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吃藥了,沒懷(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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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思行的酒量:兩杯白酒。
他酒品還行,喝多了也不吵,邏輯思維也不亂,拿了手機和充電器,坐在插頭旁邊的地板上,一邊充電一邊打電話。
他很堅持,打到第十九個,通了,之後就一直保持通話。
“尤尤。”
蔣尤尤的手機快沒電了:“我結束通話了。”
“不要掛。”
“對不起。”
“我們和好好不好?”
“尤尤。”
“對不起。”
“和好好不好?”
反反覆覆,來來去去,都是這幾句,講了不知道多少遍。理科天才的語言水平很一般,喝醉之後更加不行。
電話剛通的時候,蔣尤尤就問過他在哪,他說在地板上。
估計還在地板上,也不怕冷。
“結束通話了。”
他不讓:“不要掛不要掛。”
“對不起。”
“和好好不好?”
“尤尤。”
他應該沒跟人吵過架,沒求過人,不會油嘴滑舌,不會花言巧語,低頭和認錯都很笨拙,很直球純粹。
“我真掛了。”
“不要掛。”
蔣尤尤:“……”
她看了一眼通話時間,115分鐘了,他不會要這麼到酒醒吧。
“你快去睡覺,我也要睡了。”
“你睡吧。”他認真地叮囑,“不要掛電話。”
“……”
到底是誰給他喝了酒。
蔣尤尤聽到裡面傳來兩個聲音。
“小歡,你幹嘛舔菸灰缸?”
“傻子,這是冰棒。”
“哦,那給我也舔一口。”
*****
之後的兩天,蔣正豪不斷地用不同的號碼電話轟炸。
“喂。”
這次是蔣尤尤四姐的號。
一接通,又是蔣正豪。
他打感情牌,說蔣氏是他半輩子的心血。
蔣尤尤不勝其煩:“你破產關我什麼事?”
蔣正豪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說要直接去關家。
“我跟關思行已經分手了,你去不去關家和我沒關係。”蔣尤尤軟硬都不吃,是事不關己的態度,“你不怕得罪關家你就去。”
這時,溫長齡進來了,推開廁所隔間的門,吐在馬桶裡。
“別再打給我。”蔣尤尤直接掛了電話,走到溫長齡後面:“沒事吧。”
她搖頭,沖水。
蔣尤尤看了看她的臉色:“你臉色很差。”
溫長齡最近的氣色不太好。
“胃不太舒服。”洗手的時候,溫長齡看著鏡子裡的蔣尤尤,“你臉色也不太好。”
“昨晚沒睡好。”
昨晚蔣尤尤去了一趟出租屋。她沒有睡多久,凌晨五點多,病人家屬連打幾個電話,說病人情況不好,催著她來醫院。
兩人一同從洗手間出來,路過護士站時,何葉叫住蔣尤尤。
“蔣醫生,有人找。”
何葉抬了抬下巴,示意看對面。
蔣尤尤轉頭望過去,看到人後,眉頭舒展開,她稍微低頭,有點不自在,快步走過去,握住關思行的手腕。
“跟我來。”
蔣尤尤把關思行帶到了樓梯間,那裡沒人。
她沒說話,等他先說,等到耳根發燙,他都沒開口,就怔怔地看著自己被拉著的手。
蔣尤尤彆扭地鬆開手:“你不用去研究院嗎?”
“我請了假。”
她哦了一聲,低著頭看關思行的鞋。
“對不起。”
她抬起頭:“你就沒有別的跟我說的?”這句她聽厭了,尤其是今天,最不想聽這句。
關思行拿出一串鑰匙,遞到她面前。
“什麼意思?”
“備用鑰匙給你,你回去住吧,在你消氣之前,我不去家裡煩你,你不要住外面,會不安全。”
現在知道不煩她了?那昨晚上煩她的是誰?
“你昨晚喝酒了?”
關思行不知道她怎麼知道了,誠實地點頭:“喝了一點點。”
蔣尤尤又問:“幾點睡的?”
“十點。”
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因果迴圈,風水輪流轉。
她接過鑰匙:“行啊,都學會喝酒了。”
關思行聽得出來她在惱火,立刻說:“我以後不喝了。”
她一個冷眼瞪過去。
“以後別來醫院找我。”
她走了,重重摔上門。
她好像比之前更加生氣了,關思行蔫巴巴的低著頭,在反省。
下午,傅影來了醫院。
晚飯溫長齡和她一起吃,在上次醉酒的小店,小店的老闆娘除了酒釀得好,湯也煲得好。
“謝商的動作好快,KE七位高夥已經有兩位被約去喝茶了。”
“哪兩位?”
傅影說:“汪喬兩位。”
這兩位都是謝良姜的臂膀。
“應該很快就輪到謝良姜了。”傅影是找內部的人查探的訊息,“管理委員會的成員大換血,KE內部悄悄地就給辦了,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網上甚至連關鍵詞都搜尋不到,KE的公關還真是前無古人。”
謝景先有三兄弟,他的三弟謝景淵的次子娶了望新傳媒趙家的獨女,趙家是新聞業的龍頭,跟謝家有關的訊息估計都要在趙家過一遍。
溫長齡放下筷子,倒了一杯水。
“你怎麼就吃這麼點兒?”
“我不餓。”
今天的雞湯溫長齡一口都沒喝,甚至不想聞到味道,推得遠遠的。
傅影難免多想:“你和謝商上一次做是什麼時候?”
話題跳躍太大,溫長齡愣了一下才回答:“月月,你想多了,我只是胃不舒服,在秦家吃飯我消化不良。”
“什麼時候?”
溫長齡不是扭捏的人,但在傅影面前,有種被家長看穿了的窘迫,她老實臉:“上上週。”
傅影故意拖腔拖調地調侃:“上上週啊。”
那就是分手期間了。
“戴套了嗎?”
“沒有。”溫長齡聲音小得像蚊子嗡嗡,“我吃藥了。”
“下次還是戴套吧。”
溫長齡堅定搖頭:“沒有下次。”
傅影能幫還是要幫一把的:“這有什麼,又不是複合,你就當白嫖他好了。”
溫長齡假裝喝水。
不好意思,最近比較忙,好多事情趕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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