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一癱軟在地上,看著旁邊用毯子包裹著的球狀物體。

再度乾嘔幾聲這才緩身站起。

想到剛才開啟門縫時有看到那些喪屍頭上長著灰色的晶體:“那些灰色的晶體是什麼?”

【一階晶核,晶核會隨怪物等級的提升隨之變化顏色。

分別為灰色、白色、藍色、綠色、黑色、紫色、橙色、金色、紅色,最高等級為九階。】

再次聽到這個聲音季柯一也沒有那麼害怕。

似乎自己每次詢問問題的時候它都會出來解答疑惑。

“你是誰?”

【末世遊戲規則強化版。】

“我是誰?”

【末世遊戲玩家。】

“這場災難會持續多久?”

......

五分鐘過後,腦海裡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之後季柯一又問了些問題,似乎只有關於末世的問題,這個遊戲規則它才會回答。

現在能問的問題實在有限,季柯一不打算在跟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東西繼續耗下去。

她準備自救。

季柯一鼓足勇氣掀開包著喪屍腦袋的毯子小心將喪屍頭頂的那顆灰色晶核扣下來拿在手裡。

“這東西怎麼用?直接吃了就可以升級?電影裡都是這麼寫的。”

看著手裡的這顆精緻的灰色六邊形晶體,季柯一想如果世道還沒變的話如此精美的東西能賣不少錢吧。

【晶核用來開啟寶箱,不能食用。】

“寶箱?還真是遊戲啊,那我死了或者被感染是不是就回歸正常生活了?”

想到這裡季柯一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喜悅。

這個系統一直在說它是遊戲規則,但只有是遊戲要麼通關,要麼死了就結束了吧。

【不能,這裡就是現實世界。】

季柯一有些生氣:“那為什麼是末世遊戲。”

......

看來這位強化版的遊戲規則先生並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把桌子上的書包拿起來把之前找到的物資都裝在一起,這些食物是她活下去的資本。

空氣中逐漸濃郁的腐爛味讓季柯一反胃的厲害。

從褲子口袋裡成功掏出一串鑰匙,鑰匙一共有三把。

一把是家裡的鑰匙。

一把是隔壁520寢室的鑰匙。

還有一把是劍道社的鑰匙,季柯一好歹是名副會長。

現在要做的是回到宿舍裡,拿到自己的劍。

做好最後的心裡建設後。

握緊手中的水果刀,季柯一再次朝著樓下看去,這時候的綠色薄霧已經淡了很多也能看得更加清晰。

整個宿舍區的樓下至少有上百隻喪屍在徘徊,地面上有著一灘又一灘的鮮紅血肉。

季柯一讓自己冷靜下來,喪屍之所以到來是因為這綠色的薄霧嗎?

可是為什麼唐柔她變成了喪屍然而自己沒有?

很可能喪屍化是隨機性的,綠霧只是讓人類變成喪屍的一個契機。

如果分析得不錯那麼這個世界已經變得比自己想的還要危險得多。

想清楚後季柯一當即把四張床上的床單撕成了長條纏繞在一起,一端綁在門把手上另一端綁在對角的床上。

為了分攤喪屍的力氣。

又在已經綁好的布條上分四個方向分別綁在其他三張床上,還有一根綁在了暖氣水管上。

做好這些季柯一嘗試著用最大力氣去拉:“承力還不錯。”

又找來幾本書用膠帶纏在手腳上。

如果真的不幸躲不開喪屍的撕咬,這些書本應該能夠起到不錯的防禦作用。

再從唐柔的抽屜裡翻出來口罩跟墨鏡戴好,準備工作到此為止。

季柯一來到門口左手握著門把手,右手緊握著水果刀:“你可以的,季柯一。放輕鬆,放輕鬆。”

比起等待救援她更偏向於自救,從小到大能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推開把手門縫開到正好能進來一個頭的大小就再也推不動了。

把手被布條緊緊拉住,季柯一在門口小心發出聲音。

離門口最近的喪屍衝了過來,腦袋用力朝著門內鑽去。

季柯一用水果刀劃開喪屍的脖子,刀刃不甚鋒利,被劃開的喪屍頸部只是劃破表皮。

水果刀畢竟只是水果刀,甚至不如520的那把木刀,起碼足夠鋒利。

眼前的情況容不得季柯一多想,左手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枕頭朝著喪屍腦袋死死按去露出喪屍的脖子。

季柯一隻能用水果刀一刀又一刀地朝著喪屍脖子劃去。

足足用了五分鐘,這隻喪屍的腦袋才被水果刀砍掉,季柯一全身都被汗浸溼了。

她靠在門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剛才的五分鐘她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像是從死亡的邊緣走了一遭。

喪屍的力氣比她想的還要大,左手手臂已經有些發軟,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只是安靜地等待著。

因為頭身分離的關係,門外喪屍的屍體落在地上,另一隻喪屍的腦袋再次頂了進來。

離得最近的一張床已經被喪屍挪動了好幾厘米。

季柯一不禁感到慶幸,還好她利用了寢室一切可以承受力氣的東西。

利用同樣的方法,季柯一又殺了足足五隻喪屍,手裡的那把水果刀已經卷刃了跟一塊鐵沒有區別。

季柯一站在原地等了幾分鐘確定周圍已經沒有喪屍,從口袋裡掏出寢室的鑰匙拿在手裡。

心一狠砍斷了綁著把手的布條,輕輕推開門因為門口躺著五具喪屍的屍體並不好推動,季柯一側著身子出去。

樓道的另一端有三隻正在遊走的喪屍。

季柯一當機立斷兩步走到520寢室前用了不到兩秒的時間開門,進去。

再迅速扭過頭檢視裡面有沒有喪屍。

520寢室裡安靜如水,裡面並沒有看到人或者喪屍。

季柯一果斷把門反鎖。

霎時間整個寢室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季柯一放鬆下來癱倒在地上。

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粘稠的血液以及近乎癱軟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