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微微皺眉,她看了一眼上空的紅魔天蛛大軍,然後嘴裡發出了一道沙啞的聲音:

“走。”

下一瞬,紅魔天蛛大軍帶著紅衣女子快速離去。

洛毅終於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李天罡快速靠了過來:

“小師弟,你沒事吧,”

“你個狗賊,又特麼坑我!”洛毅怒道。

李天罡訕笑一聲,然後苦澀道:“小師弟,你也看到了我也是被拍飛的,這紅魔仙后恐怕已經有了七法仙王的水平,大師兄我不是對手啊!”

“那你就在遠處看的我捱揍,不上前幫忙?”

李天罡道:“我的好師弟哎,我上前,恐怕我得再挨一巴掌,幸虧現在她走了,不然,我都不敢靠近你。”

洛毅揮手道:“罷了,罷了,這些都是小問題。”

李天罡能夠再回來找他,已經很不錯了!

緊接著,他再次道:

“大師兄,你這麼見多識廣,可知那紅衣女子要幹什麼嗎?”

李天罡沉吟片刻道:“登十絕仙山。”

洛毅一愕:“十絕仙山?”

“那她為何要讓我在前,她不能自己去嗎?”

李天罡搖頭道:“這我也不知道,或許,她從你身上看到了登頂十絕仙山的希望吧,又或者,她就是單純的想利用你。”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天虛大道已經察覺了她的意圖,並強行將其召回了。”

嗯?

一個疑問升上洛毅的心頭,他不解道:“大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召回?難道天虛大道不許那紅衣女子登頂十絕仙山?”

“這其中有什麼玄奧不成,快與我說來。”

李天罡一臉訝然,緊接著,又是滿臉嫌棄:“哎呀,小師弟,一看你就上學的時候就沒有好好聽先生話吧,知識儲備量這麼少,怎麼出來混社會?”

“這都是基本常識,難道你都不知道麼?丟人,丟死個人了,以後出去別說你是我李天罡的師弟。”

洛毅臉一黑:“別逼逼,趕緊說。”

李天罡覺得調侃夠了,才繼續正色道:

“小師弟,你應該知道十絕仙山上有一件無根仙兵吧?那是一件大道仙兵的碎片,它的完整體是一件足以輕易滅殺仙界任何一方大道的稀珍仙兵,而紅魔仙后實力想必已然達到了超然的七法仙王之境。”

提到大道仙兵,他語氣有點失控了起來:

“大道仙兵啊,小師弟,我和你說,大道仙兵可是個好東西啊,那可是比法則仙兵更加恐怖的存在,可自主吞噬萬千大道,進行自我進化,並且對萬界一切法則具有壓制效果。”

“而且,還能夠產生靈智,能為主而戰……”

洛毅神色一愣:“大道仙兵……”

他第一次聽說。

但,自主吞噬萬千大道,產生靈智,對一切法則擁有絕度壓制效果……

這不就等於是平白無故的直接多了一超級打手麼!?

可那只是碎片,他的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李天罡看出了洛毅的失望,不由得一巴掌拍了上去:“小師弟,你這是什麼表情?”

“失望?!我跟你講,哪怕是一道大道仙兵的碎片,也根本不是法則仙兵可以比擬的,百把法則仙兵都不一定能扛得住大道仙兵碎片的一擊。”

“而且,僅僅是一道大道仙兵的碎片,都足以引起整個北域的轟動!你想想,如此可怕的神器,若是讓紅魔仙后獲得,倘若它有噬道之心,天虛大道必然會被其吞噬。”

什麼?

洛毅的不在意變成了驚愕。

但很快,又一個問題湧上心頭:“既然大道仙兵如此之強,天虛大道又不允許紅魔仙后靠近,那為何不將大道仙兵據為己有,又或者將它滅掉?”

“搞這麼麻煩的一出,不是經典的養寇自重麼?”

李天罡道:“呵呵,你以為它不想麼,是它不能,大道仙兵本就是為獵大道而孕育而生,它無法被大道擁有,也無法斬滅,只能鎮壓,然後讓奴僕守護。”

“而紅魔天蛛的實力是最為可觀的,尤其是紅魔仙后,它可不比一尊大道仙兵弱,不過,它們的性格有點叛逆,若是利用得當,天蛛大軍就是很好的打手和奴僕,若是利用不當,就是刺向自己的一把刀。”

洛毅沉思。

一個奇怪的想法湧上心頭,若是能夠讓那紅衣女子為自己所用就好來了。

至於叛逆?那是揍得少!

李天罡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繼續道:

“像這種牛逼的打手,只能從小將其培養,然後種下奴印,一旦讓其成長起來,便只能拉出一個比它更牛的存在,又或者,你現在去幹死天虛大道,然後將其靈魂印記奪過來,第三種辦法,我目前還未聽過也未見過……”

洛毅暫時打消了這個荒謬的想法。

大道神靈,他現在都不知道它在哪,至於這麼牛逼的打手,現在從小培養也有點晚了……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道:“現在的大概意思就是說那紅衣女子也想要那十絕仙山上的仙兵碎片,而我們的目標也是那仙兵碎片。”

“如果我們現在去十絕仙山,一定會碰上它,對吧?”

李天罡搖頭:“是的。”

洛毅臉色一沉:“那我們現在離開這裡吧。”

碰上即死的存在,他惹不起!

他不想去趟這趟渾水了……

李天罡搖頭:“走不脫了,整個天虛恐怕都已經被魔障所覆蓋,天啟的祭壇將無法點燃,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登頂十絕仙山,取得大道仙兵碎片,然後殺掉天虛大道。”

“只有此法,才能讓這漫天的魔障散去。”

“……”

洛毅一捂頭。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魔障中響起:

“兩位道友,方才聽聞你們講述了半天,不如與老朽為隊,帶你們闖陣,如何?”

緊接著,一枯瘦老者從霧靄中走了出來。

他一身白袍,身上卻散發著一股黑氣,道士打扮,脖子上還掛著一串骷髏頭,手中拿著一白色拂塵。

他的身後跟著十個身穿破衣爛衫的道童,他們每個人都是慘白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彷彿是被刷上了一層白漆一樣的白,手中或多或少都拿著些許殘肢,而身上都是統一的殘軀。

他們的周身散發著一股枯朽破敗的氣息,甚至還有一絲的噁心在不斷衝擊著二人。

“不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