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面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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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平靜了許久的朝堂終是因為一件事熱鬧起來。
是彈劾宋辭的摺子,據報信的人說,那些摺子堆的足足已有一丈高。
沈惜詞看看那彈劾摺子上的驚濤駭浪,驚天地泣鬼神的氣勢,不禁扶額朝白黎看去。
“這群人彈劾宋辭只是因為他避而不戰?我真的不明白。”
從宋辭出去到今日也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一群人就坐不住了。
“總要找樂子,”白黎端起茶盞:“盯著三弟的人能排條長街,你自己有數就好。”
“那他們圖什麼呢?”
若是有其他可用人才,沈惜詞尚且能理解做法。
可如今東明就一個人當將,這種人有什麼可彈劾的?
皇帝還真能一道聖旨把宋辭從軍營召回來啊。
“為了東明不安寧。”
她將茶碗放下,從隔壁梳妝檯取一隻簪子。
“太后什麼時候召你去?”
“應該是今天。”
白黎輕輕點頭:“多加註意,太后陰狠毒辣,經歷過先帝時期宮鬥爭還能當上太后,真的很辛苦。”
“你倒是會長他人威風。”
她一聽,瞬間不樂意:“先帝時期,太后雖說各方各面完勝上官氏,可皇帝最寵的女人依舊是上官氏,哪怕她並未誕下龍種。”
“況且,給皇帝誕下皇子的不止太后一人,你要是不小心,我倒也不想管。”
“別別別,錯了,”沈惜詞嬉皮笑臉:“真錯了二嫂,消消氣。”
白黎翻翻書:“如果上次你沒有選擇幫助沈秋意,雲娘死在你面前,你覺得朝廷形勢會是如何?”
“能這麼變?最多是少個在枕邊打秋風的,”沈惜詞笑道:“沈朗清不敢與我對著幹,雲娘和丞相府也沒什麼利益往來,是死是活和他們沒關係,最多是沈秋意多恨我點。”
她心中默預設同。
“你看的還挺清楚。”
“反而她僅僅因為這件事想不開,我反而才會自責。”沈惜詞嬉笑:“那樣死的太輕鬆了。”
二人相視一笑,正遇開口,便見桃衣從門外進來。
“二夫人安,沈夫人安。”
“來來來桃桃,喝茶。”
桃衣搖搖頭:“太后娘娘身邊的管事姑姑到了,邀請沈夫人前去上馬車。”
“行。”
她欲言又止,還是行禮:“還有二夫人,皇帝邀請您去坐坐。”
?!
兩人再次對視,滿是不解。
這母子兩搞什麼名堂?
*
這是沈惜詞第一次來到慈寧宮。
桂花遍地,格外的美。
裡頭種幾盆花草,而大廳裡卻佈置極其簡單——
別說御書房,比皇后娘娘的宮裡頭還寒酸。
看著根本沒有一點外界描述的太后樣子。
而當沈惜詞等煩後見到的太后娘娘更是驚訝不已。
太后年事已高,滿頭花白,扮相上也是一切從簡。
除去攜帶的那串價值連城的珠子外,根本沒有半點奢華。
鯉年初不愧是先帝的結髮妻,還是有先帝沒到晚年的傳統保持。
“臣婦沈惜詞見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太后依舊盤著那佛珠,笑著開口:“起來吧,小一,賜座。”
“臣婦多謝太后娘娘!”
鯉年初是個不愛拉家常的人,索性直接單刀直入——
“你可知最近,彈劾北寧王的人可不止一個啊。”
沈惜詞開始納悶。
沈惜詞開始不解。
她是個妾,不是正妻,根本不需要什麼事都拉著她問好不好!
“哀家召你來,就是想聽聽你對北寧王的看法,還有你對你父親的看法。”
“家中不論政事,若問朝廷,臣婦不知,若問家庭,臣婦只想做好一個女兒該做的職責,敬重父母,一個妾該做的任務,陪王爺尋歡作樂,”沈惜詞有些拘謹:“至於其他事,臣婦不想管,也管不了。”
太后點點頭:“倒是個能巧言令色的。”
“但若你聊起敬重父母,那哀家倒是想問問你,”太后輕轉佛珠:“這樣東西,是什麼?”
侍女朝沈惜詞遞了個托盤。
托盤上放的是最近她花銀子的數兩。
“北寧王府哪裡來的銀子?!沈朗清哪裡來的銀子?!讓你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花?!”
鐵證如山:上面寫的一分一毫可都是白花花的銀。
太后的怒氣沒幾分實意,估計也是考驗她。
“是藥王谷的銀。”
空氣頓時靜默。
太后的語氣瞬間軟下幾分:“哪怕是藥王谷,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花銀子,通知夏星眠,以後注意。”
???
他師兄和太后有來往?
沈惜詞心中大驚,強壓慘白麵色,轉而道:“是。”
“聽說你會醫術?”
“皮毛。”
“替哀家診脈。”
語氣強硬,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她只好上前行禮,將手指放上去。
“查出什麼沒有?”
“太后福壽安康。”
“說謊!”鯉年初不怒自威:“哀家近日偶感風寒,怎能是沒有病症?!”
“今日已好。”
沈惜詞不卑不亢,對答如流。
太后眯眯眼:“你真有這麼神?”
“一切憑太后娘娘需要。”
鯉年初一笑,收起佛珠:“你能否治,相思病?”
。
她沉默,繼而言:“時間乃上乘良藥。”
“可他得此病已病入膏肓,非時間所能為。”
“敢問太后娘娘,說的是哪一位?”
“先帝第四子,溫謹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