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提到過。

中央特雷森的AI三女神,乃是以三女神的資料為基底,再套入賽馬孃的歷史,讓AI混同後,思考‘紀律’、‘愛情’、‘勇敢’三份特質後構築的實體AI。

她們毋庸置疑的優秀。

具備實體,具備思想,更能代神進行賜福,可以想見其程式、其硬體是多麼地強大——但又不幫理事長幹活,也不幫學生會幹活,甚至中央檔案室至今都還在用紙質檔案。

再看這座地下中控室——好多的投影光屏,好多的字元編碼,好多的資訊傳遞!

不是……有這技術你就給我看上面那個?

奧默都還記得自己當初為大震撼翻資料時的痛苦,簡直就像是坐牢,甚至還勞煩了琵琶晨光小姐當獄友,兩人各在室內一角翻看著整理出的資料,邊翻邊聊些線索,順便痛斥特雷森的檔案儲存技術之原始——

——結果你這兒不是有高科技電腦嗎?

那被無數纜線、管道銜接的巨大機械看著豈止是高科技,甚至有些黑科技!

很有些當初標著科幻,現在看著像紀實的文學作品中,才會出現的巨大機械模樣。

是畫師大半靠著俺尋思才會畫出的東西,還和神祝福音班的機械科畫風有些近似,總之都不符合奧默在教科書上見過的大型端腦、智腦規範化的畫風。

憑著這一點,這AI三女神正體,要麼出生特立獨行,是哪個卡吧老哥的自豪之作。

要麼年紀頗大,是在當今機械智慧硬體搭配規範還未出來之前,就已經完工的古董機。

值得強調的是,古董機與硬體強大並不衝突。

畢竟大家都知道泰拉之心也是古董機。

更知道初號機、原型機這類東西,總是因過剩的效能而具備著強勁的保護期,不至於像量產機那樣勤快吃癟。

但這對奧默而言都沒有意義。

反而是AI三女神的正體越牛逼,越讓奧默感慨這效能浪費的豪奢。

你要是皇家金馬桶便也罷了,金馬桶雖然浪費材料但也能做到那一框架下的功能最好。

但你這是功能浪費啊!

自小就被開銷緊張而習慣於‘物盡其用’思維的奧默,甚至有那麼一瞬想要閉眼。

有點看不得這個.jpg

“這樣宏偉的計算機,只為三位女神AI準備?”

“嚴格來說,這是為遍佈於世界各地所有的賽馬娘學校而執行。”伴隨話語走近過來的,眯著眼的藍髮賽馬娘,正是那位以‘愛情’為演算核心而成的形象。

GodolphinArabian/高多芬阿拉伯,又稱GodolphinBarb/高多芬柏布。

這兩種稱呼源於長期存在的血統爭議。

在三女神原本所在的世界,高多芬阿拉伯尚還是一匹馬的年代,有著相當一部分人認為她是柏布馬(BarbHorse),而包括馬主在內的另一部分人認為她是阿拉伯馬(ArabianHorse),這導致兩種稱呼都有人用,儘管近代有一項針對馬種溯源技術的研究為‘高多芬阿拉伯是阿拉伯馬’提供了側面論證,但那證據的實錘力度仍是不足。

到如今,儘管三女神本體的那位已經指正為高多芬阿拉伯,但AI的基礎乃是整個賽馬史相關的一切,AI女神高多芬阿拉伯接受兩種不同的稱呼,就像她那不應有的固有藍色調——

——正體高多芬阿拉伯乃是金髮中帶著一點棕的女神,其作為馬匹時也是棕色繪製,而她與藍色主要的關聯,在於故鄉世界的某位迪拜酋長、阿聯酋副總統兼總理所創立的賽馬機構‘高多芬’。

該機構名稱則來自於高多芬阿拉伯,綵衣顏色為全藍色。

所以奧默曾將AI三女神比喻為境界記錄帶/英靈。

他那小區隔壁的弗拉德叔叔,正是被世人對弗拉德三世事蹟的二次創作所影響了靈基,方才多出了吸血鬼的種族特性。

究其原因便是人類的創作、傳唱也被涵蓋進了人類史,從而影響了從人類史中剖離出的‘英靈’概念。

AI三女神的形象乃至性格生成也是一樣的原理,區別只在於——融合得夠徹底,就能讓三位AI接受自己身負的一切‘雜質’。

心懷‘一切愛’的AI高多芬阿拉伯不會排斥自己的公式形象,更比本體多出個眯眯眼的標籤。

身負‘真正的勇氣’的AI達莉阿拉伯比本體達莉阿拉伯矮上一節,且更加禮貌熱情。

而糾集‘完全的紀律’的拜耶爾土耳其,便是以改制的軍服為公式形象出現——什麼?你問什麼軍服會低胸+露臍?

呃,這不是融合了賽馬娘歷史嘛…所,所以有點澀澀的也不奇怪……(心虛)。

你看迦勒底那邊,不也有著將傳統服裝改制得很奇怪,甚至突出一個省布料的英靈!!!

不要問!虛擬角色的事不用你們搞得那麼清楚!

奧默就是個不鑽牛角尖的識時務者,並不會對AI三女神的形象指指點點,甚至不會評頭論足,只是聞言稍稍安定。

“中央之所以是中央的理由之一?”能問出這個問題的他,已經接受了對方道出的說法,儘管這還是無法解釋中央檔案室那麼多的紙質檔案。

總不能是苦一苦中央,方便所有中央之外吧?

“確實如此,但更多是用來處理那些不適合公開的事務、案件,”達莉阿拉伯回答著,看了眼那在三位AI女神面前頗有些不自在的學生會三人組,然後回頭看向奧默,“就像那尤格爾公司,也像你此刻經手的那位新宇宙。”

事關大震撼,更關聯那些自願作為實驗體的馬娘們,這位有著棕紅長髮額前一縷天狼星象徵同款流星的AI女神,便是用尤格爾公司名來指代。

白仁與氣槽有些疑惑,而魯道夫卻平靜道:“直入正題吧,三位閣下,學生會還有另一則重要事務要處理,林頓訓練員也同樣有事要忙。”

雖說生命安危是不應哪來做比較的,但賽制改制這檔子事確實是學生會無法缺席的重要環節,相較之下——奧默要忙的事說重要…也就那樣,說不重要……又多少有些不重視擔當,但肯定不如一位賽馬孃的安危相關。

所以聽她這話,奧默習慣性的抬手,本是要擰鼻樑,卻也迅速轉成了抵眼鏡。

開學第一天,與人為善,從戴上眼鏡做起。

皇帝希望自己別在這兒待太久,是出於對自己的考量還是有別的什麼事?

“好吧,話不多說,我們想要詳細瞭解你對新宇宙調查的步驟與收穫。”

達莉阿拉伯說著,便是那位神態肅然的拜耶爾土耳其上前半步,接下了她的話茬:

“對那賽馬靈魂的引渡失誤雖是女神本尊,但對它們靈魂附著而成的賽馬娘資料進行登記與後續追索,就是我們的工作。”

“尤其是她最後被發現的位置還是網路之海。”高多芬阿拉伯補充。

或許也唯有共感以及她們這樣的AI,能夠不需要預先排練就做到這般圓融自然的一人一句。

“AI女神追索迷失於網路之海的賽馬娘,”奧默瞭然的點頭,“很合理,我能問你們那邊的結果麼?”

“?”學生會三人組微妙的看向這位反問女神的訓練員。

即便是AI,也是女神的化身,哪怕是威嚴如皇帝,嚴厲如女帝,孤高如獨狼,也會在AI女神面前顯出幾分自小聽女神故事長大的尊敬。

但顯然,魔人沒有這種禮儀。

他畢竟是能在鳥居前與達莉阿拉伯本尊對喊的訓練員。

意外的是,三位AI女神中,哪怕是看起來最嚴肅,最不好說的話的拜耶爾土耳其,也沒有對此生氣,反而突出一份效率地立刻答道:

“一片迷霧的網路世界,一片廢墟的數碼板塊,以及一處電子高塔的所在,我們姑且找到這三處截然不同的網路節點,可以確信有很多個她在試圖傳遞資訊,並且存在時間都很短暫。”

“而且因為雙方之間的編碼不同,我們無法解析她透露的資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