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耶拉在韋斯萊家裡渡過了一個愉快輕鬆和愜意的週末——

尤其是當韋斯萊雙子給他做出了一個五百發的大糞彈彈鏈之後。

大糞彈的彈鏈做完了之後,提耶拉和韋斯萊雙子花了一個下午把大糞彈打向了距離陋居五公里外的一家麻瓜的垃圾場裡面——

準確的來講,提耶拉和韋斯萊雙子只花了不到六分鐘就把五百發大糞彈全部發射完畢,但是不得不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把大糞彈造成的臭氣消除。

因為提耶拉也不知道韋斯萊雙子是個什麼樣的小天才,大糞彈顯然和垃圾場裡面的某種東西發生了不知名的反應,臭氣飄香十里,據說當時剛開始喝下午茶的韋斯萊夫人喝到的第一口茶就是屎味——

當時韋斯萊夫人和韋斯萊先生生氣極了,放下茶杯抄著雞毛撣子就順著臭味源移形換影溯源而上,打得韋斯萊雙子嗷嗷叫,連提耶拉也有幸捱了幾頓臭罵——

這個小插曲之後就是萬眾期待的魁地奇世界盃——

儘管在哈利和韋斯萊一家人的聊天中提耶拉得知他們這次觀看的世界盃場次只是世界盃的總決賽——

即保加利亞隊對陣愛爾蘭隊,而提耶拉所期盼的莫托拉金剛鸚鵡隊則早在半決賽就被淘汰了下去,他們不參加開賽之前的吉祥物展覽,但是他們的隊員肯定會來觀看比賽,至於那隻吉祥物鳳凰來不來……只在半數之間。

不過提耶拉還是決定去看魁地奇比賽——

嗨,來都來了,萬一能抓幾個搞事的食死徒回去呢。

他們星期一早上凌晨四點多就被韋斯萊夫人叫了起來——

“孩子們!”韋斯萊夫人站在羅恩房間門外,卯足了勁兒吼了一聲,“快起來!你們該出發了!”

提耶拉渾身一個激靈,當時就醒了,一咕嚕,從睡袋裡面爬了起來。

“好孩子。”韋斯萊夫人稱讚道,“幫我把他們叫醒好嗎?我樓下廚房裡面還熬著粥呢。”

說完韋斯萊夫人轉身,“咚”,“咚”,“咚”的跑下了樓梯。

提耶拉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側了側身,輕輕的搖著睡在他身邊的哈利:

“哈利……哈利……快醒醒……哈利,哈利……”

“嗯?什麼?提耶拉?”哈利睡眼朦朧的喃呢道,“已經到時間了嗎?”

“已經晚上了。”提耶拉嚇唬道,“保加利亞隊贏了。”

“什麼?”哈利一下彈了起來——

“哈哈”提耶拉笑了笑,然後翻身去叫喬治和弗雷德:

“啪”

“啪”

“喂,起來了!”

叫完韋斯萊雙子,提耶拉又去叫羅恩:

“啪”

“喂,起來了!”

——終於,在提耶拉的不懈努力之下,哈利,羅恩,還有韋斯萊雙子終於離開了溫暖的被窩,打著哈欠走下了樓梯。

韋斯萊夫人正在攪拌爐子上一口大鍋裡的東西,韋斯萊先生坐在桌旁,核對一紮羊皮紙做成的大張球票。

當男孩們走進廚房時,韋斯萊先生抬起頭,展開雙臂,好讓他們看清楚他身上的衣服——

他穿著一件像是高爾夫球衣一樣的上衣和一條很舊的牛仔褲,褲子穿在他身上有點兒嫌大,他用一根視寬寬的牛皮帶把它束住了。

“怎麼樣?”他急切地問,“我們去的時候應該隱瞞身份,我這樣子像麻瓜嗎,提耶拉?”

“像”提耶拉笑著說,“早上好,韋斯萊先生。”

“怎麼不見比爾、查理和珀,珀,珀西?”喬治說,控制不住又打了個大哈欠。

“他們不是會幻影顯形嗎?”韋斯萊夫人說,一邊把那口大鍋放在桌上,開始把粥舀進一隻只碗裡,“所以他們可以睡一會兒懶覺。”

這時,過道里又傳來了腳步聲,赫敏和金妮走進廚房,兩個人的臉色都顯得很蒼白,好像沒有睡醒。

“我們幹嗎要這麼早起來?”金妮揉著眼睛,在桌子旁坐下,問道。

“我們要走一段路呢。”韋斯萊先生說。

“走路?”哈利問,“怎麼,我們步行去觀看世界盃?”

“不,不,那就太遠了,”韋斯萊先生笑著說,“我們只需走一小段路。把大批巫師集合到一起而不引起麻瓜的注意,這是非常困難的。我們不得不非常謹慎,選擇最佳時間上路。”

吃完飯之後他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

所謂的“簡單收拾了一下”是指韋斯萊夫人在他們臨走之前揮了揮魔杖,把韋斯萊雙子身上藏著的所有的惡作劇產品都沒收了起來——

這導致他們離開的時候,氣氛不是特別友好。

韋斯萊夫人親吻韋斯萊先生的面頰時,仍然板著面孔。

而韋斯萊雙子的態度更壞。

他們把帆布揹包甩到背上,一句話沒對韋斯萊夫人說就走了出去。

“再見,祝你們玩得痛快。”韋斯萊夫人說,“表現好一點兒。”

她衝著韋斯萊雙子離去的背影喊道,可是他們既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

“我中午的時候再打發比爾,查理和珀西上路。”韋斯萊夫人對韋斯萊先生說。

凌晨的空氣很寒冷,月亮還高高地掛在天上。

只有他們右邊的地平線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灰綠色,顯示著黎明正在漸漸到來。

他們步履艱難地順著黑暗潮溼的小路,朝村莊的方向走去,在那裡有著一個垃圾場——

正是提耶拉和韋斯萊雙子昨天剛清洗完的那個垃圾場,即便垃圾場已經在提耶拉強大的魔力之下清洗乾淨,但是在路過這個垃圾場的時候,提耶拉鼻尖似乎還縈繞著那惡臭的氣息。

“嘿,我說。”喬治韋斯萊悄悄靠近提耶拉問道,“帶了吧?”

“嗯。”提耶拉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怕自己的手提箱——

“嘿嘿,媽媽絕對想不到我們把大部分惡作劇產品都放在了你這裡。”弗雷德韋斯萊說道。

他們穿過村莊時,天色慢慢地亮了一些,原先的漆黑一片漸漸變成了深藍色。

他們開始爬白鼬山了,腳下不時被隱蔽的兔子洞絆一下,或者踩在黑漆漆,黏糊糊的草葉上打滑,根本勻不出氣兒來說話。

提耶拉可以聽到走在他身邊的哈利的急促的呼吸聲。

而提耶拉早就把“寄生者”召喚了回來,讓它拖著自己一點點的向著白鼬山山頂飛過去。

因此當到達山頂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哈利的小臉煞白煞白的。

“喲,很好!我看大家都做到了。”韋斯萊先生摘下眼鏡,用身上的球衣擦著,氣喘吁吁地說,“不錯,我們到得很準時,嗯……還有十分鐘……”

“現在我們只需要找到門鑰匙,”韋斯萊先生說著,戴上眼鏡,眯著眼睛在地上尋視,“不會很大……快找一找……”

大家散開,開始分頭尋找。

然而他們剛找了兩三分鐘,就有一個喊聲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在這兒呢,亞瑟!過來,兒子我們找到了!”

在山頂的另一邊,星光閃爍的夜空襯托著兩個高高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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