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在霍家掩飾下,做什麼?”

霍司爵剛說完,冷冽就放聲笑了起來。

他的聲音爽朗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隱晦,“霍總不愧是年少就接管了家業,果然很敏決。”

“我呢,遇到了一點點小小的麻煩,需要藉著霍家航線做掩護,自由進出墨西哥海港。”

“錢,對我而言不重要,我也不是像您一樣有宏圖偉業。只要您願意和我交這個朋友,合約現在就能到您手上。”

約翰站在一旁,靜默無言。顯然,今天冷冽的這番話是他默許的。

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約翰和他又是什麼關係?

霍司爵緊緊捏著酒杯,聽著閣樓的古老舊鐘敲了三響。

“可以,但這次合同,我要重新擬定。”

“沒問題。”冷冽答得爽快。

“三日後,我會去您那親自拜訪,屆時我們三方正式敲定書面合約。”

霍司爵得到想要的答案,不願繼續虛與逶迤,“愛妻還在家中等我,霍某先告辭了。”

昏暗的光線下,冷冽目光凌厲,他冷眼看著霍司爵的背影,眸色似要滴血。

“怎麼了,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麼?”約翰見他表情不對勁,笑了,“這一計,就算是你父親到你面前,也差得遠。”

冷冽早在一年前就盯上了霍家,他故意讓約翰和霍司爵搭上線,順利簽下合約,引誘霍司爵套出鉅額,建立港口。又要約翰賠償違約金,毀約。讓霍司爵至於騎虎難下的境地。

“我為了你這小子,可是搭了不少錢進去。”約翰故作慍怒。

“您放心,答應您的不會少,只要——”

“我坐上那個位置!”

冷冽漸漸沉下眸,露出一雙陰暗的眼睛。

……

離開宴會,霍司爵從鼻腔裡溢位一絲冷笑。

“去查一個人。”霍司爵站在酒店門口,寒風吹散了他額前的頭髮,凌亂中帶著冷峻。

陸城聽到名字後,怪異,“京城世家裡面沒有這個姓。”

“墨西哥。”霍司爵冷言,隨後又想到了什麼:“你把我岳母帶去哪裡了?”

“四周逛逛咯,三天內肯定能回去。”陸城擔心霍司爵身邊沒人不行。

誰知,他頓然皺起了眉頭:“一星期,別讓我看見你。”

掛了電話後,霍司爵上了車。

他剛坐穩,身後一雙手就纏了上來。

Tina穿著性感的黑色開叉短裙,胸口的V字領,把乳深暴露得一覽無餘。

“人家等了你好久。”

她熱情似火,就送上了自己的紅唇。霍司爵被她緊緊抱著脖子,動彈不得。

“鬆開!”他惱怒,“別逼我動手。”

霍家家訓第一條,就是不打女人。

“您這麼見外做什麼,我陪著您好幾天了,難道你一點感覺也沒有?”

Tina剛要吻到霍司爵的臉,就被他轉頭躲了過去。

這女人手勁兒特別大,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霍司爵根本沒有碰她,她就已經自己扯下了肩帶,露出傲人雙峰。

“滾!”

霍司爵暴怒中推了她一把,自己怒氣衝衝地下車報警說她性騷擾。

局裡,兩位辦案人員笑而不語。

見過女孩子報警的,這樣30多歲,看起來事業有成又多金的男人…還是頭一次。

Tina哭哭啼啼,霍司爵看不慣,本著紳士修養他想把自己的衣服丟給她避一避。但轉念一想,這種下三爛的事情都做得出,這樣的女人還要什麼臉面。

他嫌髒,嫌棄到就算自己不要這身衣服,也不願意給她。

事情交代清楚後,因為霍司爵身份特殊,局裡還不讓他走非說得有人簽字才行。

霍司爵撥通了南枝的電話。

索性,這個局子離他住的地方只有五公里。

霍司爵存了私心,故意挑了這裡的J局。

等南枝穿著睡衣趕來的時候,霍司爵瞬間就紅了眼,他二話不說脫了自己的外套把她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

怎麼不穿得厚些?

南枝腳上還是一雙拖鞋,可見趕來得多匆忙。

“我怕你出事,到底怎麼了?”

南枝語氣著急,問完了才注意到霍司爵的領口被蹭了一抹紅唇印,而對面那桌,Tina穿得大膽又暴露,那麼薄薄的一層就像紗一樣。

簡直…辣眼睛!

霍司爵委屈巴巴地拉起南枝的手,“她欺負我。”

南枝:“???”

“霍司爵,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你們是怎麼搞到一起的?”南枝怒了。

她這幾天忍了女人多次,現在還穿得這麼暴露,就差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告訴她,Tina安的什麼心思。

“真的,她想強暴我。”霍司爵‘小鳥依人’地靠在南枝身後,實則是結結實實地把女人摟在了懷裡。

那模樣,就好像他差一點就髒了一樣。

南枝蹙眉,盯著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前夫,又看了一眼哭成熊貓早就花了眼的Tina…

她怎麼這麼不信呢?

“真的,不信你問他們,我做完口供了。”霍司爵乖巧得像個孩子,等南枝誇誇。

南枝英文不太熟練,但也都看得懂。她認認真真看完記錄,才覺得離譜。

這邊的女人已經開放到這種程度了?

簡直是公然的搶!

南枝來了火氣,她用英文向Tina正式介紹自己,還告訴她離自己的男人遠一點,否則她看似柔弱,吃起人來也是不吐骨頭的。

說完,她脫掉霍司爵的外套,從口袋裡捏碎了什麼東西,然後把自己穿來的睡衣遮在了Tina身上,提醒她,“這是最後一次。”

南枝洗了手,重新披上霍司爵的外套。

“走吧,跟我回家。”她語氣不悅,像從臭水溝裡領回了狗。

回家路上

“你為什麼要把衣服給她?”霍司爵不明白,“她不配穿你的衣服。”

“是不配,但我在裡面加了點東西……”

南枝怕晚上出門不安全,在口袋裡裝了一小包過敏藥粉,現在穿在Tina身上,指不定她已經全身紅腫瘙癢…

霍司爵聽完後,讚許地看了南枝一眼。

“怎麼,你就不怕我喪心病狂起來,連你都下藥。”南枝嚇唬他。

“你也說了,是喪心病狂。”霍司爵咬重最後幾個字,得意,“我老婆現在寶貝我,不會給我下藥的。”

“就算下了,那也是好東西。”

突如其來的開車,讓南枝面色羞紅。

“你是電動馬達麼,腦袋裡裝的都是這些?”

從前,南枝根本不敢想,說出這種話的人會是霍司爵。

他明明不沾女色,矜貴的像謫仙,現在張口就是汙穢之言,讓南枝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和我老婆,怕什麼。”

霍司爵輕笑,“回去就復婚,這件事很快就能結束了,到時候你別想跑。”

“霍總還是先處理乾淨身邊的鶯鶯燕燕吧,你不願意,Tina能留在你身邊?”

她又不是傻子,指不定霍司爵享受著呢!

“那是約翰先生塞給我的,她對洛杉磯比較熟,可以協助我處理一些事。但你放心,後面我不會再讓她跟著我。”

霍司爵去局裡之前,就已經把筆錄證據發給了約翰。

Tina終究是他的人,他多多少少會要點臉面,不會再勉強他。

回到家後,霍司爵把南枝從車裡抱了起來。

他得意又寵溺地把南枝放到了沙發上,單膝跪在地上,“謝謝老婆大人接我回家。”

結婚這麼多年,霍司爵第一次跪在她身邊。

南枝總以為他們不過是一時喝多了酒,情慾上頭。但種種來看,霍司爵是認真的,她也確實動了心。

同樣的男人,愛上兩次。

南枝,值不值?

“怎麼了?”看出女人的失神,霍司爵追問,“是不是我晚上嚇到你了?”

南枝收起心思,不耐地瞥了他一眼,“我是在想,沒了Tina這樣的得力幫手,霍總一定很不習慣。”

“所以,後面幾天你陪著我。”霍司爵早就想好了,就等著南枝這句話。

“我不清楚你在做什麼,合作上也幫不了你任何,讓我在身邊,是累贅。”南枝指明要害。

“不會,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安心。”

霍司爵抬眸,不自禁地撫上了南枝的頭髮,溫柔撫摸。

“我需要你。”他真誠又哀求,那模樣可憐兮兮的,“外面的女人那麼危險,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南枝被他一句話逗樂了,笑得攤在沙發上半天緩不過來。

危險?

在她眼裡,除了冷冽就屬霍司爵最狡詐。他倆騎虎相當,沒一個‘好東西’。

“霍司爵。”南枝舔舔下唇,看著他那雙‘清澈無邪’的眼睛笑道,“你個老狐狸就別裝小白兔了,外面就你最危險。”

霍司爵笑意漸深,他看著南枝的眼神多了些異樣神色。

等南枝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像惡狼一樣撲了上來。

“你是狗?”

“汪。”

瘋了!

南枝抓著沙發,理智漸漸混亂。她想要推開霍司爵,讓他清醒點。可她所有的舉動,在男人眼裡不過是欲拒還迎。

霍司爵反而更加熱烈地回應,親吻,強行攻佔!

南枝只覺得呼吸困難,自己快要被霍司爵吸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