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雖然是孃家沒錯,但終歸不是南枝自己的地方。

這些年她治病救人,醫館有些名聲,也攢了一筆自己金庫,只是想徹底的搬出來還沒那麼容易。

買房裝修,重新定居,都是要操心的事兒。

上次醫鬧之後,善德醫館重新修整,雖說明兒可以完工,但到底還是耽誤了。

南枝站在十字路口,開啟定位。

不到十分鐘,一輛騷氣的粉色瑪莎拉蒂就以一個完美的弧度,穩穩停在了南枝身邊。

“hello,honey!”

敞篷車內,江微微響亮地打了個招呼。

這幾天微微一直在碧水灣,剛忙好就趕來接她了。

那棟別墅是上個月江家剛騰出來的,為的就是迎接江微微哥哥,江謹行回國。

好巧不巧,星期六的時候,微微親眼瞧見顧明溪搬進了這裡。

碧水灣,寸土寸金。

就算顧明溪是頂流,也不會他有這麼多錢花在這裡消遣。

起初,南枝只是想炸一下霍司爵,沒想到還真是……

“你不舒服,怎麼來醫院了?”

江微微開啟車門,下意識看了一眼被南枝藏起的手腕。

“我沒事,只是霍奶奶讓我和霍司爵來醫院做檢查,懷疑我不能生。”

她鄙夷,聲音不悅道:“這會兒知道埋怨你了?”

江微微語氣誇張:“寶貝,三年哎,不是三天!”

“你們同床共枕三年他都沒反應,你真不懷疑他有問題?”

“我都開始懷疑,他包養一個女人是不是就是為了隱藏他不行的事實!”

南枝聽笑了:“他沒問題。”

想起那張弱精單,南枝深思熟慮地分析了一下。

弱精症就算是真的,也只會影響受孕機率,並不影響男性本能。

所以霍司爵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她。

是她,讓這男人根本提不起興趣!

“算了,霍司爵在我哥哥面前還是差了遠。”

微微有個親哥哥,是南枝自小就知道的。

兒時暑假也曾見過幾次,那時只覺得江謹行溫文爾雅,後來他在醫學上造詣頗深,高中畢業就直接去了國外,本碩連讀,後又成了博士。

在醫學界,被稱為‘黃金聖手’。

他做的第一場手術,便是M國高管主席,從此名聲大噪,想邀請他的醫院數不勝數,可他執意回國效力,為此還差點被刺殺。

這樣的醫生,南枝由衷佩服,所以答應微微參加江謹行的歸國宴。而今晚,整個京城的上流社會,精英人士,基本都收到了請帖。

聖鼎五星級酒店,試衣間

南枝穿上最後一隻高跟鞋,深呼一口氣。

她穿著水光瀲灩的淺藍色衣裙,一副珍珠首飾簡單而不失華貴。

江微微瞧著,很滿意!

此刻的宴會大廳,人聲鼎沸,開場舞即將開始。

餘光間,南枝只看到微微皎潔一笑,道:“寶貝,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隨後,不等她反應。

音樂剛響起,南枝就被推進一個溫柔的懷抱。

等等,這是開場舞。

多少人盯著呢!

南枝剛想掙脫,沒走幾步,就被人從身後緊緊拽住。

熟悉的聲音貫穿耳膜。

江謹行穿著黑色西裝,聲音溫柔到了骨子裡,像水一般化開:“小枝,你不記得我了麼?”

……

這一幕,剛好被赴宴的霍司爵撞見。

他咬牙切齒地丟掉外套,大步朝著舞廳中央而去。

虧得南枝眼疾手快,才在交換舞伴時,轉了一個圈溜了出去。

她穿著高跟鞋,走路不便。

剛鬆了口氣沒被那男人抓住,一道充滿怒意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南,枝!”

是霍司爵!

南枝猛地被他從身後攬住腰,而霍司爵另一隻手暴怒地推開隔間,把她丟了進去。

“你放開我!”南枝掙扎,顯然徒勞。

昏暗的包間內,霍司爵的怒意已瀕臨臨界!

“玩得開心麼,霍夫人?”

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霍司爵把她抵在拐角動彈不得。

南枝還妄想能夠推開他。

“鬆手,我們已經離婚了!”她強調。

“可你別忘了,離婚的事沒有公開,你依然是我霍司爵的女人。”

“南枝,你可以!”

霍司爵越說越有火,他喉結滾動霎那,一雙手就已經狠狠地扣上了女人羸弱的腰。

寬厚手掌反覆揉搓,逼問:“他還摸了哪裡?”

“這裡?”

霍司爵的手,落到了凹凸處,南枝被撩撥得面色通紅。

“你是變態?”她怒罵:“鬆開!”

“還是這裡?”

手掌順著女人完美白嫩的腿,再次滑到腰間,後背。

霍司爵就像一頭野獸,想要佔領自己的領地。

他當自己是什麼?

啪——

這巴掌分明刺耳。

南枝‘咔嗒’一聲,開啟包箱內的燈,才看清霍司爵的眸光有多麼猩紅!

他摸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

指腹摩擦著女人剛揮下的地方,驀地抬眼。

這一記眼光,南枝確實有嚇到。

她整理衣服,壯著膽子:“霍總現在知道,自己有‘髮妻’了。”

“你什麼意思?”薄涼的唇,吐露。

“您已婚卻公然包養金絲雀的時候,怎麼沒告訴自己,你結婚了呢?”

如此對比,南枝忽然覺得,這一跳也沒什麼大不了。

她坦坦蕩蕩,不像霍司爵藏著掖著。

“等您能處理好身邊的鶯鶯燕燕,再來要求我,也許更合理。”

短短几句話,霍司爵被堵得啞口無言。

他想說些什麼,張口又咽了回去。

“小枝,你在裡面麼?”

江謹行來得正是時候!

“我在。”

南枝剛要開門,又被霍司爵拉住。

那一刻,心猛然抽動。

她多希望這男人挽留她是因為愛自己,但顯然,只是為了望族臉面罷了。

南枝抽回手,開門。

江謹行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見南枝安然出來,才安心。

可看清屋內男人,他微怔,下意識看了南枝一眼:“你沒事吧?”

“江少爺,我夫人和我在一起能有什麼事?”

霍司爵語氣不快,氣氛劍拔弩張。

江謹行對南枝的事有所瞭解,只是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就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霍司爵。

“霍總,您誤會了,我和小枝是舊識。”

“所以?”

霍司爵反諷,盯著女人那張絕色的臉,心裡暗藏洶湧。

“無論您多麼不快,都已經離婚了,請霍總不要自討沒趣。”

江謹行離開宴會廳太久,不知什麼時候一些八卦記者已經追了出來,他們看見霍司爵就像看見金磚王老五,紛紛圍了上去。

“霍總,請問您和顧明溪隱婚的事情是真的嗎?”

“聽說你們已經有孩子了,霍總,請您回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