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比最壞情況更壞

海瑟薇羅曼諾夫對魔力的控制十分精準，只炸開了覆蓋在提耶拉棺材表面的那層土壤，露出了深埋地底的提耶拉的棺材。

提耶拉的棺材是鄧布利多臨時拿木板拼的，所以哪怕施加了魔法，其實也並不牢靠，海瑟薇羅曼諾夫只是輕輕一揮，棺材上面的釘子就都一下子飛了出來，連帶著棺材蓋，也緩緩的開啟，露出了——

空無一物的棺材內部。

……

“你不去處理一下你的墳墓嗎？”鄧布利多問道。

“不用了。”提耶拉笑了笑，單手在空中揮了揮，“我們先繼續我們的吧，他們可以等一下再處理……”

“你這語氣就像是要託孤一樣。”鄧布利多無奈的說道，然後語氣突然沉重了起來——

“就好像你再也不回來了一樣。”

“你怎麼會這麼想？”提耶拉笑著問道。

“不，沒什麼。”鄧布利多搖了搖頭，“就當成是我一個老頭子無謂的傷感吧。”

“就是......”鄧布利多突然又說了起來，“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自己，想起了年輕時候的我......還有蓋勒特......當然了，你像蓋勒特更多一點，他也是那樣的無情，那樣的認定一個目標就不放手......”

“沒有人會是完全一樣的，鄧布利多教授。”提耶拉笑著說道，“我是我，格林德沃先生是格林德沃先生。”

“唉......”鄧布利多嘆了口氣，“這麼說你是真的不準備留一會兒了嗎？你還那麼年輕，何必把自己最有朝氣的年紀耗費在無窮無盡的星空探索上？”

“你還年輕啊，提耶拉。”鄧布利多勸說道，“你還沒有享受到名聲，權利帶給你的美妙感覺。”

“您享受過了。”提耶拉笑著反駁道，“格林德沃先生也享受過了，結果呢？”

鄧布利多以沉默回應，不再說話。

“所以你真的想好了，你非走不可嗎？”鄧布利多問道。

“是的，我非走不可。”提耶拉笑著說道，頓了頓，“不過我知道您擔心什麼。”

“我知道您擔心伏地魔……所以我想……或許我可以在留一個小禮物給您。”提耶拉笑了笑，伸出右手伸向自己的右眼，逆時針轉了轉自己的眼球。

……

挖出一副空棺之後，海瑟薇羅曼諾夫，伊戈爾卡卡洛夫還有羅茜兒夫人幾乎立刻意識到自己上當了，為了防止周圍可能存在的埋伏，三個人化為三道黑煙，利用無聲飛行週五，向著來的方向往回飛——

由於現在還在霍格沃茲範圍內，他們無論誰都無法使用移形換影，而海瑟薇羅曼諾夫的並不具備“空間”的權柄，所以如果想要儘快脫離墓地，只能靠這種無聲飛行咒。

三個人飛行了一段距離，穿越了禁林裡面茂密的樹林，終於來到了一塊開闊的地方——

那是一塊認為開坑出來的小廣場，周圍是與禁林同樣的溼潤泥土，在小廣場中央是一塊小土包。

小土包上面插著一根翠綠的柳枝，在土包後面立著一塊堅硬的，方方正正的墓碑。

墓碑上面寫著：

“tierra，1980.6.28——1994.6.24”

為了防止自己的錨過於刻板和具體化，從而印象自己的自我認知，提耶拉只在自己的墓碑上寫了“tierra”這個單詞，而不是“tierrawu”或者自己後來被領養之後改的“tierralockhart”。

提耶拉希望“tierra”這個詞變成一個符號。

為首的海瑟薇羅曼諾夫臉色一沉，首先停了下來，羅茜兒夫人和伊戈爾卡卡洛夫其次。

伊戈爾卡卡洛夫臉上是一副即將崩潰的恐懼感，悄悄的移動站位，躲在羅茜兒夫人和海瑟薇身後，顯然——

他們跑了一圈之後又跑了回來。

海瑟薇羅曼諾夫臉色變得愈發陰沉，周身的魔力也愈發暴躁，緊接著，海瑟薇高舉手中的法杖——

法杖頂端散發出無形的波動，那波動帶著一股虛弱，枯萎，腐爛，衰敗的氣息從權杖頂端的橙黃色寶石中緩緩的散發出來。

——這是海瑟薇羅曼諾夫的“階梯”之一，“衰敗女皇之權杖”，代表了“衰敗”的權柄，也是“瘟疫”權柄的上位權柄之一。

常言道，條條大路通羅馬，從權柄升級為神性的途徑並非統一的——

就好比“死亡”這個神性，既可以是按照聖經中記載的，用“瘟疫”，“饑荒”，“戰爭”三個權柄作為階梯，或者可以按照佩弗利爾三兄弟傳說中記載的那樣，依靠隱形衣的“隱秘”，老魔杖的“破壞”和復活石的“虛幻”作為階梯達成死亡神性。

當然了，這種並不絕對，像是海瑟薇那樣，用“瘟疫”權柄的上位權柄“衰敗”作為代替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衰敗”的力量以橘黃色的水紋一樣的光波形式向著四周擴散——

海瑟薇羅曼諾夫雖然看起來腦袋不太靈光的樣子，但是得益於羅茜兒夫人的精心教養，海瑟薇的戰略素養極高，面對這種情況，一下子就考慮到了最壞情況——

有人佈置了大型儀式，利用某種空間魔法困住了自己——

或許提耶拉根本沒有死，這場葬禮就是一場騙局，老玻璃鄧布利多和小玻璃提耶拉想要困住自己，然後掠奪自己的階梯！

海瑟薇羅曼諾夫氣抖冷，想不到霍格沃茲居然這麼陰險！我們德牧斯特朗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為了破除魔法儀式的效果，海瑟薇羅曼諾夫一上來就開了全力，先使用“衰敗女皇之權杖”的“衰敗”權柄破壞周圍的森林，排除了森林的阻擋之後無論是她還是羅茜兒夫人很快就能發現這個空間類儀式魔法的漏洞，畢竟——

大部分空間類魔法和血肉魔法一樣，在魔法分類上同樣屬於n級，是超越常規，並且容錯率極低，一旦失控後果極為嚴重的魔法。

因此除了分類為i級的移形換影和反移形換影之外，其他類別的空間魔法都是被魔法部明令禁止私自傳授和使用。

所以海瑟薇判斷，就算整個空間魔法儀式是由鄧布利多佈置並且主持的，也肯定不會一絲漏洞都沒有。

但是可惜——

海瑟薇“衰敗”之光掃過的花草樹木逐漸枯萎，凋零，但是很快，彷彿倒帶一般，枯萎的樹木，凋零的花草，又緩慢的重新長了回來，周圍的一切和受到“衰敗”權柄影響之前一樣——

......

坐在鄧布利多校長辦公室裡面的提耶拉緩緩的放下了右手，然後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紅茶喝了起來——

他不僅佈置了一個空間迴圈，還測試了一下自己的新能力——

試著佈置了一個時間迴圈。

“呵呵......”提耶拉笑了笑，“你們要面對的可比最壞情況還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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