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祥福臉上露出狠辣顏色,指著桑莫妮對橡皮船上三個人說道:“這位是誰,你們都認識吧?”

桑莫妮是桑氏集團公主,對面除了白美麗對她瞭解的少一點,老郭和陳尋都在桑氏集團工作,尤其陳尋還和桑莫妮有過那麼一段,怎麼可能不認識她。

就是不知道他們為何把桑莫妮推出來。

本來陳尋身上穿著防彈衣,手裡還拿著槍,如果可能,還可以拿出突擊步槍和賈祥福搏殺。

本來陳尋可以抬手一槍一個就可以把對面這三人擊斃。

但賈祥福給陳尋的印象太惡劣,屢次三番地來挑釁,不讓他在痛苦中死去,一槍解決他,太便宜他了。

還有這個桑莫妮,前世這個蛇蠍女人,讓自己在分崩離析中慘死。今天就讓她千倍萬倍償還他。

所以本該舉手之勞,就可以把對面三人解決,但陳尋決定放慢處決他們的步驟。

老郭知道陳尋有多恨桑莫妮,桑捷受了那麼多苦楚,差點死在這個女人手裡。

當然陳尋要為桑捷報仇,加倍的懲罰桑莫妮了。

所以老郭明明知道陳尋輕而易舉就能結果三人性命,卻在這裡慢條斯理和他們周旋。

白美麗送給陳尋重要情報,叛變了他,早就被賈祥福視之為眼中釘肉中刺,看到白美麗站在陳尋身邊,眼睛都要變成槍彈,射向白美麗。

所以白美麗為了防止賈祥福舉槍射擊,躲在了陳尋身後。

賈祥福推著桑莫妮走到船邊,桑莫妮嚇得腿都軟了,渾身瑟瑟發抖。

陳尋此時嘲諷地反問:“她不是一直陪著你,是你的親密愛人嗎,你把她推出來幹嘛?”

賈祥福氣急敗壞地點著桑莫妮的腦門:“她是我的愛人?我怎麼不知道?看看她對我的態度,就知道她心裡沒我,我懷疑,她的心裡只有你!”

說完這句話,賈祥福一把抓起來桑莫妮的頭髮,讓他看看面前這兩個男人。

桑莫妮當然知道她面臨的生死危險有多高,可不能瞎說,選錯的話,她的小命就玩完。

雖然賈祥福是個瘸子還是個超級的醜胖子,但她在賈祥福手裡,生死都掌控在他手上,即使一百個不願意,她也要表現出對賈祥福的好感。

“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日久生情,賈老闆我很愛你。”桑莫妮無奈地小聲嘟囔道。

賈祥福晃動著手裡的手槍,由於他的下面不斷傳來難以忍受的刺癢,令他兩條腿都不斷摩擦著哆嗦著,手裡的槍也本能地隨著他身體的晃動而搖動。

刁德一感嘆道,唉,自己這是現實版的上了賊船,船老大這副樣子,根本不可能帶著自己走多遠,自己的小命離死也不遠了。

陳尋和賈祥福所在的鐵船緊挨著,即使桑莫妮說的聲音很小,但他的聽力卻捕捉到了。

“賈老闆,她說了很愛你。”陳尋揶揄道。

賈祥福被噎得咳嗦起來:“咳咳,你特麼胡說八道,明明你看著陳尋有英俊容貌,身材又好,對他愛慕至極,怎麼可能愛上我這種醜八怪。”

說著往前又推了推:“陳尋,你把橡皮船還給我,我就放過桑莫妮。”

陳尋心裡說,你想什麼呢?

現在橡皮船和船上的所有罐頭都是我的,我有那麼傻,離開這裡?

“桑莫妮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放不放那是你的事,隨你便好了。”陳尋輕描淡寫地說道。

白美麗有那麼一刻,有點同情桑莫妮了。當然她怎麼會知道前世桑莫妮是如何對待陳尋的。

只是看到現在,與桑莫妮有關係的兩個男人,都那麼不把桑莫妮當回事。

一方拿桑莫妮當賭注,另一方拿桑莫妮開玩笑,做這樣的女人,太悲哀了。

賈祥福又不能瞄準開槍,指望著拿桑莫妮威脅陳尋,讓他把橡皮船歸還給他,卻沒收到任何效果,還被陳尋貶斥隨便處理桑莫妮。

“你聽見了嗎?你的初戀男友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讓我隨便處置好了。”

桑莫妮臉色慘白,當然知道賈祥福這樣說話,背後的含義是什麼。

衝著對面陳尋大吼:“陳尋,我恨你。”

陳尋卻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哈哈哈大笑道:“賈祥福,你聽見了吧,她不愛我,她說的是最恨的人就是我。”

賈祥福以為刁德一出的這個餿主意很不錯,既然桑莫妮是陳尋所愛之人,那麼就等於把桑莫妮這張王牌牢牢地攥在手裡了。

可是現在.......

陳尋卻說任由他處置桑莫妮,奶奶的,氣死寶寶了。

看著陳尋手裡的槍,還有他旁邊老郭雙手握著的長槍,賈祥福自覺打不過。

他自己因為病痛一陣一陣襲來,根本就無法瞄準,而那個只知道出主意的刁德一為了保全自己,像個耗子一樣躲在角落裡不敢出來。

這樣的豬隊友怎麼可能和陳尋抗衡。

只能孤注一擲了。

“陳尋,你不愛桑莫妮是吧?我也很討厭她,如果不是遇上了她,我怎麼可能遭受這份罪。”說著,賈祥福還不斷地用雙腿使勁地摩擦下面,力求減輕一點刺疼。

賈祥福看到對面毫無反應,身體的痛苦加上進攻的失敗,還有,眼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撈上來的罐頭,竟然全數被陳尋奪走,心裡簡直要氣炸了。

“陳尋,你不管桑莫妮死活對吧?”

陳尋聳聳肩,“她的死活,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好好好,那我就叫你好好看看,桑莫妮是怎麼死的!”賈祥福說完這話,手上加大了力度,桑莫妮使勁的掙扎著,怎奈,她被賈祥福用各種招式折磨,最近還不給吃飯,就再怎麼掙扎力氣也不大。

很快,就被推到了船邊。

看著船下波濤洶湧的海水,還有時不時探出來腦袋披著鱗甲的鱷魚,桑莫妮嚇得臉色跟死人一般慘白。

“陳尋,你現在只要把橡皮船還給我,我就把桑莫妮放了。你好他好大家好。”

沒有回應。

“陳尋,人都說女人心如蛇蠍,可是你,比蛇蠍心腸還歹毒。”賈祥福已經看不到希望了,看來他的橡皮船還有船上的那麼多罐頭,陳尋是不準備還給他了。

賈祥福抓住桑莫妮的頭,讓她揚起臉,試圖用桑莫妮悲慘的容顏喚醒陳尋的同情心。

可是陳尋像看大戲一樣,站在對面船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前世,他眼睜睜地看著桑莫妮領人闖進屋,把他四肢砍斷,然後又一刀一刀捅進他的身體裡,那時誰又同情過他呢。

如今看著桑莫妮受虐,就算是對曾經的自己做一番補償吧。

陳尋淡然說道:“我怎麼就蛇蠍心腸了,處置桑莫妮的是你,是你對桑莫妮下了黑手,賴到我頭上,我可不接受啊。”

“陳尋,你特麼的看熱鬧是吧,那我就好好讓你看個明白。”說完賈祥福開始往海里推桑莫妮。

要說人求生的意願有多大,此時桑莫妮就拼出全身的力氣,抓住甲板船幫,拼命掙扎,不想掉下去。

賈祥福因為病痛,也不能堅持多久,對躲在角落裡的刁德一喊道:“刁德一,這主意是你出的,快幫我把她推到海里喂鱷魚。”

這一說不要緊,桑莫妮聽到是刁德一出的主意,讓賈祥福推她下海要她的命,一雙噴著怒火的眼睛直射過來,打得刁德一又把頭縮了回去。

“賈老闆,我不敢,害人的事情,我從來沒做過。”

賈祥福急了,“草泥馬,還說沒做過,你出主意害人是主謀,你特麼還要裝好人。”

賈祥福恨得朝著刁德一藏身的地方砰砰開了兩槍,刁德一急忙躲閃,賈祥福手抖得厲害,也沒打中。

眼見著刁德一不來幫忙,時間久了,賈祥福也撐不住。他已經處於瘋狂狀態,又不可能收手。

狠狠地罵了刁德一幾句,他又開始瘋狂地動作。

瞄準刁德一是不行,但桑莫妮這麼近,按著打還打不上,那跟廢物有什麼區別?

手槍哆哆嗦嗦地抵住了桑莫妮的緊握船幫的雙手,按動了扳機。

“啊!”隨著這聲慘叫,桑莫妮的手被打的血肉模糊,不得不鬆開了緊緊握住的船幫。

賈祥福不顧桑莫妮血肉模糊的雙手,不斷地撕扯著他,狠命地把桑莫妮推進大海里。

噗通!

大海里被炸出一串高高的浪花,緊接著,聞到血腥味的鱷魚們,快活地晃動著大尾巴,遊了過來。

在世間還是美麗的桑莫妮,一會,血肉就被撕光,剩下森森白骨,後面還有許多海里的生物會在骨架上駐留,不斷地腐蝕著骸骨,後面將一點痕跡都不會存在。

處理完桑莫妮,也耗盡了賈祥福的力氣,他坐在那裡一時,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辦。

但陳尋開動橡皮船的馬達聲提醒了他。

這橡皮船是他的,船上還有他千辛萬苦,從罐頭廠打撈上來的各種肉食罐頭。

曾經他還用這些罐頭做誘餌,讓這麼多人跟著他出來,攻打陳尋的安全堡壘。

可是,現在被他騙來的人們,都死了,連他最親近的人,他都沒有放過。

罐頭也被這個陳尋據為己有,他的一切努力都化為泡影。

尼瑪,堅決不能讓陳尋得逞,罐頭是我的,我的。

喘了幾口氣,賈祥福又站了起來,死魚眼睛一直盯著陳尋開走的橡皮船。

陳尋本來就是想把罐頭劫走,達到目的也就算了。

他也不是殺人惡魔,以殺人為樂趣,鐵船上的兩人願意回去,他也不阻止。

開著裝有罐頭的橡皮船,就要離開那片海域,沒有想到後面傳來了馬達聲。

陳尋回頭一看,“又是賈祥福駕駛的鐵皮船,這傢伙不想活了?敢追我?呵呵呵,可不要怪老子不客氣了,老子不費一槍一彈,就能把你這渣子搞定。”

陳尋覺得槍彈要對付強大危險的敵人,賈祥福既不強大,也對他構成不了什麼危險,用槍彈對付這樣的熊貨,豈不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