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響。

李玉薇立刻伸頭,見應姒姒一身狼狽,瘸著腿,青著臉,噗嗤一笑。

她就說,應姒姒被秦宴辭揍狠了。

這才開始呢。

秦宴辭還有另一個人格。

這個手段暴戾物理攻擊,那個毒舌嘴賤精神攻擊。

身體,心靈雙重刺激。

生不如死。

李君祿臉一黑:“你姐姐受傷,你笑什麼?”真如姒姒所說,玉薇故意潑水成冰,設計她滑倒?

李玉薇捂住嘴:“沒,爸,您別誤會,我只是太震驚了。姐姐,你還好吧?姐夫也真是,還沒辦酒,他就敢下這麼重的手,往後你的日子可怎過?依我看,不如趁早離婚。”

李君祿惱了:“李玉薇,你胡說什麼?你姐夫不知道多疼你姐姐,姒姒是坐我後面摔的。”

李玉薇想起上輩子被打,父親也是讓她對外宣稱摔傷,令人寒心,準備故意噁心他一把:“爸,你不能為了秦家的面子,為了自己的前途,讓姐姐受委屈吧?疼姐姐,把姐姐打成這樣?姐姐,你別怕,我陪你找婦聯解決。”

她說的義正言辭,冠冕堂皇。

李君祿鐵青著臉:“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啊。”

應姒姒也像看神經病一樣看李玉薇:“都說是摔的了。”

李玉薇過了嘴癮,瞧著應姒姒的模樣又憋不住咧嘴笑。

死要面子活受罪。

看你能堅持多久。

宋寒梅道:“姒姒啊,你雖然受了傷,丸子還得你炸。我們都上班,沒空弄,家裡只有你閒著,只能委屈你忙。”想以此逃避幹活,不可能。

“姒姒沒來之前你不是一樣幹?怎麼她一來,你就什麼也幹不了?”李君祿強硬道:“我今天還就不讓姒姒做了。”

宋寒梅快氣死了,平時使喚應姒姒,他也沒意見。

自從秦宴辭回來,兩人沒少為此爭吵。

不怪旁人。

怪玉薇。

如果玉薇肯跟秦宴辭,哪有這麼多事兒。

她看向玉薇。

抿嘴笑呢。

她更氣了。

“那就都別吃了。”

她走了。

李玉薇道:“姐姐,我幫你上藥吧。”

應姒姒礙於李君祿在,小聲道:“你說阿辭精神有問題,我看有問題的是你,一時一個嘴臉,毛病!”她進臥室直接將人關在門外。

李玉薇:“........”

........

應姒姒照著鏡子塗藥。

又按摩了一會兒腳踝,拿出新買的布料剪裁做棉衣,半夜才歇下。第二天睡到自然醒,開門瞥見客廳的秦宴辭,喜悅溢於表面:“阿辭,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的臉,誰打的?”秦宴辭眉頭緊鎖,眼底的平靜被憤然取代。

“從爸的腳踏車上掉下來摔的。”應姒姒捂住臉:“別看,醜。”

秦宴辭伸手輕輕撫摸:“不醜,是不是很疼。”早知她爸不靠譜,沒想到這般不靠譜。

應姒姒:“不疼。”你碰了才疼啊,不過她沒阻止。

抬頭撞進青年幽深的眼眸中,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心臟再次不受控制般鼓動,她不喜歡這個感覺,讓人害怕。強行冷靜後,按下他的手,用尋常的語氣道:“我先去洗漱,你自便啊。”

她轉身進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