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

紫電跟青霜也是一對可憐人。

她們自幼就被段家洗腦。

生是段家人。

死是段家鬼。

段王權的話,堪比聖旨。

紫電高貴冷豔,豐腴的酥胸,宛如羊脂白玉,她修長白嫩的玉腿,並沒有像青霜一樣交織在一起。

反倒是略微撐開,一副任由陸凡把玩的俏模樣。

相對而言。

青霜就偏小家碧玉一點,她眼神清澈,不夾雜一絲雜質。

“我最近在戒色,你們還是把衣服穿起來吧。”陸凡翹著二郎腿,自顧倒了杯紅酒,眼神淡然,波瀾不驚。

江湖傳聞,血浮屠貪財好色,心狠手辣。

可今日一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面對紫電、青霜這兩位極品美姬。

陸凡竟能坐懷不亂,堪稱當世柳下惠。

青霜羞紅著臉道:“主人,你可真是個正人君子。”

陸凡清了清嗓子,板著臉道:“青霜,你可知段王權來魔都做什麼?”

青霜若有所思道:“他來魔都有三個任務,第一,拿下秦洛仙,第二搶奪九龍玉璧。”

陸凡問道:“那第三呢。”

不等青霜說話。

紫電環抱酥胸,冷道:“殺你。”

“殺我?”

陸凡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真不愧是我血浮屠的獵犬,果然有雄心壯志。”

紫電輕哧道:“段王權心高氣傲,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輕易臣服你。”

“不臣服的獵犬,殺了便是。”陸凡語氣淡漠,不夾雜一絲感情。

凱撒酒店。

地下車庫。

等將青面閻王的屍體丟進後備箱,段王權才轉身上了車。

真是奇恥大辱。

此次前來魔都。

段王權只帶了青面閻王這一個高手前來。

可誰想,竟被血浮屠給殺了。

為了活命。

段王權只能認血浮屠為主,暫時當他的獵犬。

正在生悶氣時,鎮南王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權兒,珍寶樓要在今晚展覽九龍玉璧,你親自去一趟。”

九龍玉璧?

段王權難掩心中的激動,他此次前來魔都,就是為了搶奪九龍玉璧。

一旦確認九龍玉璧是真品。

段家鐵定會派人前來搶奪。

等到那時,段王權就可以藉此機會,幹掉血浮屠,一雪前恥。

經過珍寶樓的一番運作。

九龍玉璧展覽的訊息,瞬間傳遍整個九州。

與此同時。

蜀中唐門。

提起唐門,就不得不提唐佛怒。

他是驚世榜排名第八的絕世高手。

只可惜。

十年前,他被紫禁城的老怪物偷襲,雙腿中了毒針,徹底淪為廢人。

只能常年坐在輪椅上度日。

坐在輪椅上的唐佛怒,看著夕陽的餘暉,頓覺傷感,突然捻起一片花瓣,擊向十米開外的銀杏樹。

剎那間。

那棵水桶粗細的銀杏樹,竟突然從中炸開,最後被火焰吞沒,熊熊燃燒起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佛怒火蓮。

佛怒火蓮一出,驚天地泣鬼神。

“爺爺,九龍玉璧要在魔都的珍寶樓展覽,您的雙腿有救了。”這時,一個穿著黑色魚尾裙的女子,飛身越到唐佛怒面前。

唐佛怒眼前一亮,激動道:“沐雪,訊息可靠嗎?”

眼前這黑裙女子,就是唐門大小姐唐沐雪。

她玄術高深,是唐門的希望。

十年前。

因為唐佛怒雙腿被廢,鎮南王意圖吞併唐門,為他所用。

就在唐門生死存亡之際,蓋世殺神燕輕舞突然造訪。

她只是吐了口氣,就將來犯的段家高手,凍成了冰雕。

也就在那一日,唐沐雪有幸被選為冥皇的妃子,封號雪妃。

唐沐雪凝聲道:“魔妃的話,可信。”

“沐雪,備機!”唐佛怒雙手撐著輪椅的扶手,他貴為驚世榜排名第八的高手,怎麼可能一直坐在輪椅上?

有朝一日。

他必將率領唐門弟子,踏平紫禁城。

海外洪門。

得知洪傾朝被殺。

整個洪門,悲慟無比。

尤其是洪門龍頭洪神照,他痛失愛孫,幾度悲痛暈厥。

坐在龍頭椅上的洪神照,一襲白衫棲身,他神瑩內斂,不怒自威,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血煞之氣。

此人就是驚世榜排名第七的絕世高手,封號‘白髮劍仙’。

“洪玄機聽令,拿血浮屠的狗頭,前來見我。”洪神照雙目血紅,他只是咆哮一聲,身後氣血湧蕩,化為一道道血色劍氣,宛如孔雀開屏般綻放。

剎那間。

昏暗的夜空,就被血氣照亮。

“遵命。”洪玄機一襲青衫棲身,他曾立下血誓,一定要拿血浮屠的狗頭,來祭奠他兒子的亡靈。

洪傾朝的死,對洪玄機打擊太大。

以至於他一夜白頭,入了金丹境。

夜幕降臨。

皎潔的月光,鋪灑著珍寶樓,宛如披了一層銀紗。

此時。

珍寶樓前,豪車雲集。

前來參加展覽會的人,陸續走了進去。

此次安保。

正是由薛如來親自負責。

他帶著一幫手執九爪鉤的黑衣人,守在門口,嚴陣以待。

誰敢亂闖。

就地格殺。

“護龍閣巡察使秦九州,到。”

“天下行走秦洛仙,到。”

“黑龍皇冉武悼,到。”

負責迎接的人,大聲高呼。

此次展覽會。

還真是大佬雲集呀。

沒點實力跟背景,只怕連踏入珍寶樓的資格都沒有。

站在落地窗前的陸凡,俯瞰著樓下,笑道:“魔妃,看見了嘛,牛鬼蛇神都來了。”

魔妃喝了口紅酒,一臉擔憂道:“冥皇,我擔心有人會明搶。”

“誰敢明搶!”

“殺了便是!”

陸凡戴上猙獰的九龍面具,轉身走了出去。

此次展覽會。

陸凡打算以冥皇的身份出席。

也只有這樣,才能起到震懾作用。

負責展覽會的曹紙鳶,守在展臺前,一刻都不敢鬆懈。

展櫃裡,赫然放著那半塊九龍玉璧。

秦九州雙手撐著斷蛇劍,板著臉道:“曹小姐,我收到風聲,說你這半塊九龍玉璧來路不正,我需要立刻查封。”

查封?

哼,這秦九州,也太不要臉了吧。

瞎子都看得出。

他是想將九龍玉璧據為己有。

冉武悼眯了眯眼,上前提醒道:“秦巡察使,這不符合規矩。”

“規矩?”

秦九州眉頭一挑,冷笑道:“在這裡,我就是規矩!我要查封九龍玉璧,誰敢說半個不字!”

曹紙鳶護在展櫃前,怒道:“秦巡察使,你是想要明搶嗎?”

“是又如何?”秦九州突然拔出斷蛇劍,斬向了曹紙鳶的脖子。

不管展櫃裡的九龍玉璧,是真是假。

他都要拼一下。

江湖傳聞。

得九龍玉璧者,得天下。

像秦九州這種野心勃勃的人,又怎麼甘居人下呢。

“本皇在此,誰敢搶九龍玉璧!”說話間,一個身披黑袍,戴著九龍面具的男子,飛身落到曹紙鳶面前,徒手接住劈下的斷蛇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