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霍司爵強硬抱回去的。

奶奶已經睡下了,整個霍家除了院子裡幾隻蟲兒的叫喚再無其他。

南枝惱羞成怒,胡亂地拍打著男人結實的胸口,可他就是不撒手。上了二樓,一腳踹開房門,動作粗魯地把南枝丟在了床上。

幸虧床軟,不然她的腰高低得很!

“霍司爵,你心裡變態是不是?”

“怎麼,大明星滿足不了你了,所以你就來折騰我?”

今晚是他先羞辱自己的,她還不能生氣了?

“知道剛才多危險麼?”

霍司爵強壓著怒氣,他棲身而下,禁錮著南枝雙手迫使她安靜下來不要亂動。

“只要我再晚去一點,你就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南枝,你真的不知道怕是不是?”霍司爵眸底猩紅,他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了醋意,在意,還有發瘋。

他不知道如果當時自己看見南枝被人欺辱,他會是什麼模樣。

“我怕,但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麼?”

南枝對上他的眸子,譏諷:“是你帶我去畫展,赤裸裸地羞辱我,也是你故意在餐桌上噁心我。”

“霍大總裁,你好溫柔,好貼心啊。和你結婚三年我都未曾感受過你是這麼好的男人。”

“你演完了,心滿意足了,我就不能生氣了?”

“我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玩偶,任你消遣!”

南枝氣的面色通紅,她怒罵著霍司爵無恥,明明想和顧明溪在一起卻又要拿自己做擋箭牌是多麼的噁心。

“我就算是被人欺負,也比跟著你被你作賤的好!”罵完這句話,她頓時一口氣舒坦了。只是霍司爵目光嗔怒,似是火山欲要爆發。

他盯著南枝那張倔強的臉,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

南枝倒吸一口冷氣。

她神色不變,誓要把今夜受到的屈辱還回去。

“我說,和誰在一起,都比跟你在一起好!”

南枝嘴角挑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嘲笑,諷刺:“說到底,三年的無性婚姻,說不定是你不行。”

“有病就去治,強撐著一張臉有用麼?”

“也只有顧明溪那樣的女人才會不惜手段地討好你。”

“霍司爵,我今兒就和你說明白了,你——”

“我南枝瞧不上。”

她眼睜睜地看著霍司爵徹底寒了臉,硬朗的五官因為他的冷俊又多了一絲寒意。

“你別後悔。”

霍司爵說完這句話,南枝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可怕。

她還要再說些什麼,就見霍司爵這張臉越來越貼近,越來越清晰,生生和自己貼到了一起。

唇,被吻得發麻。

南枝雙手下意識緊緊抓住了床單,大腦一邊空白。

他粗魯又急促,毫無技巧,只有攻略與侵佔,一遍又一遍的舔舐著女人的唇,撬開貝齒,佔領她的全部。

南枝快要喘不過氣了。

她被霍司爵壓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了。沉溺的最後一瞬,她明顯察覺身上某個位置堅硬無比……

霍司爵,你無恥!

寂靜的臥室,似火燃燒。

霍司爵越來越不受控制,他貪念著南枝的香甜,這種感覺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把南枝困在懷裡,狠狠欺負著。

直到女人小聲嚶嚀,似是抗議,似是嬌嗔。

霍司爵一不小心,磕破了她的舌尖,血腥味夾雜著濃重的情慾,迷了眼。

糾纏許久,南枝面色通紅,她漸漸沒了力氣任由霍司爵擺佈,察覺到女人的無力,霍司爵才意猶未盡地鬆開她。

得到短暫釋放,南枝又像活過來一般,大口喘息著。

她胸腔劇烈起伏,迷人的胸口隨著女人的輕喘,更加令人動容。

霍司爵抬手,食指從南枝的唇邊,一路下滑,隨後定在衣領的最低處。他的腦袋只清醒片刻,就不顧的用力撕扯。

嘶——

“霍司爵,我腰疼!”

南枝連忙擋住,用手按在了霍司爵的手背上。

她心跳得極快,‘撲通撲通’好似跳到了嗓子眼。

南枝吞嚥,舔了舔唇,求饒示弱:“我真的疼,你壓著我了。”

她剛說完,霍司爵就讓開了。

他一隻手撐著床,另一隻手開始檢查:“哪裡疼?”

情慾還未褪去,霍司爵嗓音沙啞道:“我幫你揉揉。”

“不...不用。”南枝的聲音越來越小,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像是火燒。

“你怕我真的睡了你?”

霍司爵察覺到什麼,抬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和我睡在一起,很勉強麼?”

他質問,聲音卻溫柔了很多:“比起一個野男人,你更難接受我?”

“不,不是。”

南枝輕喘,急紅了眼:“我,我...我腰會斷的。”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藉口。

話落,霍司爵笑了。

他問:“你在意淫什麼?”

“南枝,你的想法有多激烈,才會斷了腰?真和你硬碰硬,我是不是也得獻上一個腰子?”他說的不羞不燥。

如果此刻,霍司爵開啟燈,他就會發現南枝紅著臉有多麼羞恥。

他躺在南枝身邊,按耐住身上燥熱的火氣:“我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

霍司爵深呼一口氣睜開眼,目光已然清明。

“我只想你斷了江家的念頭。”

江微微多次撮合,他沒瞎。但蘇家和江家聯姻,是遲早的定局。

南枝已經在自己身上栽過一次了,正是因為他還有最後的‘良心’,所以才想讓南枝清醒一點。

“只是為了這個?”南枝轉過頭看向霍司爵。

她有點摸不清這個男人了。

“只是為了這個。”

氣氛陷入沉寂。

南枝看著霍司爵的側臉,心中如大浪褪去,慢慢平靜了下來。

她苦笑:“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但這次,霍司爵錯了。

她從始至終都沒動過要和江謹行在一起的心思。

“霍司爵,其實你也從未了解過我。”

南枝說完,挪開一些距離。霍司爵想把她抱起來,換一個舒服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