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佳節,搭配上所謂‘可真實啦’的模擬成像,會成就怎樣的專案?

任誰都很輕易地猜想著牛郎織女鵲橋相會之流的佳話盛景,又或是給情侶準備的良辰美景,乃至是給單身人士配上那所需的另一半。

考慮其節日所在的文化背景,所謂君子、美人,不外如是。

於是在奧默的猜想中,自己嘗試節目的體驗,了不起是看情侶恩愛,又或是被分配AI性質的第一人稱故事體驗、牛一點的就是化身牛郎,望見織女。

最末多少有點邪門了,考慮牛郎織女傳聞的諸多版本,說不得還會有些18X。

雖然奧默已經19了,但估摸著羅德島那些聽來皆是女性的製作者們,大抵不會搞得這麼狂野。

負責劇本的那批不是還吵起來了嗎?

想著說不定就是因為在版本取用上引發的爭端,奧默便也有幾分好奇最終的成果。

畢竟製作人名單中有著夕小姐與那位麟青硯女士。

前者為巨獸的分化,壽數悠長,說不定能是傳說發展過程的見證者,後者曾為那‘異世界炎國’的‘政府’效力,在司法機關有著不低的地位,有能接觸不少秘聞的機會。

這二者的存在,大抵能保證這專案的‘劇本’存在一定真實原型。

如此一來,這節目不失為一種異界文化作品,令那一直以來都對異界有著足夠好奇的他不須催促地,主動步入那宛若畫紙般的門扉。

委實說,因為那門扉造型的緣故,奧默很懷疑夕小姐還兼職了一部分技術協助——那揮筆成畫,畫虛為實的技藝任誰看了都會印象深刻。

好在,黑暗中有光屏浮現。

一行【等待載入完成】的提醒,讓他重回模擬實景系統的實感。

在深度浸入系統完善之前,模擬實景系統便已在AR基礎上成熟發展,比起遊戲,更多運用於播片,並且都有著那已然發展成特色的簡陋提醒框。

當看到那醜不拉幾字型出現,奧默甚至有種自己在讀盤本地產物般的熟悉感。

不過這也沒什麼,獨立創作中使用了免費框架也是司空見慣,只是奧默多少還是感到些許的失落。

畢竟之前聽到纏丸小姐提到有技術公司的朋友提供技術指導,便是讓他有種能體驗異世界科技差異的‘誤會’。

不過那點失落也是很容易拋開的,想著本土就本土吧,內容不本土就行——懷著這樣的期待,他等到了光屏上浮出仍然傳統的閉眼提醒後,配合遵做,待到那隔著眼皮感受些許微光後,方才睜開。

便見那物理意義般如水墨重彩般的風景。

讓他想起前段時間還聽畢澤推薦過的一部東炎動畫作品。

叫什麼……霧山五行?

他愕然發現自己居然需要特地回憶了,無言的抬手,以雙指輕輕敲打腦後。

調動記憶檔案的神經訊號,沒能與晶片達成往常的無延遲互動……他想,這大抵是一種高明的訊號遮蔽。

換做半年前,他還會將‘晶片老化失常’納入考慮,畢竟他腦中晶片也屬於是工作好些年的老式型號了,僅僅是用於記憶管理,而不像現在的晶片都能列好幾行的功能。

但在這半年中,這老式晶片一度被加拉特隆的算力最佳化調整,要出問題也只能是物理衝擊、電子攻擊。

訊號遮蔽也能被算作電子攻擊的領域,即便這或許只是一種免打擾手段。

其實不難見到,因為模擬實景系統雖然通常都是家用,卻也存在著相關的體驗館、特色店。

這些店都有遮蔽其他干擾的特別裝修設計,用以提升使用者的使用體驗,便連家用系統的販售套餐中,也會存在要不要帶訊號遮蔽器的可選項。

奧默之所以會投身深度潛入系統的懷抱,便是因為他不喜歡那種服務。

你斷掉他的通訊功能他就會‘死’,收不到任何訊息、簡訊,待在某處模擬世界,便彷彿失去了與原本整個世界的聯絡。

他會理所當然的感到不安,也自然做不到真正沉浸一個虛擬世界。

這便好比此刻,雖身處這瑰麗的河畔林野,他卻還在考慮著諸多現實相關的人與事。

甚至想要劃拉出光屏。

無響應後,轉而摸出兜裡那平日不會被動的實物終端。

一番操作無果後,方才重新環顧四周。

然後面無表情地發出感嘆:

“我草,有牛。”

——

“薇恩塔!薇恩塔!纏丸我做得不錯吧!一次就拉來了六位使用者哦!!”

自那一頁畫紙詮釋的入口外,纏丸正對此次節目裝置除錯員薇恩塔誇耀著自己的功績。

說是功績並不為過,畢竟在這之前,她們這小場館已經正式開放兩個多小時,卻無一位體驗者。

所以那位被喚作薇恩塔的棕發女性,便是頗為寵溺地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很不錯,很不錯哦,纏丸,我回頭就和夜刀與博士說,讓大家都知道你的功勞。”

一米六與一米七的身高比讓這一幕顯出幾分違和,但當事人顯然都不在意。

因那一米七的纏丸便是有著相對偏低的心理年齡:“嘿嘿,對吧!博士居然說纏丸我不適合招攬客人,真是太過分了!”

而一米六的薇恩塔也是足夠包容溫和,蠻擅長接觸這種心理年齡段的女孩:“確實,回頭一定要好好說說博士,不過……”

薇恩塔微妙的看向螢幕上顯示的各項引數,轉而看向那入口的方向,額前幾縷銀色挑染輕輕晃動,一如她那略顯不安的心。

“一次性就六位還是有些多了,尤其是數量分配不合理,得注意下次絕對不能這樣啊,纏丸。”

“誒?哪裡不合理?”秉承著直來直往的種族常性,纏丸自然是有問號就直接打出來,“不是說好男生去左邊,女生去右邊嗎?”

她總不可能連這個都記錯,只覺得薇恩塔的話語前後矛盾,明明安排引導去向的人也是她。

“可……”

薇恩塔的包容正在經受挑戰,欲言又止地看著螢幕,又看向那入口,最後只能大聲呼喊:

“可是一個男生和五個女生怎麼看都很不對勁吧!”

其實筆者也不清楚東國社會風氣,因為舟遊這方面隻言片語的,也就是綺良、月禾這些東國幹員的檔案,以及幾次故事集的碎片拼湊。

本是個整體卻分裂為八大家族,八大家族又湊成南北對立,冷戰中隱有戰事待發,有浪人有忍者(忍者甚至兼職快遞),聽起來還蠻原始的,但又提前發展起了動漫、遊戲之類的東西——雖然舟遊盛產縫合,一個地區可能縫了多個不同時代,乃至別的元素,但東國目前展露的元素拼湊出的,仍然是非常之扯淡的畫風。

能讓你羅德島同時有遊戲jk(綺良)、大小辣妹JK(宴)、武將(赤冬)、流浪武士(纏丸)、牛郎(月見夜)、忍者(風丸、白雪)、巫女(月禾)、僧人(嵯峨)這種組合,甚至故事集裡提到的災後重建的‘新安芸市’乍一看很新東京,實際上可能是被原子彈摧毀後重建的廣島。

日本簡化字將“藝”寫作“芸”,對應中文的“藝”,安芸等於安藝國——日本古代令制國,同時廣島也在其範圍裡。

基於以上種種,筆者只能說東國社會整個一元素縫合怪,古代元素和現代‘流行’元素全縫上了(其實大炎也差不多,算上龍門的話也算非常反差,不算龍門倒是比較統一),反而不好說社會風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