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在西灣的時候,有沒有見過家裡的管家?”霍司爵已經發現了什麼,他氣的青筋暴起。

陸城尋思半響後,才猛然想起那晚掉落在地的照片,“見…過?”

他尋思半響,努力回憶,心裡更是納悶霍司爵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件事,直到管家的摸樣在他的腦海中越來越具體,最後和福叔那張臉完美重合在了一起。

“霍總!”陸城頓時兩眼一亮,他驚恐的說不出半個字,只是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又看了一眼南枝。

難道?

“你好的很。”霍司爵捏著南枝的下巴,眸底盡是失望。

他本還有一絲僥倖,想告訴自己是他猜測錯了,可現在連陸城都反應了過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霍家半山腰就算少有人去,平日裡也是看守森嚴,如果福叔只是個普通管家也就罷了,但他是冷冽身邊最信賴的人。

霍司爵開始懷疑,他們混進景園是不是也有南枝的手筆?

看出男人眸底的疑慮,南枝急得眼眶通紅,她緊緊拉著霍司爵的衣袖解釋,“不是那樣,冷冽和我真的沒關係。”

“我也是和你回去之後,才知道他們躲在了莊園裡。”

南枝聲音怯怯的,帶著委屈,“我問過你很多次,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我明明催促過你的……”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我害怕,但是你不在,陸城也不在。我要保護媽媽……”

南枝說完,晶瑩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打在了霍司爵的手背上,也落到了他的心裡。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見不得南枝哭。

霍司爵眉梢輕挑,喉結滾動瞬間,把臨近暴怒的話嚥了回去。深呼一口氣後,壓著怒氣道,“不管怎麼樣,你現在不能走。”

“冷冽過幾天就會回洛杉磯,他未必會放過你。為了你的安全,你媽媽的安全,最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霍司爵說完,冷落的鬆了手。

“加派人手看住這裡,人要是弄丟,你也可以滾了。”臨走前,霍司爵眸光傾斜,瞪了陸城一眼。

陸城委屈巴巴的撈了撈頭,硬著頭皮道,“是!”

“霍司爵!”

南枝剛想跟出去,就被陸城擋了住,他剛想說,“您不能離開半步”,就聽見不遠處的男人咳了一聲。

憑藉多年默契,他乖絕放行,心裡暗暗道:【明明這麼在意,裝什麼酷?和老婆鬧掰了上哪追去?】

林雅也要跟出去,這次,陸城很有眼力見的緊。他連忙擋在了林雅身邊,舔著臉好言勸道,“您就在這裡歇著,放心,吃穿用度我都給您置辦最好的!”

“我要你什麼?我現在就要帶我女兒走!”林雅沒好氣的衝了他幾句,“跟在你們霍總身邊,準沒好事!”

“可你現在不跟也不行啊。”陸城小聲嘀咕。

林雅是沒見過那日在西灣多激烈,陸城派出去的那幾艘船差點沒回來。虧得他們人多勢眾,不然根本佔不到好處。

冷冽現在就是西灣地頭蛇,想再抓南枝回去,太簡單了。要是按照霍司爵從前的性子,從知道南枝欺騙他開始,就不會再顧她的死活。

但現在,他心有所屬,根本承擔不起南枝受到一點閃失。所以哪怕自己失望,生氣,也要陸城死死看住他們。

“你讓開!”林雅氣得不行,“小枝,回來!”

這話落進南枝耳朵裡,她跑得更快了。

一路追上霍司爵的車,她麻溜的鑽進了男人的副駕位。南枝穿的單薄,霍司爵嘴上不說,還是自然的開起了空調。

“你聽我解釋。”南枝聲音小小的,試探性的伸手捏著霍司爵的袖口,輕輕扯了扯。

“我跟你回景園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躲在那裡了。冷冽想要藉助霍家,躲什麼人。”

南枝頓了頓,歪著腦袋想了想,“但那個人是誰,我並不清楚,只知道大抵是在墨西哥。”

“對,冷冽一定是從那裡逃到的Z國,所以才會費盡心思地想要佔領西灣這個地方,為自己謀取聲勢。”

南枝說個不停,但霍司爵卻沒有一點反應。只是面色看起來,好像沒那麼冷淡了。

她撇嘴,紅了眼,“說起來,這還不是怪你。”

霍司爵轉眸,一雙眼睛掃在南枝那雙殷紅的唇上。他倒是想聽聽這女人還能狡辯出什麼東西。

“要不是你和李姨審查不嚴,福叔怎麼會混進景園?”

“退一步說,就算冷冽是我帶進去的,那福叔總該是在我之前就已經在半山腰了吧?”

“他會自己進去,把冷冽丟在外面麼?”

南枝說的有理有據,她看似柔弱但條例非常清晰,還善於示弱像霍司爵示好。

“你不在,我好害怕,但我不敢說。”她紅著眸子,委屈,“生意上出了那麼大的事,我怕你分心。”

“我該謝謝你?”霍司爵終於開口。

“當然!”

南枝立馬道,“我這麼賢惠,懂得體諒,還知道委曲求全,你怎麼不誇誇我?”

她抓著霍司爵的手用力了些,甚至還使出了必殺技,嬌羞地喊了聲,“老公~”

霍司爵幾乎是渾身一顫。

南枝的聲音帶著嬌嗔,還有一絲哄膩,她故意吸著鼻子,卻是半天的光打雷不下雨。

霍司爵捏著拳頭,強忍住心裡躁動,實則早已是洶湧氾濫,恨不得馬上把南枝攬入懷裡。

“誇你騙我麼?”他就差那麼一丁點就要丟盔棄甲,面上卻還是沉冷道。

“那至少…我是不是有好好等你回來?”南枝面色通紅,就差捅破那層紙。

他們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自己還是乾淨身子。在那樣的瘋子面前,她得多努力才能保護好自己…

想到這,南枝竟然無意識的落了幾滴眼淚。

霍司爵深呼一口氣,躁動又不安的一把將她抓進了懷裡,然後把椅子放倒。南枝就這樣坐在了他身上。

“吻我。”他眸底晦暗不明,帶著湧動的情慾。

南枝乖覺的俯身湊了上去,任由著霍司爵一雙手拉扯掉她的裙帶,遊刃在她的後背上…

時間宛若禁止,唯有抵死糾纏。

白嫩的肌膚沒多久就變得紅潤一片,南枝只覺得呼吸困難,就像溺水。偏偏霍司爵沉迷其中,根本沒有要罷休的意思。

等他折騰完,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南枝癱軟的壓在霍司爵身上,大口地喘著氣,嘴裡還念念不忘道,“你要了我,就不能生氣了。”

“誰說的,這是兩碼事。”霍司爵情慾未退,嘴硬。

“你無賴。”南枝沒了力氣,像只小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霍司爵把椅子拉了回來,讓南枝整個人坐在他身上。他捧起那張讓他沉迷到幾乎情難自持的臉,輕輕咬了一口。

“不要騙我,永遠。”

這是底線。

霍司爵看著她,大拇指緩緩劃過南枝的唇,來回摩擦,回味著方才的香甜。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在南枝身上找到他們離婚前的模樣。

“好。”

南枝剛說完,霍司爵的吻又湊了上去。只是這次更加溫柔,沒有佔有的慾望,只有彼此之間的難捨難分。

“你愛我的,對不對?”

唇齒纏綿間,霍司爵柔聲問。

“是。”

得到滿意的答案,他終於釋懷,摟著南枝的手更緊了些。

“你放心,冷冽的事情我會解決好。”霍司爵安撫她,“有我在,別怕。”

“但是有一件事,你要完整告訴我。”

見他如此認真,南枝點了點頭。

“他為什麼要抓你去西灣?”

如果冷冽糾纏南枝,是為了讓她治療眼睛,那霍司爵還能理解。但他費盡心思把南枝拐到西灣那種地方,就不是純粹的利益關係可以解釋的通了。

這點,南枝也細想過很多次,但她不敢把那個答案告訴他。

她咬唇,掙扎了許久。

“你答應了不會騙我。”霍司爵強調,他一根手指抬起了南枝的下巴,“看著我說。”

“也許,他喜歡我?”

這句話剛說出口,南枝就看到霍司爵眸中一閃而過的詫異,隨後變成了情理之中的理解。

除了這個原因,他也想不到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