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傳聞中的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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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煩，這都是應該的。”
南城說完，瞪了南汐一眼，不等她開口就直接吩咐：“你晚上就來陪護，你林阿姨什麼時候出院，你什麼時候回家。”
出了病房，她們依然能聽見南汐的哭鬧聲。
江微微拉扯南枝衣：“你安心吧，霍司爵正話反說呢。”
這不是當著南城面啪啪打臉？
“一時半會，南汐出不了么蛾子，連帶南城都得討好著林姨。”
“這不是挺好？”江微微道。
南枝沉著臉，透過病房看著南城喂林雅吃東西，那麼和睦幸福的畫面是她從小到大幻想了多次的。
只是沒想到，這麼卑憐的要求竟然還得靠著霍司覺才能實現。
“我是擔心，越是這樣我媽越會沉迷在假象裡。推一個人下海很容易，但想拉她上岸，太難。”南枝明顯的不安。
錢，她需要錢。
回到醫館，已是下午。
南枝坐在案前尋思良久，登陸了那個網站。
爺爺臨去世前，她答應過，不是家裡困難不會做這樣的買賣。
想到林雅困了半生，還有那些需要資助的孩子，南枝鬼使神差地開啟電腦，輸入一串密碼。
黑色的螢幕宛若深淵。
南枝按下空格鍵的霎那，介面放出刺眼的白光，緊跟著是滿屏的移動程式碼。
南枝看準其中一個D開頭的符號，點了進去。
這是地下網最大的資訊庫。
有人在裡面重金求醫，有人散盡家財尋子，還有人花千金買稀品……
她默默點開頁面，放出了K重出江湖的訊息。
K，是南枝祖上傳下來的代號，在她外公那一輩幾乎是四海揚名。也正因為如此，他救了不該救的人，才會遭到仇家算計。
這幾年，南枝幾乎繼承了全部家學衣缽，所有醫術她無所不通。而最為出名的就是他們這一門獨有的‘回死術。’
她剛放出這個訊息沒多久，就立馬有一個黑色頭像發出了200萬的定金。
要求簡單：秘密會診
事後還會有300萬奉上。
這訊息來得太快，南枝幾乎無暇反應。
她剛想著要不要答應，江微微就在樓下開始催促：“小枝，有人找你。”
“好...來了。”她匆忙關上電腦。
右下角確定鍵一閃而過【親愛的K，恭喜你接單。】
江微微催得緊，南枝剛下樓就瞧見一個男人穿著黑色西裝，悠閒地靠在沙發上。
他雙腿交疊，品茶。
江微微杵在那，一副不情願又惹不起的樣子，哀怨地看了南枝一眼，那表情好像在說：大小姐，你怎麼才下來！
“你來做什麼？”
看清來人，南枝眉頭一緊。
“你不歡迎？”霍司爵挑唇，笑意晦暗不明。
“我以為今天送了一份大禮，南醫生看見我多少會客氣些。”他放下茶杯，抬眸。
深邃的瞳孔宛若深淵，讓人根本猜不出他的心思。
南枝心下一緊。
“專案是你故意放給爸爸的，為什麼要幫我？”
“你眼睛紅了。”霍司爵的語氣裡卻透露著不容置疑。
“我說過，我的女人就算是前妻，也輪不到那家人指點。”
聽到這，南枝心裡微動，鬆了口氣。
她給自己倒了杯水，安定心神。
“有話你就直說吧，不用在這裡賣關子。”
無事不登三寶殿。
她太瞭解霍司爵的脾性了。
“晚上有一場拍賣會，你陪我去。”霍司爵說得直接，一切好像理所應當。
南枝一口水還沒嚥下去，卡在喉嚨裡氣笑了。
“我們結婚三年，你甚至都不知道我有一家醫館，現在登門就只是為了讓我陪你參加拍賣會？”
霍司爵擰眉，像看一個傻子：“我沒那麼閒。”
他換了個姿勢，正襟危坐。
“太爺爺的壽宴快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你拿不出。去不去，你自己選。”
一句話，讓南枝啞口無言。
……
盛華古行的拍賣會，是A市最大的古董市場。
這裡流入的貨品，不問來處。
所有的競價者都會在主辦方的安排下，帶著面具入場，全方面保護買家隱私。
南枝穿著一條銀色的連衣裙，帶著蝴蝶面具。修長的頭髮散落在腰間，平添了幾分嫵媚。
她挽著霍司爵的手，邁進主場。
昏暗的光線下，大廳流放著各種瓷器書畫，視覺效果頗為震撼。
南枝坐在霍司爵身邊，看著周遭的非富即貴壓低聲音問：“你有目標麼？”
“今晚會有一幅明代詩人的親筆書法。”
南枝默默點頭，老太爺喜歡書法也是有的，反正又不要她掏錢。
興許太爺一高興，就忘記生孩子這回事了。
她正高興著呢，誰知霍司爵下一句話就是：“記得舉牌。”
“？？？”
“不然，我要你來做什麼？”霍司爵垂眸。
他微微側身，透過面具看著女人那雙清澈無比的眸子。似乎極力地想要看清南枝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
與此同時，她才發現，今晚的參與者幾乎都帶了女伴。
燈光，在這時驟亮。
全場的閃光燈在一陣交織後定在了主辦臺的位置。
“ladiesandgentlemen!”
“歡迎大家來到盛華古行的拍賣會現場。”
“今晚競拍的寶貝，一共有七件，第一件上場的是明永樂青花果紋梅瓶。”
“起拍價600萬！”
話落，全場驚呼。
南枝看著這天文數字，根本不敢想霍司爵要的那個書法到底多少錢。
她拉著男人衣袖，小聲問：“這是最貴的麼？”
霍司爵頭都未抬：“最便宜。”
那一刻，南枝只覺得眼前一晃，頭腦發懵。
她小心翼翼地推了霍司爵一把。
“為了不生孩子，這個‘代替品’是不是太昂貴了？”
霍司爵沉默一秒，轉過頭：“那你生？”
南枝心口發堵。
“抱歉，我先失陪。”
離開拍賣場，南枝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她眼角發澀。
起初她還因為能不生孩子就討好太爺爺而高興，現在她錯了。
霍司爵寧願花幾百萬幾千萬討太爺爺開心，都不和她生一個孩子，這才是她的失敗。
南枝回頭，看著會場白了一眼。
霍司爵，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