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棋手並不是不能下場,但那屬於是很費腦子的事。

一面作戰一面指揮什麼的。

不僅涉及多執行緒,運算功率還高。

不是不能幹,他還有加拉特隆與美菲拉斯能進行輔助運算。

但是……

有必要嗎?

明明能夠讓別人負責這塊,非得親力親為到一力承擔。

這種積累猝死點數的事,他可是一點都不想幹。

從他當個訓練員都要發展三位代理指揮,就能看出他的謹慎與他的摸魚之心。

不過說真的,千明代表雖然最近不出現了,但好歹賬號動態一直活著,昨天也發來訊息詢問身體狀況,大震撼小姐更是展現出了強大的生活技巧,聊天記錄裡的飲品搭配講究扒拉出來能有一頁。

但唯獨某位獨狼小姐。

也不知道跑哪兒當獨逼去了,umastagram上的動態沒動靜,平日交流就很少,這次奧默被送進醫院也沒收到她的詢問。

最近訊息還是五天前關於他和魯道夫象徵之間的演戲。

成田白仁收到千明打的招呼,又特意找他確認,也是夠謹慎的,相較之下,她姐琵琶晨光就沒這麼不信任千明,只是發來一句:從千明學姐那兒瞭解情況了,我會為你應援的!。

應…應援?

不是很適應極東人說話方式的奧默,乍一看還以為自己要上臺表演了。

不過那之後沒幾天他也確實去搓碟去了,就是琵琶晨光沒來(x)。

奧默倒也沒有遺憾。

本來他也沒希望大夥兒來看。

而且那位可是真正的社畜,來學校時都還穿著ol套裙的那種,奧默嚴重懷疑其假期儲備甚至不如駿川小姐。

這點不妨看看考了訓練員證的大震撼小姐。

訓練員好歹算是半個教師配置,能和馬娘同期放長假。

不過放在奧默身上就沒啥實感就是了。

謹慎的訓練員,能謹慎到距離出道賽幾個月前就開始正式拉練馬娘,連假期都利用了起來——這操作放在訓練員聊天室裡都被大夥兒指指點點:好傢伙,太捲了、有偷偷卷的卷批!、你不準破壞市場(錯亂)、不愧是林頓訓練員,我也要加油!、?。

奧默心說自己一開始也沒想把訓練日程排得那麼緊。

不說別的,至少茶座和速子的訓練日程就經歷過好幾次修改。

從稀疏的日程到細密的安排,只需要一位自律的賽博馬娘。

人是有攀比心的,馬娘更是如此。

當某位自律的賽博馬娘每天都給自己拉起強度,並且雖然無意,但還是常在兩位同學面前晃,並且在她們面前高強度與訓練員提及訓練狀況時。

倆馬孃的危機意識與競爭意識便起來了。

東炎不少學校會根據學習成績而組出一個‘火箭班’出來,並且學生家長也拼命要讓自家小孩兒擠進‘火箭班’裡,就是要利用一個大家都在學習的環境逼迫與同化。

不過就算是危機意識與競爭意識,也無法改變茶座的作息,更無法動搖速子給自己安排實驗環節的決心。

只能說每天都在訓練就已經很難得了。

而這幾天倒是放假比較頻繁。

先是波旁的電器殺手問題,再是速子和新條參加的怪獸展覽,茶座倒是正常自律訓練。

但在今天家裡裝修,便又是一天假。

她們有選擇圍觀裝修的,也有選擇搭夥出遊的。

還得是訓練員比較卷!

——已經趁著這個時候直接去幹兼職了!

此刻正與行動小組一同在裝甲車廂裡坐著,雙眼都還習慣性地掃著光屏上那關於糾正步態的研究指南。

敬業怎麼說!

敬業!

但這樣的堇業先鋒,還是無法得到旁人的讚許。

就像某位再次見面的黑髮女性,便是忍不住一臉不滿的開口:“你不打算說點什麼?”

“啊?”

奧默抬眼,看向這位走到面前的,隸屬於時鐘塔的‘魔術師’。

遠坂凜。

很微妙的再見,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幾位魔術師抱團坐在遠處,算是時鐘塔一側。

他們都是負責確認交接貨物的特派隊伍,同時也擔任著短暫的同行護衛工作。

說是如此,實際上就是監視吧。

雖說型月世界不乏破壞力驚人的強大存在,更不乏能力詭異的規則類技法、天賦。

但奧默並不覺得眼前這幾位,包括遠坂凜在內,能在真出事時發揮出怎樣的戰力。

畢竟她們負責的貨物是ort的活化組織。

ort、奧爾特,又稱水星大蜘蛛、極限單獨種、侵略型生命體。

雖說在作品裡存在時,設計概念是‘束手無策的絕望’,也就是比主線最終boss更強的隱藏boss。

通常不存在死亡概念,即便是四分五裂,也會像史來姆般重新聚合修復。

但也同樣在作品中,存在著突破大氣層時摔死的神必同類記錄。

純度還不如同樣作品中某位拎著平板裸奔的sense。

當然,官方補了個切割宣言,道出不同世界的個體會有不同的表現,而在ort的作品設定備忘裡,某人還說過:

‘說到敵人啊——!就該是不明飛行物!就該是最強的攻擊性生物!就該是棒得出汁的設計,話說回來,這種東西連公主也不會有勝算的喔!誰、誰快去把○特曼叫來!’

而今到了現實,這話也不是不可以。

神聖泰拉聯邦確實是有好幾位奧特曼乃至奧特曼人間體在‘體驗生活’。

怪獸使和怪獸也有不少。

不過放在這裡的,也只是封存的一小團組織,電飯煲大小。

別說羽蛇神了,連生個人都勉強。

但這種比較未知的東西,僅僅是看著月馳物流那邊給的情報,他還是覺得實際出力可能會有出入。

屆時除非遠坂凜手裡的寶石劍能給平行世界開洞,把那玩意兒送走,否則他不是很想打能不斷再生、還可能出力驚人的東西。

“啊是什麼反應啊……”本是不滿的遠坂凜被他這反應整得有些脫力,“你不打算聊點什麼麼?”

“我在補習。”撥開光屏的顯示,給對方展示了一下上面的內容後再調回,奧默說著,瞥了眼她身後遠處那些沉默寡言,捧著手機的魔術師們。

異界記憶裡的時鐘塔排斥科技。

但實際記憶裡的時鐘塔在他十幾年的聽聞中卻是不同。

其中固然有著時鐘塔本身包含的不只是原時鐘塔的魔術師的理由,更是因為現實比人強。

還擱那兒排斥科技,可能真的就要被科技揚了。

“你不是傭兵麼?補習訓練員的知識?”

“是啊,不過傭兵也要補習的吧,升級考試也有筆試環節。”

既然對方都開口了,奧默便也劃掉了光屏,看著她那一邊:“你們沒什麼話題麼?我還以為他們是你熟人。”

“我熟人在總部那邊…呃,打擾你補習了,抱歉。”

“本也是忙裡偷閒,不指望能學多少,”奧默說著,看了眼不遠處的大箱子,“那ort也是運去恆常市吧?”

泰拉聯邦的時鐘塔總部坐落在那座地球邊境城市,奧默對那兒的印象是治安挺差,也不知時鐘塔會不會三天兩頭爆炸。

“運到迦南市就行,ort的組織彼此靠太近的話,封存裝置也可能過載。”

“你們怎麼會想到找月馳物流運這個?”

奧默想起那運輸格利扎的公司也是月馳物流的皮包公司,而那拆好的‘有無轉換器’也放在ort的組織展臺,莫里亞蒂或許知道些什麼。

“考古科和礦石科聯絡的,我也不太清楚。”

反正不會像遠坂凜小姐這樣的一問三不知,看來是真的純跑腿。

聽得一旁的莫斯提馬都搖了搖頭,而能天使也探頭過來:“林頓老闆,你熟人?”

“怎麼又變成老闆了,不是說好叫代號麼?我就一臨時工。”

“老闆說你可能回頭就被踹出公司了。”

“感謝他給我立反向flag啊。”

“所以說林頓不介紹一下?”

“不是一開始見面就自我介紹過麼?”奧默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傢伙。

“誒?是這樣嗎?”

“那時候小樂在和送葬人與夕、令姐妹打招呼呢。”莫斯提馬或補充或提醒道。

“另外兩個籠子裡的那倆怪獸沒問題麼?”沒有加入這個嘮嗑話題德克薩斯,只是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微縮比例籠,裡面趴著兩頭與型月無關,但卻與奧棚直接關聯的巨獸。

納克爾星人的保鏢怪獸布來克王。

超古代狛犬怪獸蓋迪。

兩者某種意義上都算是家養型怪獸,後者大機率不是邪迪身邊那隻,而是品種一致的同類怪。

甚至都不見得該稱作蓋迪,但籠子上的商標這麼寫,奧默便也就這麼記。

“裝置上的休眠數值良好。”奧默除錯著與那微縮比例籠的系統對接的終端app,又敲字問候了一下線上現實的月馳物流方資料監控員。

“你要說現在有沒有問題,那肯定沒問題。”

“但我覺得被安排在後面那車廂裡的拉普蘭德可能會有問題。”

畢竟她和送葬人、夕、令一同,和月馳物流方提供的護送員待一起。

體驗恐與怪獸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