用廁所,下面縫隙足足有一磚高,趴下的時候,可以看到裡面的情形。

而這個男生蹲下的瞬間,他便看到,宋陽的腦袋著地,雙眼瞪得大大的,臉上和眼睛裡面都是血液,正死不瞑目的朝外看著。

這個男生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呀臥槽……”

班長也嚇了一跳,跟著看了過去,同樣嚇得腿軟:“我去,宋陽死了!”

班長冷靜了片刻,才急匆匆的去通知周偉,畢竟周偉是警察,懂的更多一些。

很快的,周偉便過來了,他立刻打電話通知局裡,並且封鎖現場,免得更多的人來破壞現場。

至於班裡的同學,因為有可能和宋陽的死有關,因此全部都被周偉留了下來。

沒多久,警局的人到了,法醫開始檢查宋陽的死因,警方則是詢問著林淵這個班裡的同學。

“死者是你們的同學對吧?他最近有沒有和人發生過矛盾?”

一個女生立刻道:“有啊,林淵說宋陽提前欺負過他,剛才一見面,就打了宋陽兩巴掌,還把人給一腳踹倒在地了,要我說啊,人肯定是林淵殺的!”

“沒錯,林淵自己還說了,他可是很小心眼的,他肯定覺得打了兩巴掌還不夠,又把人給殺了!”

只是此時,周偉卻道:“行了,林淵沒有嫌疑,我查過監控了,他一個小時前就離開酒店了,中間沒有回來過,而林淵離開的時候,宋陽還在和咱們喝酒,不可能是他。”

另一名女生道:“那還能是誰?我們其他人,和宋陽也沒仇啊!”

趙瑞卻是道:“沒仇?你確定嗎?宋陽高中時候,那是妥妥的校霸,光是咱們班,被他欺負過的男生就不下十個吧?

至於女生,我記得他高三輟學,好像就是因為在放學路上調戲女生,事情鬧大了,才被開除的吧?”

周偉也道:“這些事情,我也有些印象,宋陽當初確實得罪過不少人,只有林淵,是當眾把那兩巴掌還回去了。

因此,別說林淵有不在場證明了,他就是在現場,我也覺得她殺人的可能性最低。

因為他那兩巴掌,已經真正把自己的仇恨釋放出去,他自己也已經釋懷了。”

幾人正說著呢,只見法醫和另外幾位警察過來了。

周偉見狀,道:“宋陽的死,是意外還是他殺?”

宋陽喝了不少酒,如果在廁所昏迷後嘔吐,因為廁所狹小的空間,有極大可能因為嘔吐物堵塞氣管,從而導致窒息的。

這種情況的話,那就完全是意外了,當然了,如果是這種情況,在場的同學們,怕是也有責任的。

畢竟宋陽是和他們一起喝的酒,宋陽喝醉了,一起聚餐的同學沒有盡到照料的義務,多少要賠償一點的。

只是此刻,那位法醫卻道:“死者頸部有著明顯的掐痕,頸骨也有損傷,死者應該是被人活生生掐死的。”

周偉聽了,皺起了眉頭:“被人掐死的?可是我同學發現宋陽屍體的時候,只有他自己在廁所隔間裡面,這個怎麼解釋?”

另一名刑警道:“這一點要做到並不難,兇手在廁所隔間掐死了死者,將廁所門反鎖之後,自己則是爬出隔間,一個身體素質不錯的成年男性可以做到這一點。”

一個女生立刻道:“身體素質不錯?那肯定是林淵了,剛才他連續打了兩個男生,非常能打!”

周偉打斷道:“我不是說了,他已經離開了酒店,有不在場證據嗎?”

另一名警察道:“聯絡一下這個林淵吧,說不定他能知道一些資訊。”

這一起案件,難度可不小,這家飯店的出入口有監控,但是廁所以及各個包間,卻並沒有安裝監控,而如今臨近年關,飯店的生意又好,人流量又大。

而死者宋陽,家裡經營一家KTV娛樂場所,社會關係複雜。

殺死他的,有可能是今天聚會的這些同學,也有可能是宋陽在社會上的仇家,範圍太大了。

現在他們只能抓住現有的線索,往下查。

周偉聽了,道:“大家誰有林淵的電話,打電話問問吧。”

楊瑞掏出手機,給林淵打了過去,片刻後,楊瑞搖了搖頭,道:“林淵電話關機了。”

之前那個女生聽了,道:“電話關機?我看他肯定是心虛了!”

楊瑞今天已經是第三次聽到她在那裡汙衊林淵了,楊瑞這回再也忍不了了。

他猛地上去,一巴掌抽在了女生的臉上,把對方的臉都給抽紅了。

女生怒道:“楊瑞,你他媽的竟然當著警察的面打我?你瘋了!”

楊瑞直接道:“我他媽抽的就是你!周偉說的清清楚楚,林淵有不在場證據,你卻一個勁兒汙衊林淵,要我說,人就是你殺的,你想栽贓給林淵!”

“你他媽的放屁!”這女人說著,想要衝上來對楊瑞動手。

周偉見狀,攔住了這個女生,然後道:“行了!你們一個嘴欠,一個手欠,兩個人都有錯,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女生怒道:“憑什麼?他打了我,這事兒沒完,你們給我把他抓起來!”

楊瑞嘲諷道:“賤人,你以為我怕你啊?林淵是我鐵哥們兒,你刻意的汙衊誹謗林淵,我還要告你呢!我倒想看看,是打人一巴掌事兒大,還是誹謗罪事兒大!”

這女生嚇得面色變了變,雖然她胸小還無腦,但是也很清楚,誹謗可比一巴掌事兒大多了。

畢竟楊瑞的巴掌,又不是林淵的巴掌,她的臉只是有點紅,連腫都算不上,根本不是什麼事兒。

因此,她害怕了,也不敢叫囂著抓人了,老老實實的縮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