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之內種法相?

據陸凡所知,想要在丹田裡種下法相,就必須耗費自身精血。

精血等同壽元。

一旦燕輕舞在陸凡丹田種下法相,那她勢必會大大折壽。

“大師父,萬萬不可!精血珍貴,你犯不著為了徒兒……!”不等陸凡說完,燕輕舞雙手抓著他的胳膊,將他拖入浴桶中。

剎那間。

浴桶裡的水,開始了蒸騰。

很快。

偌大的閨房裡,就佈滿霧氣。

透過那霧氣,陸凡依稀可以看到燕輕舞婀娜的身姿。

“小傢伙,你偷看什麼呢,還不趕緊記住運氣的軌跡。”見陸凡直勾勾地看來,燕輕舞玉臉滾燙,輕咬紅唇,似是有點生氣。

金丹境,抱氣成丹,法天象地。

等凝聚金丹法相時,需要透過運轉氣血來顯化。

所以呢,運轉氣血的軌跡,就尤為重要。

燕輕舞鳳目一顫,不緊不慢道:“小凡,龍角灣的潛龍昇天局,可以助你一步金丹!至於凝聚什麼法相,那就要看你的悟性了!”

道門的修士,喜歡凝聚葫蘆、八卦爐,又或者是符籙、蓮花等。

而佛門的修士,則喜歡凝聚佛像、佛燈以及佛蓮等。

等陸凡再次甦醒時,卻見閨房裡,早已沒了燕輕舞的身影。

“冥皇,你總算是醒了。”正在一旁照顧陸凡的魔妃,總算是舒了口氣。

陸凡皺眉道:“大師父走了?”

魔妃點了點頭:“嗯,主人去上京了。”

“魔妃,備機!”

“我要回江城!”

陸凡眼神冷冽,緩緩起身,抬頭看向了江城方向。

此次回江城。

只怕會引來各種追殺。

尤其是趙輓歌,她可是巴不得將陸凡剝皮拆骨。

等陸凡登上私人飛機,卻見沈妃雪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陸凡,龍角灣被段家霸佔了,你趕緊回來一趟。”

陸凡問道:“段家?”

“領頭的叫段王皇,他來者不善,足足帶了三千甲士,隨行的,還有三大武侯,可謂是來勢洶洶。”電話那頭的沈妃雪,滿臉無奈。

如今這世道,就是這。

弱肉強食。

哪有什麼天理公道?

誰拳頭硬,誰就是天理。

看樣子。

段家是想孤注一擲,藉助龍角灣的潛龍昇天局,一步登天。

正如沈妃雪所言。

段王皇率領段家的三大武侯,以及三千甲士,將龍角灣給徹底封鎖了。

偌大的龍角灣,殺氣騰騰。

坐在當中太師椅上的,赫然是段王皇。

他一襲蟒袍棲身,雙手撐著一把寶劍,一雙虎眸,死死凝視著不遠處泛起的金光。

“潛龍昇天局?”跟在段王皇身後的,是一個黑袍老者。

老者滿臉皺紋,脖子上纏著一條黑蛇,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滔天煞氣。

最吸睛的。

當屬老者手中的骨笛。

那骨笛,森白如雪,還散發著一股股的屍氣。

段王皇劍眉一挑,冷道:“苗大師,你確定沒有看錯?”

畢竟。

潛龍昇天局只存在於傳說。

饒是段王皇見多識廣,也沒有親眼見過潛龍昇天局。

眼前這苗大師,可不是凡人。

他真名叫苗天竺,是巫蠱教的護法,地位尊崇,實力深不可測。

跟點蒼派一樣。

巫蠱教也是隱門,一直隱居在苗疆的十萬大山。

像蠱門,不過是巫蠱教的一個堂口而已。

苗天竺板著臉道:“段少,請你不要懷疑老夫的專業。”

段王皇抱拳說道:“那就有勞苗大師了。”

“段少,別忘了你的承諾。”苗天竺瞥了一眼段王皇,不冷不淡道:“待你封王后,一定要大力扶持我巫蠱教。”

巫蠱教野心勃勃。

它一直想晉升為國教。

可惜呀。

朝堂對巫蠱教,沒什麼好感。

所以呢,巫蠱教只好退而求次,盯上了王族段家。

如今。

鎮南王被殺。

段家急需一個強大的靠山。

無疑。

巫蠱教就是最佳選擇。

段王皇抿了口茶,冷道:“請苗大師放心,待本少封王后,我段家,一定奉你巫蠱教為主,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嘭,嘭。

突然,從不遠處的山腳下,傳來一連串的打鬥聲。

“你段家,憑什麼要封鎖龍角灣?這地皮,可是我沈氏集團的!”這時,陳漁手執雙刃鐮刀,跟那些甲士大戰起來。

如今的陳漁,實力突飛猛進,已然達到地境巔峰。

貴為大宗師的她,一路橫推,慢慢朝著山頂的段王皇逼近。

“哪來的野丫頭,竟敢在我段家的地盤撒野?”段王皇猛地一拍太師椅的扶手,就見一道道赤紅色的劍氣,從他掌心射出,轟向了陳漁。

嘭。

伴隨著一道悶響傳出。

只聽陳漁慘叫一聲,後背重重砸到地上。

“陳漁,你沒事吧?”這時,沈妃雪踩著性感的高跟鞋,快步衝上前,將陳漁給扶了起來。

陳漁擦了擦嘴角的血絲,咬牙切齒道:“主母,我沒事。”

沈妃雪拽著陳漁的胳膊,小聲說道:“陳漁,你千萬別衝動,段家可是王族,萬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

陳漁輕笑道:“跟主人比起來,王族算個屁!”

“大膽!”

“你一個野丫頭,竟敢藐視我王族?”

段王皇頓時大怒,一指點向陳漁的左膝。

嘭噗。

鮮血噴濺。

只見陳漁左腿一軟,跪到了地上。

陳漁咬牙切齒道:“姓段的,你死定了!我家主人,一定不會放過你!”

“哼,你家主人是誰?不妨說來聽聽。”段王皇從太師椅上起身,揹負雙手,一步步朝著陳漁走去。

隨著段王皇的上前。

那些持劍甲士,紛紛向後退避。

陳漁怒道:“我家主人是血浮屠!”

“你說什麼?血浮屠?”段王皇臉色微變,一臉殺氣道:“血浮屠殺我族人,猶如屠狗,本少今天就先收點利息。”

話音一落。

段王皇飛身躍起,五指化爪,抓向了陳漁的腦袋。

“小心!”沈妃雪一把護著陳漁,將後背暴露在段王皇面前。

噗呲。

鮮血噴濺。

只聽沈妃雪慘叫一聲,後背多了五道血淋淋的爪痕。

“主母!”陳漁玉臉大變,急忙扶起受傷的沈妃雪。

沈妃雪玉臉蒼白,緊張道:“小漁,你快逃,別管我。”

“那怎麼能行?小漁揹你走!”說著,陳漁心下一橫,背起沈妃雪,轉身朝著山下跑去。

看著逃竄的沈妃雪跟陳漁,段王皇冷笑道:“還從來沒有誰,能夠逃出我段王皇的魔爪。”

話音一落。

段王皇飛身一躍,一指點向沈妃雪的腦袋。

眼瞅著。

沈妃雪就要死在段王皇的一陽指之下。

但就在此時,一架私人直升機緩緩飛來,朝著段王皇俯衝而去。

“你段家,真是好大的狗膽,連我血浮屠的東西都敢搶?”說話間,陸凡拔出腰間的菩提刀,一躍而下,朝著段王皇的右手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