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丞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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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鳶院如今被封,只有陸禮看守,她去時,正巧看見陸禮在審問。
“陸大人。”
陸禮見沈惜詞來,忙起身讓座:“夫人太客氣,這是奴才的本分。”
“夫人仔細看,這是名單,口供都對得上,您猜的不假,的確有兩黨同時想害夫人。”
不愧是宋辭身邊的人:每個人的基本資訊記得清楚明白,供詞一一批註。
她滿意點頭,丟開竹帛,看著眼前鎮定男人,慢慢開口。
“交代兩句?”
男人從容不迫:“沈夫人自接到聖旨後被軟禁一月半,難道不想知道這一月半里發生何事嗎?”
她挑眉:“你很瞭解?”
“關於沈家大小姐的一切,奴才都很瞭解。”
沈惜詞笑兩聲:“講講?”
“例如,沈大小姐究竟花落誰家。”
沈惜詞的耳朵動了動。
“我知道沈夫人對沈府恨之入骨,想來這條訊息,對夫人極其有用。”
她端起茶碗:“說吧,想要什麼。”
“幾日後,敬昭公主宴請四方,奴才並未有請帖,奴才希望,沈夫人能稍作安排。”
沈惜詞抬眼:“姓甚名誰?”
“奴才名喚江一。”
她又喝口茶:“若你信我,便可以講了。”
江一行禮:“夫人容稟,沈大小姐待嫁閨中,正是風光無限,求娶人多,但若說得勢,是江府少爺。”
“江府少爺?”她皺眉:“江明月?”
真麻煩。
“正是。”
“奴才曾經效力江府老爺身旁,沈大小姐日日前往江府喝茶,自是有所瞭解。”
沈惜詞見陸禮點頭,放下心來。
“我明白,你下去吧。”
沈惜詞遣退江一後,告知陸禮王爺動向,轉身回到臥房。
若江明月當真與沈秋意喜結連理,必是京中大患。
她算算日子:如今沈府庫房空虛,沈府好面子,不可能讓沈秋意隨便出嫁。
想來就算求娶,也要近一年準備。
一年時間,剛剛好夠她攪黃這樁婚事。
沈惜詞拿起手中金瘡藥,對鏡隨便抹抹,拿起掛在牆的面紗,一套,駕馬出門。
蝶尋閣冷清,她廢好些功夫才找到,剛剛下馬,便見幾人迎上來。
“來者何人?”
她拿起袖中請帖:“來找敬昭公主。”
“沈夫人安好。”
壯漢接過,仔細查閱,將沈惜詞恭恭敬敬送進去。
四處寂靜,門被落鎖,沈惜詞在花園閒逛,突然被石子砸到。
她扭頭,見公主拿壺酒,掛於樹梢。
對視半晌,臨阿嬌還是先開了口。
“沈夫人嫁入王府,可開心否?”
“沒什麼開不開心的,你和親他國,開心嗎?”
“我若開心,還會回來?”
她從樹上跳下,將酒遞過去。
“自三年前和親,我無一日不噁心那小國皇帝,若不是看管的緊,本小姐定手刃他!”
沈惜詞喝著酒,不禁笑出聲。
“恭喜公主涅磐重生,”她笑:“請我來,究竟有何事?”
臨阿嬌聽完,拉起她進正堂,將門窗鎖緊。
那頭開門見山:“我若聯合北寧王府抗丞相府?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
沈惜詞挑眉:“何出此言?”
臨阿嬌眼中厭惡順起。
“當年舉薦和親人選,正是丞相。”
“我雖得寵,卻受盡機關算計,痛不欲生,“她語調變高:“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本小姐得將這恩情十倍相報與丞相府!”
沈惜詞靜靜盯著敬昭——
她早猜到臨阿嬌找她只為聯盟,卻不知緣由為何。
若因此事,沈惜詞倒是放下心來。
這種仇,必報。
沈惜詞拿起身旁酒碗:“北寧王府內事未除,王爺的重心不在朝堂上,公主理應多想想如何生存,皇帝那邊該怎樣交待才是。”
“您回京第一件事是召見我,無疑是將北寧王府與公主府牢牢綁在一起,我也沒什麼可選擇的機會。”
“我給了呀!”臨阿嬌嫣然:“你想到這一層,還不是接請帖,駕馬而來蝶尋閣?”
她繼續道:“本公主與惜詞可謂契若金蘭,情深義厚,惜詞答應我,分內之事。”
沈惜詞白眼:“我不過王府妾,可沒那麼大本事。”
“本公主剛剛瞭解一番,昨夜你闖下滔天大禍都活下來,北寧王為你徹查冷鳶院,你說他不愛你?”
“我不信。”
她被懟的啞口,捧起茶盞喝茶。
愛?
沒看出來。
沉默良久,臨阿嬌一拍桌子。
“你剛剛說王府內鬥,本公主倒能送你條訊息。”
“什麼?”
“為請你來,整個北寧王府我都遞帖,二房推脫,因要赴丞相家的宴。”
“丞相?”
怎麼誰都跟丞相關係好!
沈惜詞思索:“公主可得幫我盯緊些。”
臨阿嬌賊兮兮的笑:“自然。”
她開門,背對沈惜詞,輕笑:“山高路遠,未來,沈夫人多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