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一謫仙。

滬上兩朵花。

一葉遮嶺南。

西北一片雲。

貴為西北一片雲,雲凌霄哪被人踹過屁股?

真是奇恥大辱。

“大膽!”

“你當眾襲擊鎮國天王,該當何罪?”

雲凌霄勃然大怒,從地上爬起,轉而怒視著陸凡。

怎麼是這個煞神?

原本以為,只要離開江城,就可以擺脫陸凡帶給他的陰影。

可誰想,他竟在飛機上遇上了陸凡。

“鎮國天王很牛逼嗎?”陸凡掄起巴掌,狠狠抽到了雲凌霄的臉上。

啪,啪。

清脆的耳光聲,傳遍了整個頭等艙。

其中有不少乘客,都被嚇尿了。

要知道。

雲凌霄可是十二鎮國天王之一,位高權重,麾下十萬鎮北軍,鎮守西北。

還從來沒有誰,敢打雲凌霄這個煞神。

陸凡一邊抽著雲凌霄,一邊質問道:“雲天王,你覺得,我該判什麼罪?”

“無罪。”雲凌霄哭喪著臉,再也沒了之前的猖狂。

陸凡眼神一寒,挑眉道:“無罪?”

雲凌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苦笑道:“是我有罪。”

“說說看,你犯了什麼罪?”陸凡語氣冷冽,活動了一下右手,準備隨時幹掉雲凌霄。

連鎮武司指揮使寧望塵,都被陸凡幹掉了。

更何況是雲凌霄呢。

要是回答不好。

只怕是小命不保。

雲凌霄唯唯諾諾道:“我的臉,打疼了你的手,罪該萬死。”

陸凡淡道:“還有呢。”

“我不該調戲良家婦女。”雲凌霄臉呈菊花,笑得比哭還難看。

啪。

陸凡反手抽了雲凌霄一巴掌,似笑非笑:“還不趕緊給曹小姐道歉。”

這也太牛了吧?

難怪爺爺曹玉樓說,讓她多跟陸凡親近親近。

曹紙鳶心跳如小鹿亂撞,玉臉紅彤彤的,用迷戀的眼神看著陸凡。

“對不起曹小姐,都怪我豬油蒙了心,才冒犯了您。”雲凌霄急忙開口道歉,還不忘自己掌嘴,以示誠意。

等到雲凌霄道完歉,陸凡一臉不耐煩道:“滾吧。”

“是。”

雲凌霄如蒙大赦,狼狽地逃離頭等艙。

幸好沒有被宋南梔看到。

要不然。

雲凌霄這臉,算是丟盡了。

此次前往魔都,雲凌霄就是想跟宋家聯姻。

自從在龍角灣見到宋南梔,雲凌霄就被她的絕世姿容給迷住了。

等到雲凌霄離開,陸凡上下打量著曹紙鳶婀娜的身姿,暗暗咋舌道:“紙鳶,真沒想到,你竟然是空姐。”

“哎,我這空姐,只怕是當到頭了。”曹紙鳶嘆了一聲,她得罪了雲凌霄,還有哪家航空公司敢用她?

陸凡冷笑道:“要是雲凌霄敢投訴你,我就閹了他。”

“算了吧陸大哥,反正我當空姐,也是為了體驗生活。”曹紙鳶苦澀一笑,滿臉無奈:“到最後,我還是得繼承億萬家財,真是愁死我了。”

這有什麼可愁的?

你要是不想繼承億萬家財,你讓我繼承呀。

曹家執掌著卸嶺派的財富,少說也有幾千億。

可惜的是。

曹家一脈人丁不旺。

年輕一輩中,也只有曹紙鳶頗有經商天賦。

至於曹小寶,就是個酒囊飯袋。

除了吃喝嫖賭之外,一無是處。

陸凡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紙鳶,你要是覺得為難的話,我可以替你繼承曹家的億萬家財。”

“我沒意見。”曹紙鳶攤了攤手,俏皮一笑:“不過,你得先入贅曹家。”

“入贅?”

陸凡眉頭一挑,連連搖頭:“不行,絕對不行,我可是聽說,當贅婿,會被欺負的很慘,還得喝洗腳水。”

“陸大哥,你是不是贅婿小說看多了?”曹紙鳶白了一眼陸凡,沒好氣道:“我曹家,才沒那麼多規矩呢。”

沒了雲凌霄這隻蒼蠅。

曹紙鳶的工作,倒是輕鬆了不少。

一個小時後,飛機安全降落。

為了曹紙鳶的安全著想,陸凡一直等到她下班。

曹紙鳶挽著陸凡的胳膊,笑著說道:“走吧陸大哥,我下面給你吃。”

“紙鳶,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陸凡著實被曹紙鳶的話給雷到了,哪有一見面,就請人吃鮑魚的。

曹紙鳶紅著臉道:“陸大哥,你瞎想什麼呢,我說的是下麵條。”

陸凡老臉一紅,乾笑道:“哈,我說的也是下麵條。”

一直躲在暗處的雲凌霄,看著陸凡跟曹紙鳶打情罵俏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原本呢,他是想等陸凡離開後,再將曹紙鳶擄走,狠狠地蹂躪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誰想,陸凡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

見陸凡跟曹紙鳶乘車離去,雲凌霄暗恨道:“血浮屠,你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寧家正在四處招攬高手,準備圍剿你。”

天宮一號。

這裡是魔都的富人區。

但凡住在這的,非富即貴。

聽曹紙鳶說,天宮一號裡只有三十六棟別墅。

每棟別墅,都是按照主人的喜好精心佈局。

像曹紙鳶居住的御龍苑,就是其中之一。

進了天宮一號,曹紙鳶挽著陸凡的胳膊,笑著問道:“陸大哥,你來魔都做什麼?”

陸凡淡道:“辦點私事。”

正說話間,卻聽一道道的風鈴聲,從不遠處的湖邊傳來。

只見一個紅裙女子,正打著一把紅傘,在湖邊散步。

詭異的是。

她所持的紅傘邊緣,竟掛著十八個銀色風鈴。

陸凡著實被嚇了一跳,驚道:“紅衣女鬼?”

一聽這話,曹紙鳶急忙捂住陸凡的嘴,苦笑道:“陸大哥,她可是地下皇的掌上明珠楊伊人,滬上兩朵花之一,染血的玫瑰。”

染血的玫瑰?

看來楊伊人手上,沾了不少鮮血。

“小子,你罵誰紅衣女鬼呢。”這時,楊伊人手持一把紅傘,輕身一躍,攔住了陸凡的去路。

還從來沒有誰。

敢當著楊伊人的面,罵她是紅衣女鬼。

叮啷啷。

風鈴聲四起,捲起了一道道的勁風。

生怕陸凡一刀劈死楊伊人,曹紙鳶急忙上前道歉:“對不起楊小姐,我朋友剛從外地來,並不認識你。”

難怪,此人敢喊楊伊人紅衣女鬼。

不知者無罪。

楊伊人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但說錯話,必須要付出代價。

楊伊人懶得多看陸凡一眼,而是冷冷說道:“磕個頭,道個歉,你就可以走了。”

“你有病吧?明明是你嚇到我了,怎麼還讓我給你道歉?”陸凡白了一眼楊伊人,沒好氣道:“大晚上的,你打把紅傘,在湖邊遊蕩,換做是誰,也會被嚇一跳吧。”

這愣頭青是誰?

難道他不知道,楊伊人是地下皇的千金嗎?

血染的玫瑰。

殺人不眨眼。

這說的,正是楊伊人。

楊伊人玉臉一寒,陰厲道:“沒有人,敢忤逆我,就算是有,他的墳頭草,也換了好幾茬。”

陸凡針鋒相對道:“像你這麼囂張的人,我也是頭一次見。”

“哎,年輕人,生命可貴,你為什麼就不懂得珍惜呢。”楊伊人嘆了一聲,手中的紅傘,突然一旋轉,划向了陸凡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