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內城某座府邸內。

一聲嬌膩的呢喃聲,在白色的枕邊響起,隨後被褥中一陣翻動,嬌軀側了個身,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姿。

旁邊的一個男人似有察覺,也極盡配合地調轉身形。

男人將腦袋埋在一堆秀髮裡,鼻尖頂著玉頸,溫柔地說道:

“剛剛,是不是萬千風聯絡的你?”

“你個死鬼,耳朵尖的很,你怎麼知道是萬千風?”女子嬌柔酥魅的聲音響起。

“就他那破風嗓子,不開擴音都能聽出來!”

“你就不擔心她是半夜來撩我?”女子將身體往後靠了靠,陷入男人的環抱裡。

“切,就因為是他,我才懶得問。”男子毫不掩飾自己言語中的鄙夷語氣。

“你個死鬼,也不問問是什麼事,一點都不關心人家!”

男人在女子頸背上一親,壞壞地問道:“那到底是什麼事?”

“啊!先別......”

“礦場那邊出了點事,外城巡邏府的老盧請示的萬千風,萬千風就直接打給我了。”

男人微微一愣,悶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呵呵!”女子嬌笑道:“這回知道急了?”

男人猛地掐了一下對方的腰肢。

“哎喲,輕點...”

女子忽地一個轉身,潔白如玉的藕臂從被窩中探出,勾住男人的脖頸,羞中帶欲,吐氣如蘭道:

“放心,不是什麼大事,我那沒出息的遠房侄子惹禍了唄!

“唉!沒格局的小畜生,私自組織人手,還偷偷僱傭了荒野人,偷采綠晶石礦。

“聽說,他還差點要了好幾條巡邏府隊員的人命,你說萬千風能不生氣嗎?”

女子的口吻中帶著一股嬌嗔,不是起床氣,而是有點厭惡的情緒:

“至於怎麼辦處理,萬千風說他自有安排!”

男人原本閉著享受的雙眼,忽地一睜,旋即又閉上,毫無感情地說道:

“誰慣的?”

女子秀眉一蹙,勾著脖頸的玉藕臂一緊。

她咬著男人的耳朵說道:“你說誰慣的?”

男人閉目默不作聲。

忽然!

嘶!男人倒吸一口涼氣,一副痛並快樂著的表情,唯唯諾諾地說道:

“啊......啊啊......我慣的,我慣的行了吧。”

“哼哼,這還差不多,你有把柄在我手上,你說該怎麼辦?”

男人輕撫女子的頭髮,央求道:

“能用嘴解決的事,咱不動粗!”

女子眼神狡黠又魅惑,柔聲說道:

“過不了多久,全大陸展銷會就要開始了,你說怎麼辦?”

男人迫不及待地回應道:“知道,知道了,包你滿意!”

......

幾日後,戴組長辦公室。

此刻房間內就葉塵跟戴組長兩人。

葉塵坐在戴組長對面,端著剛泡好的茶水,吹了口熱氣,“恩......好香!”

清晨的茶,夜晚的酒!

今天不是彙報工作,兩人用聊天的口吻交談著。

“陳柄風還在家裡靜養著,徐翻這臭小子也趁機請假休息。

“你小子明明傷得最重,怎麼回來的這麼快?傷沒事了?”

葉塵嘿嘿一笑,道:“確定沒事了,又健步如飛了。”

“年輕就是好啊,按理說你覺醒的是器物系,怎麼鬧得跟軀體系似的,搞不懂,真搞不懂!”

葉塵尷尬地撓撓頭,不做任何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軀體系我就見過臭疤一個人,也不知道真正強大的軀體系覺醒者肉身如何強悍。

要是都跟臭疤一樣弱,還臭,那覺醒的意義在哪。

......葉塵默默地在心裡,給臭疤這型別的軀體系覺醒者打了個弱雞標籤。

其實他有所不知,就算同為軀體系覺醒者,身體強弱也是有區別的。

更多的是看覺醒的部位對身體素質的加成。

像葉塵這樣,透過修煉吐息之術,實現各方面均衡提升的,即便在軀體系覺醒者中,也是鳳毛麟角。

見對面的人只是在那裡傻笑,沒有要正面解答自己困惑的意思,戴組長也不去糾結。

只當他在荒野打獵時,鍛煉出的好體魄吧。

話鋒一轉,一改剛才隨意的語氣,戴組長鄭重說道:

“這次,我代表二組全體成員,誠摯地向你表示感謝!

“這段時間,二組揚眉吐氣不說,關鍵你還救下了三條人命。

“最近你在府裡的人氣很旺啊,連我都有點羨慕了,哈哈哈!”

葉塵難得臉紅,連忙謙虛道:

“別別別,組長抬舉我了,我堅持的理念始終都是,活下去就好,生命豈能如此被踐踏。

“要是連身邊的夥伴的守護不了,那這個覺醒者,我也白當了!”

戴組長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回答,確實很符合葉塵的風格。

緊接著,深諳官場之道的戴組長,忽然試探道:

“一組組長位置空出來了,有沒興趣去競爭下,如果有,我就把你名字推薦上去!”

“咳......咳......”茶水燙嘴,話題噎人。

葉塵抹著被嗆出的眼淚,腦袋搖得飛快,急惶惶地拒絕道:

“我完全沒興趣,打死都沒興趣,貼錢讓我幹都不幹!

“親愛的組長,你可得想清楚啊,千萬別推薦我哦,你不能坑我呀......”

戴組長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樑,呵呵說道:

“我就這麼提一嘴,看把你緊張的。”

我能不緊張嘛,一組裡面有大半的人,都被自己親手揍過,連帶著把人家組長都給送走了......葉塵暗自腹誹。

群體嘲諷很到位,怪全都拉住了,我可不想成為被集體輸出的物件,我謝謝你的好意了。

“哦,對了,組長,那豬仔最後被怎麼處置,你有收到訊息了嗎?”

葉塵問出了自己關心的話題,也是今天過來蹭茶喝的目的。

戴組長沉吟半晌,緩緩道:

“哎!府裡我都打聽過了,其他幾個組長也都一知半解。

“折騰半天,到最後,還沒我知道的訊息多,反正那晚回城後,直接被內城巡邏府的車子給接走了。

“搞得神神秘秘的。”

說到這裡,他也有些不滿地咕噥了一句,隨後停頓了下,擦了擦眼鏡說道:

“但也有可能是他在內城的親戚,幫他疏透過了關係。”

葉塵再問道:

“你有沒有覺得,盧隊長可能會知道些什麼?好歹豬仔是他直屬手下啊。

“組長你有去問過嗎?”

這回輪到戴組長尷尬一笑了,道:

“你小子能想到的事,難道我會沒想到,還用得著你來提醒?!

“我都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據說一直在內城忙著。

“我猜,他知道。

“但是會不會告訴大家,那就是兩碼事咯。”

靠,盧彪也是個心機狗......葉塵在心裡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