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雨若沒給自己打電話她可以心安理得的不管她們幾個,但她給自己打了電話,如果因為自己沒去而出了什麼事,她可能會自責一輩子。

夜店那種地方,太亂。

林歡雨三個煩人精長得,身材又好,要是都喝得爛醉如泥,真容易出事。

席漠:“?”

席漠更疑惑了:“什麼意思。”

“林歡雨讓我去接她。”蘇溪覺得這是挺奇怪的。

她跟林歡雨也認識很多年了,兩人日常鬥嘴和互相看不順眼那是經常的事。

她們經常在外面喝酒蹦迪的,也從未給她打過電話,今日就跟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樣。

林歡雨在包廂內等著。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叫蘇溪來,就突然很想她。

十多分鐘的時間,蘇溪跟席漠重新來了。

“讓你來,你怎麼還把男朋友帶上了。”林歡雨又開始了日常的鬥嘴,唇角含笑的說著,“不怕我跟你搶。”

“能被搶走的都不要男朋友。”蘇溪給了她一句話。

林歡雨:“那叫什麼。”

“垃圾。”蘇溪說了幾個字。

林歡雨似是想到什麼,笑了笑:“對,垃圾。”

“不是要靠肩膀?快靠。”蘇溪坐在她旁邊。

林歡雨問了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

蘇溪:“對。”

“很不喜歡我?”林歡雨問著。

蘇溪回了她一句:“換你你會喜歡?”

“不喜歡。”林歡雨一笑,說出來的話多了幾分柔和少了平日裡的懟人,“你既然不喜歡,幹嘛來接我。”

蘇溪:“……”

她一定是吃錯藥才來的。

“你知不知道你很笨,像你這種性格的人太容易被人拿捏了。”林歡雨說著真心話,但又覺得蘇溪給人的感覺很踏實,“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你到底想說什麼。”蘇溪感覺得出來這不是她叫她過來的原因。

林歡雨站起身從那邊酒桌上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她:“陪我喝一會兒。”

席漠阻止了。

他不瞭解林歡雨,但第一次接觸他不是很喜歡。

自然而然對她給蘇溪的東西也很防備。

“放心,這就是一杯很普通的酒,沒加料。”林歡雨解釋了一下。

席漠還是繼續阻止著。

他不信外面的人。

“這個總行了吧?”林歡雨重新拿了一瓶新的遞給蘇溪,自己也拿了一瓶,“早知道你是這性格,剛才就不跟蘇溪搶你了,沒趣。”

“林歡雨。”蘇溪覺得這人今天太奇怪了。

林歡雨幫她開了蓋子遞給她,還是日常的懟人:“你也沒趣,一個男人這麼護著做什麼。”

“像你這種三天一換,兩天不愛的人,自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護著。”蘇溪不知道她的事,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

“以前呢,我也跟你一樣被一個滿眼都是我的人護著過。”林歡雨給自己開了一瓶,喝了一口後才繼續說,“我們在一起四年,但還是敗給了現實。”

蘇溪:“??”

現實?

林歡雨家裡不是挺有錢?

“你爸媽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他為了前途跟我分了。”林歡雨還是面如常色,一點兒都沒難過,“我家只是從商,跟那些真正的權勢來比,前途明顯比不過。”

簡單一句話。

蘇溪明白了。

林歡雨有個深愛多年的人,但那個人拋棄她和其他更有權勢的人在一起了。

這還真是……狗血。

“所以從那以後,你就經常換男朋友,成了夜店酒吧的常客?”蘇溪問了一句。

林歡雨一頓,又喝了一口:“可以這麼說。”

“真狗血。”蘇溪給了她三個評價。

林歡雨唇角上揚了幾分弧度,整個人都過得特別輕鬆。

她之所以在蘇溪面前說這些,就是清楚蘇溪聽到這些事之後會說什麼。

這些年。

煙煙和小婭每次提起這個事時都對她很關心,可時間過的這麼久她不需要關心,只需要一個像蘇溪這樣的人來從外部打破。

再損她兩句。

“我要是你就做更好的自己。”蘇溪心裡是有些同情的,但她知道林歡雨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地球不會因為你發生了什麼停止自傳,生活也不是沒了男人就過不下去。”

林歡雨家世不差,學歷也高,外部條件更是好。

這樣一個人,怎麼就栽在一個情字上了。

“那你把席漠讓給我。”林歡雨又開始嘴欠,故意跟她鬥嘴。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扔到洗手間去,讓你醒醒神。”蘇溪沒好氣的說了她一句,把一口沒喝的酒瓶放下,“把她們兩個叫醒,我送你們回去。”

林歡雨輕輕一笑:“那就麻煩蘇師傅了。”

“滾蛋。”蘇溪毫不客氣的扔給她兩個字。

林歡雨只笑不語,起身把兩人叫醒後就扶著她們上了車。

差不多十一點時才把她們送到了林歡雨住的公寓,離開的時候,林歡雨叫住了蘇溪:“蘇溪。”

“別告訴我你還想讓我照顧你們三個醉鬼。”蘇溪提前說了這句,認真的很,“門都沒有。”

“我想說的是,教我管理公司吧。”林歡雨對於蘇溪的能力是認可的,眉眼間也少了往日的笑容,多了認真,“這幾年把以前學的都忘的差不多了。

你放心,我會開你學費。”

蘇溪渾身都頓了一下,答應了:“下週一蘇氏集團找我。”

“謝謝蘇美人。”林歡雨又恢復了往日從容的笑。

蘇溪:“……”

蘇溪幫她把房門關上後就跟席漠離開了。

席漠對於她們倆之間的情況有些看不懂:“你不是不喜歡她嗎?”

“我沒說喜歡她啊。”蘇溪回的很自然。

“那你還答應幫她?”席漠想著今晚的事,有些茫然,“還送她回家。”

“這種事兒跟你說不太清,女孩子之間的感情不好說的。”蘇溪跟他一起走進了電梯,自然而輕鬆的說著,“我們可以因為一件外人看起來很小的事冷戰很久甚至分道揚鑣,也可以因為一件共同討厭或者喜歡的事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