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祿這才注意到應姒姒的腳,黑色棉布鞋,白色的邊已經變薄泛黃。

很是寒酸。

“沒有鞋子穿,你也不說一聲。”

應姒姒頗感好笑,她也確實笑了:“呵呵呵......賴我,賴我沒鞋子換著穿不告訴你,賴我即使穿著城裡頭大娘也不穿花大棉襖二棉褲成天在你跟前晃,也不知道要求你買新的。”

李君祿臉上掛不住:“伶牙俐齒!既然腳已經好了,幫你阿姨做飯。”

“哼!”應姒姒放下鞋底進廚房。

宋寒梅有了幫手,開始做掌櫃,什麼活都交由應姒姒,被李君祿撞見後,美其名曰,為婆家培養合格的兒媳婦。

李君祿微微頷首:“你辛苦了,可惜這丫頭不領情,哎,當父母真難啊。”

應姒姒將猛的菜刀一放:“你倆想演好爸好媽,去李玉薇跟前演,別在這兒寒磣我。”

太噁心了。

一想到前天晚上,她差點著道兒。

便渾身發寒。

那個男的,又老又難看不說,心眼兒還特壞。

宋寒梅是鐵了心想毀掉自己。

可恨無人為她撐腰,否則她一定把事情鬧大,讓那人被按上流氓的罵名,被掛牌子游街,被槍斃!

“李姒姒!”李君祿暴喝:“你信不信,我能讓秦家退了你的親。”

“退親,得退彩禮吧?”應姒姒輕飄飄的眼神,掠過宋寒梅:“花的還剩多少?”

李君祿氣的轉圈。

應姒姒見狀小步跑了,晚一秒,可能要捱打啊。

李君祿確實要打,抓起桶土灶的火鉗,轉頭人已經不見了。

宋寒梅趁機博同情:“你現在知道我平常受她多少氣了吧?就這性子,到了秦家,肯定雞飛狗跳,那時候你別說往上升,被打下來都有可能。說兩句她還不高興。”

李君祿太陽穴突突跳,堅定要教訓應姒姒的決心,大步追出門。

李玉薇此時進門:“媽,爸怎麼了?”

“被你好姐姐氣的唄。”宋寒梅希望李君祿狠狠揍一頓應姒姒。

最好讓應姒姒明白,在這個家,她一個外人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什麼好姐姐啊,當初是我瞎了眼,看錯人了。媽,有什麼法子能收拾她啊。”

“你想一個。”宋寒梅經過前天的事兒,擔心外面的流言蜚語,暫時歇了動應姒姒的心思。

李玉薇琢磨了一會兒:“不如等過年的時候秦宴辭來家裡,讓他們發生點什麼吧,咱們趁機帶著人進門,哪怕他們領了證,應姒姒也得被人罵狐狸精,往後別人只要提及她,就會想起她沒辦酒,就和男人滾在一起了。

事情傳到秦家,秦家人會如何想她,不用我多說。”

秦母的性格她最瞭解。

除了兩個兒子,眼裡容不下別人的丁點行差踏錯。

應姒姒剛開始和秦宴辭領證就搬進秦家,秦母不會說什麼。

但應姒姒沒有。

在秦母眼裡,就變成了矜持好姑娘的代表。

如今在辦酒前,整出這麼一檔子事。

秦母只會認為,應姒姒表面裝著貞潔烈女,內裡男盜女娼,以後能給應姒姒好臉?

婆媳關係不和。

秦宴辭夾在中間,早晚得瘋起來。

自己這個點子,可以說是一箭雙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