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顧采薇被人打成了豬頭,余文泰就第一時間帶人趕了過來。

此次酒會的安保工作,正是由他負責。

不誇張地說。

余文泰振臂一揮,莊園裡的高手,都得聽從他的調遣。

“你找到我,又能怎樣?”陸凡吃了口點心,打趣道:“怎麼?顧小姐,你還想被我揍上一頓嗎?”

一想到陸凡的恐怖實力,顧采薇就覺得頭皮涼颼颼的,下意識縮到余文泰身後。

見女神被人如此欺辱,余文泰緩步上前,冷厲道:“小子,你可知我是誰?”

陸凡戲謔道:“你該不會是從精神院跑出來的吧?怎麼連自個是誰都不知道。”

撲哧。

沈妃雪、媚娘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陸凡的嘴,未免有點太損了吧。

“不知死活的東西。”余文泰突然抬手一抓,就見一片花瓣,被他捻在拇指與中指之間。

見余文泰要炫技了,顧采薇趾高氣揚道:“小子,宗師當前,還不趕緊跪地行禮。”

咻嗚。

余文泰拇指微微一撮,就見那片花瓣,宛如飛鏢般,插進了陸凡面前的桌子中。

“我的天吶,這就是宗師手段?”

“摘葉成鏢,飛葉封穴。”

“咦?這不是青龍余文泰嗎?”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很快就有人認出了余文泰。

青龍余文泰。

此人是四小龍之一,名副其實的武道宗師,很受顧傾城器重。

余文泰彈了彈指頭上的花粉,扭頭問道:“說吧采薇,你想怎麼處置他?”

顧采薇惡狠狠道:“餘宗師,我要抽爛他的嘴。”

聽了顧采薇的要求,余文泰微微皺眉,淡道:“你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上去抽他吧,我替你做主。”

宗師當前。

誰敢造次。

可余文泰不知道的是,他所面對的人,是怎樣的恐怖存在。

先不說陸凡,就媚娘跟陳漁的實力,就足以碾壓余文泰。

顧採和揮拳吶喊:“小妹,往死裡抽他,千萬別留手。”

“放心吧大哥,我一定抽爛他的狗嘴。”顧采薇暗恨一聲,掄起巴掌,扇向了陸凡。

可不等顧采薇出手,陸凡五指併攏,狠狠抽到了她的臉上。

啪,啪。

只聽兩道清脆的耳光聲,傳遍了整個山莊。

“你能活著,是因為我仁慈,但仁慈,也是有限度的。”陸凡突然一探手,掐住了顧采薇的脖子。

見此,余文泰勃然大怒道:“大膽!”

啪。

啪。

媚娘跟陳漁一前一後,扇到了余文泰臉上。

“宗師很牛逼嗎?”陳漁抓著余文泰的胳膊,將他按到了桌子上。

媚娘冷笑道:“這年頭,誰還不是個宗師?”

話音一落。

媚娘掐著蘭花指,捻起一片飛舞的花瓣,射向木桌,入木三分。

“媚娘竟是宗師?”

“我的天吶,什麼時候,宗師滿地跑了?”

“以後去帝王會所,猥瑣發育,別浪。”

圍觀的人,著實被媚孃的實力給驚到了。

所謂的四小龍。

在陸凡眼裡,屁都不是。

見余文泰似是有點不服氣,陸凡冷笑道:“怎麼?你不服?”

“哼,有種你別靠女人,咱倆光明正大的打一場。”余文泰拼命掙扎著,在他看來,陸凡只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應該沒多大本事。

陸凡若有所思道:“餘從戎是你什麼人?”

余文泰咬牙切齒道:“他是我爸,但我余文泰,能有今天的實力,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陸凡輕哧道:“這種鬼話,你信嗎?”

“你……。”余文泰一時氣結,強忍著怒火道:“是男人的話,就跟我單打獨鬥。”

陸凡微微擺手,示意陳漁鬆開余文泰。

像余文泰這種武二代,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但他運氣不好,遇上了陸凡。

陸凡嘴角微微一挑,冷笑道:“敗你,只需一個彈指。”

“大言不慚!”余文泰頓覺羞辱,只見他雙手舞動,如穿花蝴蝶,朝著陸凡攻了過去。

竹葉手以霸道剛猛著稱。

論殺傷力。

遠在鐵砂掌之上。

看著衝上前的余文泰,陸凡只是屈指一彈,就聽‘嘭’的一聲,他竟被彈飛十幾米遠。

等余文泰落地時,額頭早已鮮血淋漓。

“這怎麼可能?”顧采薇揉了揉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道:“只是一個彈指,就將餘宗師彈飛十幾米遠?”

幸好陸凡留手了。

要不然。

余文泰的腦袋,早都被他一指彈爆了。

陸凡冷笑道:“余文泰,你可服氣?”

“我是打不過你,但我老子可以。”為了挽回顏面,余文泰顧不了那麼多,只好撥通餘從戎的電話。

等到電話打通,余文泰毫不顧忌形象,大喊道:“爸,我被人打了,你趕緊來一趟荷花池。”

眾所周知。

餘從戎是武道盟的客卿長老,身份尊貴。

饒是盟主白浮屠見了他,也得畢恭畢敬。

顧采薇臉上竊喜,幸災樂禍道:“臭土鱉,你死定了,餘宗師的父親可是暗夜軍總教頭,他一口氣,就可以噴死你。”

陸凡懶得多看顧采薇一眼,而是淡淡吩咐道:“小漁,掌嘴。”

“好的主人。”

陳漁呲著一對小虎牙,一手掐著顧采薇脖子,一手掄起,狠狠抽向了顧采薇的臉。

啪,啪。

響亮的耳光聲,傳遍了整個荷花池。

“媽的,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打我餘從戎的兒子?”這時,一個穿著黑色的老者,帶著白玉蟾等人,殺氣騰騰地走了上前。

緊隨其後的白玉蟾,揹負雙手,寒著臉道:“不管是誰打的,都要償命。”

話音一落。

密密麻麻的黑影,烏壓壓襲來,將陸凡等人團團圍住。

“武道盟少主白玉蟾?”

“嘶,真沒想到,連他都來給餘宗師撐腰了。”

“小夥子,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一些好心人,不忍看著陸凡被沉入河底,而是一個勁地朝他使眼色。

但陸凡,卻像沒事人一樣,自顧喝著紅酒,吃著煎鵝肝。

好似。

所謂的武道盟少主,暗夜軍總教頭,在他陸凡眼裡,不過是土雞瓦狗,彈指可滅。

“有殺氣?”正打算喝酒的陸凡,突然扭頭看向了湖面。

遠遠望去。

只見畫舫上,站滿了黑影,他們或是抱劍,或是背刀,或是持斧,或是握弓。

隨著畫舫的靠岸。

恐怖的殺氣,貼著湖面襲來,壓得媚娘、陳漁等人喘不過氣來。

“哎呦呦,是誰這麼囂張,竟敢打我顧家人的臉?”恰在此時,一個蒙著面紗,穿著黑色束身裙,玉腿上裹著黑色絲襪的妖嬈女子,從畫舫上跳下,落到了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