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瀟見過的場面裡。

劉大有是個比羅大立還要混不吝的角色。

但劉大有卻有很神聖的一面,那就是展現他真本事的時候。

只是陳瀟萬萬沒有想到,三十歲的劉大有他還挺講究。

將陳演的頭骨摸了遍後,他立馬就一臉嫌棄的退到了一邊。

陳瀟見狀,下意識的問道:“什麼情況?”

“髒,這傢伙太髒了。兄弟給我來盆水,再來塊毛巾和香皂。”

陳瀟權當劉大有是為了噁心陳演,所以他也不介意的真去安排了。

很快,清水,毛巾,香皂都拿了過來。

但沒想到劉大有淨手時,臉色也無比的端正。

他越是端正,陳演就越氣,他緊咬著牙關說道:“你最好記清楚今天這個日子。”

劉大有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說話。我給很多人摸過骨,但伱絕對是我見過最髒的那個人。至於為什麼髒,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說話時,劉大有的目光直視著陳演。

後者雙眼緊凝,沒有再吭聲而是認真的觀察了起來。

劉大有並沒有說太多,攤開了陳演的手掌來看。

看完手掌,再次淨手。

隨後那雙手跟掐訣似的演示了一遍,落在了陳演的脊椎位置。

一番摸索後,劉大有的手就像是被電了一樣,猛地彈開滿臉驚駭的喝道:

“混賬東西,你到底做過什麼!”

聞言,陳演的眼中已經不再是打量,審視,觀察之色了。

他竟然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警惕,甚至瞳孔深處還有著恐懼之色!

陳瀟眉頭一挑,暗道:“不至於吧?大有真這麼猛?擦,難道摸骨能摸出人犯了多少罪?”

這一刻,陳瀟都覺得自己有些亢奮了起來。

劉大有再次認真的淨手,隨後一臉高深莫測的坐下。

陳瀟有些著急,但劉大有不開口他也沒問,等著陳演如坐針氈。

果然,陳演冷笑了起來:“神棍,你倒是說啊我到底做了些什麼。”

“別炫耀你那點小心眼了,天機雖不可洩露,但天機矇蔽不了吾的雙眸。汝之罪孽,定將萬劫不復。快了,劫難將至啊!”

丟下這句話,劉大有轉身拂袖而去。

陳演緊握著雙拳,死盯著他的背影,眼睛裡都開始爬上血絲。

陳瀟看了眼後,也追了出去。

但剛出門口,就看到劉大有背靠著牆大口大口的喘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運功太過?

MD……大有牛逼啊!

都是大,可比大立靠譜多了!

然而,當陳瀟剛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劉大有卻露出一口黃牙,賊眉鼠眼的問道:

“兄弟,我裝的如何?那傢伙是不是被嚇的都快尿了!”

“我……你?”陳瀟的話被生生嗆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你丫裝的?”

“對啊!”

“那你說他罪孽深重?”

“都被銬起來,那肯定犯法了啊,只要犯法了那不就是罪孽深重,我沒說錯啊!”

陳瀟張著嘴心裡有著千言萬語,但最後他只能默默的閉上,而後豎起了大拇指來。

劉大有嘿嘿一笑:“兄弟你不用這樣,五百塊請我過來嚇唬一個罪犯,你不虧!”

“呵呵,那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罪犯嗎?”

“不知道啊。”

“他的手上很可能有十幾條人命,而且他徒子徒孫很多,有些徒子徒孫殺人乾淨利落一刀斬也就算,但有些徒子徒孫可是會把人活生生折磨致死的!”

陳瀟語氣森然的說著,劉大有瞬間瞪大起了眼睛。

“你沒嚇唬我吧?”

陳瀟指了指牆壁上貼著的“人民警察”四個大字,道:“當著人民警察的面,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劉大有雙腿一軟:“完了,你們銬住了他卻沒有把他送到看守所,那也就是說這個人還沒有被定罪。一旦他要是被釋放的話,那我……我豈不是要被大卸八塊!”

陳瀟森森一笑,劉大有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我就知道,今天發功太過,卦象上說我有一筆意外之財,財是有了,可五百塊錢換我一條命,太不值了!”

陳瀟從口袋裡拿出了五百現金來:“行了,他短時間內出不去。而且就算這邊查到他沒問題,後邊也會押解回外地受罰的。”

劉大有瞬間鬆了口氣,數著錢道:“那就好,我還以為二十四小時後他就得被放出去了。”

陳瀟搖頭:“不過你真什麼都沒摸出來?你應該是有點本事的吧?”

這句話陳瀟是結合前世的經驗說的。

如果劉大有沒有本事,前世怎麼可能會被警察招去,從而吃香喝辣?

難不成是現在的劉大有還在發育期?

就在陳瀟疑惑時,劉大有倒也認真了起來:“摸骨只是摸骨,這些暫且不提,他的生辰八字有的吧?”

“有的,我寫給你。”

陳瀟找來紙和筆,寫下了陳演自己所交代的出生年月日。

劉大有還特意問了下是公曆日期,還是農曆日期。

陳瀟解釋年份為公曆日期,月日為農曆。

劉大有點頭:“再去問問他什麼時辰出生的,出生在何地。”

“你去問這個問題最好。”

“別鬧,我剛破功了!”

陳瀟一陣無語,再次返回去找了陳演。

只是當問起他準確的出生時辰的時候,陳演那叫一臉的警惕,但最終他還是說了出來。

陳瀟再次寫給了劉大有後,後者一番推算,最後眉頭緊皺。

“有什麼情況?”陳瀟問。

劉大有搖頭:“他的生辰八字好奇怪啊,不太對,這八字有問題啊。”

“怎麼說?”

“這八字推算起來,命裡是大富大貴,更是毫無有牢獄之災的可能!”

陳瀟目光一凝:“你的意思是說,這生辰八字是假的!”

“對,我剛摸過他的骨,雖然在摸骨上我技藝不精,但還是能摸出些大概的。他整個人都和這八字不合,怎麼能就是一個人?”

劉大有煞有介事的說著。

陳瀟雖然聽得很玄乎,但莫名的他竟然無比相信這句話。

因為青西警方和洪山分局查陳演可不是查一天兩天,而是差了很多個日子。

但陳演之前的資料完全空白!

所以他什麼不能杜撰?

想到這兒,陳瀟突然蹦出來一句:“他不會是個冒牌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