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天下行走,未婚妻竟被人當眾搶走。

這要是傳出去。

王騰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

原本呢,護龍閣就不看好王騰。

只是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

再加上裴家的鼎力舉薦,護龍閣才將王騰提拔為天下行走。

如果王騰不殺了這個搶婚的人,他這天下行走,只怕是當到頭了。

“大哥,打殘他!”見王騰要出手了,王奔難掩心中的激動,揮拳吶喊。

啪。

突然,王妖嬈掄起巴掌,抽到了王奔的臉上。

“閉嘴!”王妖嬈瞪了一眼王奔,陰沉著臉說道:“快去請梅耀祖過來。”

王奔捂著脹痛的臉,怯生生道:“姐,殺雞焉用宰牛刀。”

梅耀祖是誰?

他可是螳螂拳的掌門人,一身實力,深不可測。

曾跟教頭蕭摩柯,競爭過總教頭之位。

可惜的是。

梅耀祖以一招之差,敗給了蕭摩柯。

自此之後,梅耀祖就解散螳螂門,成了王家的供奉長老。

跟客卿長老不同。

供奉長老的權力極大,僅次於家主王魁。

王魁踹了一腳王奔,大怒道:“還不趕緊去?”

“我這就去。”王奔意識到不妙,急忙轉身朝著後山方向奔去。

此時。

一股肅殺之氣,瞬間傳遍整個宴會廳。

只見王騰擺了個螳螂揮臂的姿勢,他的身形,宛如螳螂捕蟬,整個身子,前後晃悠,腳下的地板磚,竟被踩得粉碎。

“小心點。”

“他的螳螂拳,陰險毒辣,可開腸破肚。”

裴紅鯉鬆開陸凡的手,向後退了幾步。

她之所以這麼做,就是不想讓陸凡分心。

高手對決。

勝負全在一念之間。

王騰陰沉著臉道:“小子,只要你現在離開,我就饒你不死。”

其實呢,王騰並不想跟陸凡動手。

這要是贏了,自然是皆大歡喜。

可要是輸了,王騰的一世英名,只怕會毀於一旦。

“殺你!”

“只需一拳!”

陸凡語氣淡漠,死死凝視著王騰。

此言一出。

全場譁然。

這也太狂了點吧?

不管怎麼說,王騰都是四大天下行走之一,他也是要臉的。

現在不決出個生死。

王騰都不好意思活著。

“我要拔掉你的舌頭!”王騰右腳尖猛然一蹬地,整個身子,宛如飛起的螳螂,朝著陸凡撲殺了過去。

啪嘭嘭。

兩人快速交手,打得難分難解。

只是相互拆了十幾招,王騰的雙臂,就被打得紅腫,面板龜裂,鮮血‘吧嗒嗒’的流著。

“大哥要輸了!”王妖嬈玉臉蒼白如雪,要是王騰輸了,王家在魔都的威懾力,勢必會衰減。

可惜的是。

王妖嬈只有乾瞪眼的份。

“讓路!”陸凡突然躥出,揮拳擊向了王騰的胸口。

王騰怒吼道:“誓死不讓!”

為了接下陸凡這一拳。

王騰雙臂交叉,護在胸前,抱著必死之心迎了上去。

嘭嚓。

只聽一聲裂響傳出,王騰身呈弓形,急速倒飛出去。

隨著王騰的落敗。

王魁等人,像是丟了魂一樣,蔫不拉幾的。

“這也太猛了吧?”楚瀟瀟眼泛春光,一臉花痴相,扭頭問了一句:“紙鳶,你介不介意兩女侍一夫?”

“你說什麼?”

“兩女侍一夫?”

曹紙鳶笑得比哭還難看,心道,這怎麼又多出個情敵來。

這就輸了?

王騰看得出,眼前此人已經給他留足了臉面。

明明一拳,就可以擊敗他。

可眼前此人,卻跟他過了十幾招。

王騰很想起身再戰,但他的雙臂,卻刺痛如針扎,根本提不起來。

“阿姐,我們走。”陸凡牽起裴紅鯉的玉手,就要轉身離開。

但就在此時,一個身形略顯佝僂的身影,揹著雙手,從黑暗中走出,攔住了陸凡的去路。

緊隨其後的,赫然是王奔。

“大哥,你受傷了?”王奔慌忙上前,將王騰給扶了起來。

“螳螂王梅耀祖?”

“嘶,真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江湖傳聞,天境至尊可延壽五十年。”

圍觀的人,紛紛簇擁上前,翹首以盼。

人的名,樹的影。

二十年前。

梅耀祖就已是天境初期的至尊。

如今。

過了二十年,他的實力,又該何等恐怖。

“對不起師父,弟子給您丟臉了。”王騰如喪考妣,默默低下了頭。

梅耀祖一襲黑衫棲身,腳上穿著布鞋,他滿臉皺紋,留著山羊鬍,原本佝僂的身子,卻突然挺拔如山,腳下的地板磚,竟一點點粉碎。

任誰都看得出。

梅耀祖是動了真火。

弟子被傷成這樣。

他這個做師父的,豈能坐視不理?

梅耀祖抬頭看了一眼陸凡,淡淡說道:“年輕人,老夫念你天賦不錯,願收你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梅老,你是不是老糊塗了?”王奔脾氣暴躁,大怒道:“我大哥的胳膊,都被他給打斷了,你怎麼還要收他為徒?”

“閉嘴!”

“你不要命了!”

這時,王妖嬈快步衝上前,狠抽了王奔一耳光。

梅耀祖是誰?

他可是成名多年的天境至尊。

曾靠著一身螳螂拳,縱橫三軍無敵手。

唯一的敗績,就是以一招之差,敗給了教頭蕭摩柯。

陸凡冷笑道:“想收我為徒,你也配?”

“豎子猖狂!”

“老夫揚名的時候,你還在撒尿和泥巴呢!”

梅耀祖怒喝一聲,身如鬼魅,使出一招螳螂撲食,抓向了陸凡的脖子。

這時,齊武夫帶著葉無道走上前,笑呵呵道:“老梅,你都一把年紀了,脾氣怎麼還那麼火爆?”

“齊老?”梅耀祖眉頭一挑,只好罷手,將內勁收回體內。

當著齊武夫的面殺人。

總歸是不太好。

軍神當前。

可由不得梅耀祖放肆。

更何況。

齊武夫對他,還有著救命之恩。

回到天上宮闕時,魔妃正躺在大廳的沙發上,等候陸凡的歸來。

等看到陸凡牽著裴紅鯉出現時,魔妃幽怨道:“冥皇的麒麟腎,怎麼還有餘力?”

陸凡牽著裴紅鯉的玉手,笑著問道:“魔妃,你怎麼沒去王家赴宴?”

“我腿都軟了,還怎麼去?”魔妃白了一眼陸凡,湊到他耳邊,笑嘻嘻道:“冥皇,你今晚需要侍寢嗎?”

又侍寢?

這擱誰,也受不了吧?

更何況。

之前在鳳凰閣時,陸凡已經被裴紅鯉榨乾了一次。

“好啦,不逗你了。”魔妃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說道:“天上宮闕只剩一張床了,你倆看著辦吧。”

只剩一張床?

你忽悠鬼呢。

“阿姐,要不……。”不等陸凡說完,裴紅鯉的纖纖玉指,按著他的嘴唇,紅著臉道:“小凡,春宵一刻值千金。”

看來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剛一進房間,裴紅鯉就脫掉身上的紅裙,徑直進了浴室。

“小凡,你現在不進,更待何時?”裴紅鯉開啟淋浴,撩撥了一下身後的長髮,這才岔開白皙修長的玉腿,任由淋浴灑在她的翹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