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苦肉計
章節報錯
肖廠長猛然想起來,他的手下,就是因為看到臂刀袋鼠用變化出來的刀子,把安全堡壘的大門,毫不費勁地攻破了,一窩蜂地攻進去。
才使得他的手下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以為安全堡壘也就如此罷了。
實在是對安全堡壘沒有一點了解,就妄下推斷。
白白地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來人,肖廠長很想看看那些袋鼠們怎樣了,你領著肖廠長去吧。”
肖廠長雖然知道袋鼠們沒有什麼好結果,但也跟著來人走了。
肖廠長從進安全堡壘大門的那一刻起,心裡全然明白了。
面前的大門厚重得像一堵磚牆,可這牆卻是半米多厚的鋼鐵打造出來的。
試問,這麼厚重的鋼鐵,臂刀袋鼠怎麼可能用變異骨刀給戳破?
至此可以斷定,臂刀袋鼠攻進安全堡壘絕對是假象,只是誘引後面計程車兵上當而故意設定。
魏石是個老陰比,他用我的人當敲門磚,看到失敗,就跑了。
面前這個人好壞,他使用了計策,讓我上當,以為變異後的臂刀袋鼠得手了,然後收割了我計程車兵。
肖廠長用力捶捶自己的腦袋:我為什麼沒有看出來啊。
就這麼一路自責著,跟著來人走了一段路,到了一處臨時搭建的小窩棚面前。
抬頭一看,剛才還在大門口並沒有立即跟著來的陳尋,此時此刻卻出現在面前。
太神奇了,太讓人捉摸不透了。
“你心裡一直有疑問,那些攻進來的袋鼠哪裡去了?現在就讓你看看它們的後果。”
說著,陳尋開啟了臨時搭建的小窩棚,對肖廠長說道:“請吧。”
肖廠長想看看變異後強大的不得了的袋鼠究竟怎樣了,走進窩棚裡一看,大驚失色。
袋鼠們都被吊在棚壁上,死因無一例外都是脖子上被咬了一個窟窿。
不是用尖厲的刀子刺死的,而是被某種動物給咬死的,因為傷口錯落著一點不整齊。
肖廠長想起衝鋒剛開始的時候,獵狗是不敵臂刀袋鼠的,獵狗被臂刀袋鼠的骨刀劃開了前腿,因落敗被召喚了回去。
而現在他看到,那些劃傷獵狗的袋鼠身上的臂刀,被活生生咬斷,咬斷面還有巨大牙齒的痕跡。
尼瑪,這不說是讓獵狗來報仇,誰能相信?
就在肖廠長咬著嘴唇,痛苦地思考的時候,陳尋幽幽的聲音傳來:“有沒有一種感覺?”
肖廠長驚駭地回頭問道:“什麼感覺?”
“兔死狐悲的感覺?”
肖廠長渾身哆嗦一下,他這麼說,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也要死了?
肖廠長看著陳尋凌厲的目光,問道:“你想怎麼樣?”
陳尋沒有回答,胳膊碰碰身邊的人,還沒等肖廠長明白過來,那人飛起一腳。
肖廠長就在空中了,這裡的人都這麼強,不但陳尋有一種神勇的力量,就連看似普通的人,腳力也這麼大。
剛剛閃念到此,他就落在低著頭被掛在棚壁死去袋鼠腳下。
而且,當他張開眼睛的那剎,正對著袋鼠瞪大的恐怖的眼睛。
啊!
他驚恐地叫了一聲,再次閉上了眼睛。
不過,他並沒有被嚇昏,只是閉上眼,平靜一下內心而已。
陳尋走上前,問道:“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肖廠長腦海裡立即出現了末世時被洪水沖走的孩子,小柔。
當時他拿個大塑膠盆拼命地朝著離自己遠去的小柔拋去。
不是不想救自己的女兒,而是洪水流速太快,他趕不上急流的速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柔離自己而去。
看到小柔抓住了自己拋給她的塑膠大盆,他欣慰地流下眼淚,淚眼模糊的看著越飄越遠的女兒,如果說有什麼能支撐他活下去的話,那麼,找到女兒,知道女兒的下落,這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肖廠長低著頭,喃喃自語道:“我還有未了的心願,我想活。”
陳尋笑道:“你既然想活,那就不說死這件事了,這樣,你到魏石那裡給我當臥底,看看他除了變異的臂刀袋鼠,還有什麼厲害的變異動物。”
肖廠長轉著眼珠,臂刀袋鼠已經夠震撼的了,他第一次看見能發生這麼大變異的生物,如果還有,那又是什麼呢?
陳尋看著肖廠長眨巴著眼睛,就問道:“怎麼你不願意?”
不願意,那就面臨著像袋鼠一樣被處死的結局,肖廠長一聽,趕緊搖頭:“不不不,我願意,只是魏石他會信任我嗎?”
陳尋一聽肖廠長有這種顧慮,就替他分析道:“這個你不用擔心,魏石作為你的同一戰線的戰友,將你拋棄在戰場上,自己逃走,本身他就有愧疚感,他見了你,只會感覺對不起你,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肖廠長有疑惑,我手下的人都死了,他的袋鼠也全軍覆沒,就我一個人活著,出現在他眼前,他不會懷疑?
為了自己安全著想,肖廠長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說的也在理,如果你能忍住,咱們就來一個苦肉計,把你的一條大腿砍斷,就如棚壁上掛著的袋鼠,你覺得怎樣?”說著陳尋指了指棚壁上瞪著大眼的袋鼠。
“太,太疼了。”肖廠長連忙搖頭,砍了大腿,他想要尋找女兒的願望,又增加了難度,沒有大腿,他走都不方便,上哪裡找到女兒呀?
“不行是吧,那你就要橫下一條心,堅持模仿瘸腿先生,否則讓魏石看穿,你就有性命之憂。”
肖廠長苦著一張臉,在那裡思考,如果不答應陳尋,自己立即就得死,如果不施展苦肉計,到魏石那裡去,被魏石識破,也會死。
他走到這一步,命運完全掌握在別人手裡,稍有不慎,就會把小命葬送了。
只有堅持,唯有堅持,才能活著,才能在有生之年找到女兒。
“不砍斷骨頭,只是受點皮肉之苦可以嗎?”肖廠長可憐巴巴地看著陳尋。
“行啊。”陳尋說著,招手叫醫務工作者,拿著手術刀過來。
看著明晃晃閃著寒氣的手術刀,還沒開始動刀,肖廠長的臉就嚇得慘白。
“輕一點......”
“有點大老爺們的膽量好不好,不就是割個口子嗎,至於這樣?”陳尋對於懦弱沒有智慧的肖廠長,不屑地嘲諷兩句。
都已經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了,還這麼矯情,當初被魏石利用,為什麼不動動腦子?
大腿上的刀口纏上了紗布,肖廠長才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安全堡壘。
他手機裡被安裝了一個晶片,可以把他看到的事情描繪給陳尋聽。
晶片絕對不會被查出來,和賣給袋鼠國的大貨船是一個技術級別。
為了保住一條小命,更為了找到女兒,肖廠長只能按照陳尋的安排,到魏廠長那裡討要說法。
魏石聽說肖廠長來了,很驚訝,他可是看到袋鼠們都進了安全堡壘大門,然後肖廠長的手下們都被炸藥炸上了天,成了他試探陳尋堡壘堅固度的炮灰。
可是一向和手下打成一片的肖廠長卻沒死,這就很難讓他理解了。
“請肖廠長進來吧。”魏石對報告的人說道。
房門咯吱一聲被緩緩地推開了,緊接著高一腳低一腳的走路聲傳到了魏石耳中。
魏石奇怪地回頭看去。
只見肖廠長的大腿綁著繃帶,繃帶上還有絲絲血跡滲出,魏石問道:“肖廠長,你這是怎麼了?”
肖廠長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魏廠長,你還好意思問,你為什麼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離開了戰場?你這是置我於生死而不顧!”
魏石和肖廠長合作多少年,他的船錨絕大多數都是肖廠長提供的,怎麼可能對肖廠長沒有感覺?
魏石隱藏自己的愧疚感矇騙肖廠長:“哎呀,當時情況危急,來不及告訴你了,我真的是為你搬救兵了。”
一說到搬救兵,肖廠長氣就不打一處來,正是因為把陳尋當救兵,他才自願送上門,差點把命丟在那裡。
他真想說:我差點把陳尋當做你的救兵,你根本就不是把我當合作者,而是把我當炮灰。
但這句話一出口,就等於告訴魏石自己已經落在陳尋手裡了,落在陳尋手裡還能活著出來,這就太讓人懷疑了。
所以肖廠長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肖廠長改為一臉苦楚的表情:“魏廠長,你讓我等得好苦,我看到你一個人離開戰場,就知道你為了我搬救兵了,我左等右等,等到天黑了,都沒有看見你回來,戰場上傳來士兵們撕心裂肺的求救聲,我只好去救,可是卻被打傷了。”
說到這裡,肖廠長把褲管撩起,露出裡面的滲著血的繃帶,眼神含著怒帶著怨看著魏廠長。
魏廠長也不是狠人魔王,看著他經常打交道的老熟人,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對不起,我沒有找到救兵,真的對不起。”魏廠長只能繼續編瞎話。
“這樣,以後我接到任何活計,都叫你做配件。”
製造輪船或者遊輪,配件多的是,不光船錨這一項,什麼框架圍欄多的是。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製作了這些配件,肖廠長就能經常的出入船廠,對於他摸清魏石的底細太有好處。
“你是說船錨我來做,甲板上的欄杆,我也來做對嗎?”肖廠長確認了一遍。
魏廠長點點頭,他看了一眼肖廠長還沒有放下的褲管,白色的繃帶上血色很明顯,這是再跟他討賬,只能增加他的福利了。
“嗯,我決定了,你去準備吧。”
看著肖廠長一瘸一拐的走出辦公室,魏石如釋重負地輸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