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這功勞——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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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感覺到底是因為什麼？
《超超超超超喜歡你的100個女朋友》中的戀愛雷達嗎？透過觸碰就能夠和對方相互一見鍾情的神降buff？而且還看到了紅色的虛影，難不成是什麼異時空跟來的令咒嗎？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外掛，凱爾保持著一種放空自我的思考狀態。而老傑克一看這小子摸魚比自己摸得還狠，趕緊出聲打斷。
“小子！我們現在需要確定死者這一天的行蹤！趕緊給我打起精神！”
無可奈何只能繼續工作的凱爾看著面前的監控，對死者盧克雷齊婭·波吉亞今天在金融大廈出現的場合進行了反覆觀看。
“這應該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七點半死者來到了金融大廈的門口，七點四十她打卡之後放下了隨身物品，去了會議室聽公司的證券分析師對今天的市場進行分析。這個早會一直開到差不多八點的時候，這個時候的死者依舊和同事們有說有笑，但是在接到了一個電話之後就去了頂層。
最讓人感到了陰謀氣息的是頂層的監控剛好壞掉了，而死者則是在八點二十的時候墜樓，這其中整整二十分鐘很明顯是發生了什麼，然後死者就被扔了下樓。
“呵呵，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像辛迪加每天至少得死不少人，至於新城也是一樣，就在昨天就有兩個人玩極限運動摔斷了脖子，有一個人因為斷食把自己給餓死，還有三個人想要看狂厄結晶，結果被FAC直接擊斃。”
啊這......雖然有狂厄這種導致人犯病的原因，但是新城這群人是要湊齊一百種蠢蠢的死法嗎？
“但是這和你說的都不一樣，這是一起謀殺案，你就不怕明天兇手因為看你不順眼而把你刀了嗎？”
“呵呵，有種他就來，惹到老子頭上我肯定會請他吃幾發子彈。還有小子你根本就不懂這種搞金融的地方水有多深，那個死的女人可能是某個議員的情婦，但是她手腳不乾淨把議員的髒錢給貪了下來，所以她就死了。懂了嗎？這背後的原因很可能是我們惹不起的存在，我再次跟你說清楚，我還剩五年就退休了，年紀也到了對英雄過家家不感興趣的程度了。總而言之，你要是想死就別拉上我。”
聽著老傑克的長篇大論，基本總結一下就是‘我怕麻煩，所以擺爛’，要是沒有剛剛和瑪奇朵之間的‘觸碰生電’，初來乍到的凱爾也不會去觸這個黴頭，但是現在的首要目標已經發生了改變——他必須立刻搞清楚那道紅色虛影的意義。
“行吧，如果你不想去的話，那麼我自己一個人去。”
“你！”
威廉警長在昨天才交代了老傑克，一定要盯好凱爾這個小子，現在卻搞得他騎虎難下。
“現在能夠確定事件發生時間就在八點到八點二十之間，因為監控被人故意損毀的原因，所以無法確定到底是誰和死者在頂層見面。”
“那不就結了嗎！現在我們可沒有半點線索，如果你想去走訪問話的話，我敢肯定你在這棟建築裡什麼都問不出來，沒有人會跟你說真話的。”
凱爾對此不可置否，畢竟害怕兇手事後報復確實是人之常情，但是他並不打算做這種費時費力的事情。
“我們還有電話這一條線，找到打給死者的號碼這也是一條線索。”
“死心吧！肯定是用一次性號碼打的，就算不是也估計是借某個倒黴蛋的手機打的。”
“那也不要緊，找到他是在哪裡買的一次性手機就可以繼續查下去，如果是隨便用的路人手機，那路人就能夠給我們提供證詞。”
“像賣一次性手機的地方哪有這麼容易就能夠被你找到？還有路人為什麼要幫你提供證詞？”
“開機就會能夠定位，我相信技術部門能夠搞定。至於路人如果不想配合的話，那麼就把他當作殺了死者的兇手好了。”
說到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必要繼續說下去了，看著面無表情但是總能駁斥自己的凱爾，老傑克還是第一次想在上班還沒兩個小時的時候就去喝酒，這個總想著惹事的臭小子竟然三天不到就打算去對著新城議員的錢袋子用千年殺，這要是等到一個月之後怕不是就打算站在辛迪加的大門前喊‘殺光新城佬’了。
而且在昨天的罵戰一樣，他無法從根源上面否定凱爾做的事情是錯的，無論是昨天被指出大男子主義，以及今天必須繼續查下去一樣，這些事情他都沒法否定，而且他還得讓這個小祖宗活到六個月後。
不過凱爾看到老傑克左右為難，進退維谷的樣子，稍加思索後便像是讓步般說道：
“等到我們找到了線索，抓犯人之類的事情就交給警探們，如何？”
什麼！？
老傑克一開始苦惱於自己該如何不被案件的幕後黑手記恨，又能夠救下這名喜歡惹事的新人，現在他則是驚訝於這個新人竟然放棄了破案的功勞，就像是一個可笑的聖人一樣用自己利益填平了其他人的慾望。
“要是抓人這個環節讓給了別人——就意味著這個案子的功勞和你沒有關係了。你真的願意這麼做？”
“能讓有人願意替我觸這個黴頭不是很好嘛。我相信你應該能夠找到願意去抓人的警探。”
當然！雖然金融街這裡水很深，但是他們分局也有著好幾個家庭背景硬得很的警探，他們就是那種爸媽送進來鍍金的，要是自己把這麼一樁案子的證據給他們，他們肯定願意代替自己去抓人。
不過——聽這個小子的意思，他還真的是為了破案才繼續調查的？而不是為了升遷，也不是為了出名！？
“小子——你到底在盤算些什麼？”
“哈哈，老傑克，別再用你那指甲蓋大小的腦子來度量我的氣量了，這隻會讓你感到自卑。”
本來還想著揪出凱爾的小心思，結果被這麼嘲諷一下之後，老傑克一拍桌子，大罵道：
“行！你小子想當聖人是吧！那我就陪你一次，但是你得記清楚你說過的話！”
“當然，童叟無欺。我已經將剛剛說過的錄了音，需要我發給你嗎？”
看著凱爾手機上面的音訊，老傑克終於明白這傢伙是認真的了，只是一想到自己總被罵到破防，心裡面又憋著一口氣。
“我*文明狄斯*怕你！就這麼定了！你小子要是自己反悔的話，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看著面前這位被話術耍得團團轉的老油條，凱爾心中感嘆‘上頭了之後便是地獄’。
然而這些人永遠也想不明白。也許對於他們而言，想讓他們自己承認錯誤，比殺了他們還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