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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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聲聲投胎了。
再有意識時,她剛剛被分娩出來,正好奇的打量四周。
像是古代啊,裝修的富麗堂皇,她面前還有一個疲憊的女人,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滿眼溫柔。
“夫人,雖是一個女兒,但卻是我們忠定侯府的第一位千金,恭喜夫人了。”
“太好了,景安一定會喜歡。”
等一下,忠定侯府?景安?
這劇情怎麼這麼熟悉,顧聲聲趕緊支稜起耳朵細聽。
“夫人,我已經差人去請侯爺了,您發動的突然,侯爺一早就出去了。”
“無礙。”
“母親,母親……”這時,一記少年的聲音忽然響起,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12、3歲的少年跑到了床頭。
“是博川啊,這會子你怎麼不在學堂?”女人的聲音溫柔又疲憊。
“母親請放心,先生教的書我都背過了,我擔心母親,所以就請了假。”少年根正苗紅,說話也闆闆正正。
隨後,少年的俊臉又湊到顧聲聲面前,“哇,好可愛的妹妹,你好呀,我是你的大哥顧博川。”
少年明明笑的溫煦,但是顧聲聲都要嚇傻了,因為這劇情就是她之前看的那本書。而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12歲少年,就是書裡最大的BOSS,心狠手辣、居心叵測。
在那本書裡,她娘就是個炮灰,而她連炮灰都不配當。
顧家小女不滿一歲便夭折,書裡短短几句話便概括了她的一生。
她娘喬瀾心也好不到哪裡去。
喬瀾心婚後一直無子,顧博川是過繼到她膝下的養子。喬瀾心苦心教養,可是她換來了什麼。臨死前,顧博川連見都不願意見她一面。
“大少爺說他忍了你那麼多年,他忍夠了,如今他已功成名就,已經不想再見你了。”
“大少爺還說,如果你真的為了他好,就早點嚥氣吧,他眼不見為淨。”
而那個渣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顧博川根本就不是從外戚家抱養來的,他就是渣爹的親骨肉。這還遠遠不夠,喬瀾心臨死前,顧博川還裡應外合,陷害她窩藏反詩,連累了喬家家破人亡。
喬瀾心一口老血吐出來,她最後是活活被氣死的。
想著書裡面的內容,顧聲聲的小拳頭都硬了,她這麼漂亮又溫柔的孃親,以後她來保護。
【孃親,顧博川是個狗東西,你不要被他騙了,他在利用你,他也是我那個便宜爹的私生子。】
什麼聲音?喬瀾心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而此時,顧博川正在摸顧聲聲的臉頰。
【狗東西,別摸我,拿開你的髒手,拿開……】
喬瀾心這才看向她身側的女嬰,難道是母女連著心,她能聽見她的心聲。
只是她剛剛怎麼聽見,顧博川是狗東西、私生子之類的話。
喬瀾心疑惑,她抬頭看了顧博川一眼,顧博川正將桌上的燕窩羹端給她,“母親,先吃些東西吧,墊墊胃。”
京城裡多少人豔羨她有一個好兒子,天資聰穎對她又極為孝順,上個月博考一舉奪魁,出人頭地指日可待。
雖是養子,但是喬瀾心一直相信,只要她付出真心,也一定能換得真心。
可是如今……
【狗東西又在做戲了,她孃親就是老夫人身邊的丫鬟翠珠,他什麼都知道,他在你面前都是裝的。】
喬瀾心臉上的笑意微斂。
翠珠,是老夫人最器重的丫鬟,天天跟在老夫人身邊,說是遠房的表親,家道中落,來投靠顧府的。
雖然她不知道聲聲怎麼會知道未來之事,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喬瀾心看著溫順的養子,想試他一試。
“聽說翠珠掉河裡了,險些淹死。”喬瀾心忽然說,她緊盯著顧博川,果然見顧博川神情震驚。
“娘她……”畢竟才是12歲的少年,心智不穩,顧博川突口說出。
只是反應過來時,他急捂住嘴,一臉驚恐的看向喬瀾心。
喬瀾心好歹是世家高門的嫡女,若不是真心相付,從不疑他,怎麼會被一個毛頭小子耍的團團轉。
喬瀾心假裝沒聽到,“你剛剛說什麼?”
顧博川這才安心,他趕緊搖頭,“沒,沒有。母親,我忽然想起一事,孩兒先告辭。”
“去吧。”喬瀾心揮了揮手。
顧博川前腳剛走,喬瀾心便喊來丫鬟碧螺,讓她跟蹤顧博川,看看是不是去了仁壽居。仁壽居是老夫人住的地方,翠珠是老夫人的貼身丫鬟,自然也住在仁壽居。
碧螺雖疑惑,但還是謹遵夫人的命令去了。
喬瀾心有些疲累的倚在榻上,她腦子有些亂,曾經的夫妻恩愛、母慈子孝,真的是她的一廂情願嗎?
【孃親不要傷心哦,以後聲聲保護孃親。】
喬瀾心心裡溫暖起來,成親十年餘,她終於有自己的女兒了。
“娘有聲聲,不難過。”喬瀾心強撐笑臉。
【哇,她的孃親好軟好香啊】,顧聲聲咯咯咯的笑著,她好喜歡孃親啊。
很快,碧螺便回來了,將房門關好,碧螺才低聲道,“夫人,如您所料,大少爺真的去了仁壽居,也不知出了什麼要緊事,他是跑著去的,去找一個叫翠珠的丫鬟,大少爺似乎是很緊張的樣子。”
果然。
喬瀾心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疼。
碧螺見喬瀾心面色蒼白,她擔心的問,“夫人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你現在就去把大少爺再找來,就說我剛生產完身子虛,需要他侍疾。”
碧螺趕緊去請人。
碧螺是在通往仁壽居的廊子裡找到了顧博川,說明緣由後,顧博川也驚了一下,“你說母親讓我去侍疾,你沒有聽錯吧。”
畢竟喬瀾心一直都讓他以學業為重,君子遠庖廚,更別說侍疾這種丫鬟份內的事了。
“夫人是這樣說的。”碧螺如實道。
顧博川不明所以,又想起他親生母親的話,‘你一定要討得喬氏的喜歡,她爹可是一品大學士,你的未來,可全指望她的提攜了。娘有沒有出頭之日,也全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