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李時序含笑。

“前夫!”南枝咬中第一個字,氣得牙癢癢。

昨兒他們耳鬢廝磨,折騰她要死要活的,她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今天就復婚。

結果,這男人晾了自己半天,現在知道著急了?

南枝和他換了號碼,三人邊聊邊吃。沒多久,門鈴就響了。

開門瞬間,南枝微愣。

眼前,霍司爵面色陰沉,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靠在門口,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煙,不知道站了多久。

煙霧繚繞下,一雙細長的鳳眼盯在南枝身上,傾吐煙霧。

“捨得開門了?”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不回家了?”

連連三問,彷彿南枝才是做錯事的那個。

她白了一眼就要關門,卻被霍司爵一手攔住,另一隻手順勢裹上了她的細腰。

男人聲音沙啞,立馬嬌哄,“我錯了。”

他貼近南枝的耳朵,用結實的胸膛把她抵靠在了牆壁上,貼著臉來回廝磨,那模樣就像只大狗狗,反差地讓人心跳加速,難以掩飾地面光紅潤。

“放手!”她嬌嗔。

“放哪?”他明知故問,眼神無辜,“上午是公司出了點事,明天我們再去好不好?”

好什麼?

南枝抬眸瞪了他一眼,“好個屁!”

她鮮少說粗話,霍司爵微愣,隨即笑出聲像個狗狗一樣胡亂地蹭南枝臉,弄得她癢癢。

“是誰在門外啊?”南奶奶在屋裡問。

南枝慌亂地推開霍司爵‘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霍司爵!”

三個字,說得倒像是個陌生人。

霍司爵捻去菸頭,乖覺地彈了彈身上的煙氣道,“奶奶,我來看看你。”

他從車上拎出大包小包的東西,自然得進門。

抬眸瞬間,看見餐桌上多了個男人,他眉頭微緊,然後面不改色地起身,“家裡來人了?”

這話,宣示著他才是家裡人。

李時序微愣,隨後一口把手裡的蝦尾送進嘴裡,看著霍司爵那張臉。

帥,比他帥!

長成這樣就算是個男人,也會很危險吧?

他腦子裡歪七歪八,最後‘咦’了一聲,盡收霍司爵眸底。

霍司爵沉了臉,兩個男人面面相覷,戰火無聲。

“來都來了,還帶什麼東西,坐下一起吃飯吧。”南奶奶叮囑,“小枝,給他也拿雙碗筷。”

“他不餓。”南枝笑。

“我餓。”

······

“所以,他是李奶奶的孫子?既然如此,那他該叫我聲姐夫。”

理清楚關係,霍司爵尋味地揚起唇稍。

“和你有關係麼?”

南枝還在賭氣,根本不願意讓李時序聽他忽悠,“我們還沒復婚,你算哪門子姐夫?”

奶奶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把證補上?難不成要這樣不清不楚地過一輩子。”

“明天。”霍司爵自知理虧,小心翼翼。

“我拒絕。”南枝冷臉。

看出他們是在鬧脾氣,南奶奶乾脆不參乎了,滿眼都是李時序,還要他多吃些。

霍司爵只能道歉,“乖,回家我再和你說。”

“說什麼,說你半路拋下我麼?”南枝越想越生氣,“你自己回去吧,今晚我要和奶奶睡。”

“不行!”

霍司盯著李時序,眸底情緒晦暗不明,一隻手緊緊拉著南枝,“跟我回家。”

南枝的小手,被霍司爵捏得微紅,她懊惱地想要開,可男人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你不會以為,自己的力氣可以贏過男人吧?”他淺笑盈盈,著實讓李時序吃了一頓狗糧。

霍司爵引誘,“我給你買了小蛋糕。”

“不吃!”

“車厘子口味的。”他道。

“不吃!”

“有草莓夾心。”

“······”

臨告別前,奶奶還百般叮囑讓南枝不要鬧脾氣,直到上了車她依舊冷臉。

霍司爵默默開著車,試探詢問,“李奶奶的孫子,怎麼看起來那麼落魄?”

經過冷冽的事,他疑心越來越重,就怕南枝身邊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上午公司那邊鬧得烏煙瘴氣,無疑是給他敲了警鐘。

“他幾年前就去國外了,聽說是大發善心,救助難民。”末了,南枝強調,“奶奶很喜歡他。”

聞言,霍司爵笑出聲,“你怕我動他?”

“我還沒有小心眼到這種程度。”

“哦?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南枝分毫不讓,明顯地還在置氣。

霍司爵俊逸的眉頭緊擰,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把車子停到路邊,突然湊近南枝恥笑,“你生氣了?”

不明顯麼?

南枝不滿地瞪他。

霍司爵笑而不語,心如明鏡。

如果只是氣自己半路拋下她,怎麼會連家都不願意回。她若真不想復婚,應該竊喜,而不是這麼惱火。

想明白這些,霍司爵湊近,貼著南枝的臉頰親暱討好。

“我真的錯了,寶貝~”

他咬中最後兩個字,在這昏暗的夜格外魅惑人心。

夜晚路燈下的光落在車窗上,曖昧的氛圍逐漸升溫,最後完全被霍司爵掌控。

他一隻手撫摸著南枝的髮絲,另一隻手禁錮著女人的腰,不讓她挪動半分。

“上午公司出了急事,我不能不去。”

霍司爵怕南枝擔心,刻意避開了冷冽。

“明早好不好?”

“我們今晚不回去了,在登記處附近開個酒店。”

“明天我第一個帶你去。”

南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眉梢不滿微挑,“那我的小蛋糕?”

“買,現在就買!”

······

他們的車子漸行漸遠,獨留昏暗中一個消瘦的男人舔舐唇稍站在暗處。

陰暗的光線下,他的紅唇輕啟,“南枝。”

這兩個字,就像一個蠱,已經徹底紮在了他的心底。

西海那一瞬間的擁有,足以讓他執迷沉淪。

他想要······

“阿欠”南枝打了一個噴嚏。

霍司爵帶她就近找了家酒店,剛開好房住下,南枝就揉起了鼻尖。

“感冒了?”

他抬手,看了眼表,“我去給你買藥。”

霍司爵還以為是今天南枝等自己太久凍著了,更加自責。偏偏,他才剛離開,公司那邊又在催促要說法。

他似乎根本抽不開身處理冷冽的事情。

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領證的最好時機,但霍司爵害怕,他一刻都不想再等。

“我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