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郡尉的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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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劉守和衛青是一個派系的。
這對衛青來說是一件好事。
“………”
話歸正題。
心事重重之下,衛青也顧不上打量,太守住的地方,有多好,多大了。
因為,在這一路上,衛青剛走個兩三步,就會遇上侍女、男僕。
他們都一臉驚奇的,看著這個面生的年輕將官。
作為太守府的僕從,他們自然能看出衛青身穿的五品官服。
他們驚訝的,不是衛青的官職,而是衛青的年紀。
因為衛青的年紀,看上去真的很小。
其實,十七歲的五品官,確實是很逆天。
“……”
話歸正題。
很快,他們來到一處大廳外。
護衛在通告完畢之後,衛青隨著護衛,大步的,走了進去。
“稟太守,中州司馬帶到。”
護衛彎腰,恭手說道。
“下官見過太守!”
衛青緊跟著說道。
衛青的官位,雖然不低,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可是正三品的高官,所以說,衛青依然得行禮。
衛青這邊,說完話,立刻下拜,再抬起頭後,也看清了這位太守的模樣。
這位代郡太守,是一位年過四十的中年男子,長著一張堅毅不凡的臉。
“…………”
衛青一抬眼,便看到了劉守那一對漆黑色的眼珠子。
劉守的雙眼,好似兩口深井,深不見底,似乎能奪人魂魄。
察覺到異常的衛青,立刻恭順的低下了頭,不與其直視。
面前的這位仁兄,可是生殺予奪,盡其絕口,執掌一郡大權的封疆大吏。
所以說,不管為了什麼,還是裝一下吧,否則,日後可是會被人穿小鞋的。
“……”
“來了?免禮,就座吧。”
劉守說話十分簡潔,幾乎沒有絲毫官面上的客氣,更沒有半分的暗示,直入正題。
上下打了一下衛青之後,劉守點了點頭,說道:“郡裡面,現在的瑣事不少,正需要一位精明能幹的官員,你來得正好,正好能幫我……”
衛青聞言,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不知道這位太守大人,葫蘆裡面究竟賣的什麼藥?
說話說的這麼直接,真得好嗎?
衛青感覺,這位太守大人對自己說話的態度,就像是對可以值得信任的心腹手下。
“……”
談了幾句話之後,劉守這邊,又問了一些關於襲擊匈奴糧庫那一戰的詳細細節。
“………”
而劉守他問什麼,衛青這邊就老實地答什麼。
一番問答之後,劉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陛下剛剛下達的命令,邊彊各郡在郡尉之下,重新設定一個部門,召集鄉兵民勇,專門負責訓練一支預備軍隊,力求做到精銳。”
“既然,你之前就已經訓練出了一支戰力不素的軍團…”
“你現在又在府裡任職,此事便由你來負責了……”
“謝謝,大人看重!”
衛青還沒有想明白,這是個什麼差事,便在劉守的眼神威逼下,應諾道。
應下了這個差事之後,衛青面露遲疑的回道:“此事,按規矩,還應先告知郡尉才可……”
“……”
“放心吧,柏郡尉那邊,我自會派人告知的,咱們這邊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
劉守揮了揮手,如此的說道。
“………”
“好霸氣的一把手啊,一點也不顧三把手的面子。“
衛青聞言,心中腹誹不已。
這位新任的太守,真得很有那種封疆大吏,隻手遮天的霸道。
要是換了其他太守,對於三把手的郡尉,雖說不至於忌憚,但起碼也會保持面子上的尊重。
可這太守大人,在言語之中,對執掌全郡軍事的郡尉,連絲毫尊重都沒有…
自己便拍板決定好了,最後才告知郡尉一聲。
這位太守,這麼做,真的就不怕引起矛盾嗎…
懷著滿肚子的疑問,衛青離開了太守府。
離開郡府之後,衛青又去拜訪了他真正的上司正四品的郡尉。
代郡的郡尉,姓柏,名叫柏原崇。
柏原崇面對衛青的主動拜訪,並沒有給什麼好臉色。
他的態度和太守劉守相比,簡直可以說的上是,天與地的差距。
特別是柏原崇這邊,在得知衛青要從全郡挑選民兵、鄉勇,專門負責訓練一支獨立的預備軍隊之後,更是面色一沉。
身為郡尉的他,掌握著郡內相當一部分的軍事力量。
但衛青一來,便要分走他的部分權力,他能開心,那才是見了鬼呢。
“……”
眼珠子微微一轉,柏原崇咳嗽一聲,對著衛青說道:“蒙頓山區,近日盜匪猖獗,本官正感頭痛…”
“中州司馬既來了,蒙頓山區的盜匪,就交給你處理吧。”
衛青聞言,眉頭微微一動,剛想說什麼,卻被柏原崇揮手阻止。
柏原崇所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看著以權壓人的柏原崇,衛青最後還是口中稱喏,答應了下來。
雖說衛青知道眼前這個老東西,沒憋什麼好屁,但是,他還是接了下來。
蒙頓山區盜匪之猖獗,他在厚土縣城的時候,就聽說過了。
柏原崇這個老東西,之所以給出這個任務,恐怕想要的,就是讓他吃個大虧,或者栽一個大跟頭。
“……”
不過,這個老東西,不知道的是,他衛青的起家之戰,就是掃蕩邊疆的諸多雜胡部落,還有周邊的盜匪。
蒙頓山區內,諸多令人頭疼的盜匪,對他來說,不是麻煩,應該是大餐才對。
看著尚顯稚嫩的衛青,柏原崇在心裡面,陰陰的想道:“小子,你不是想要幫著劉守,跟老夫做對麼?”
“好啊,那你就去蒙頓吧,真希望你死在那個犄角旮旯的地方。”
既然目的已達到了,柏原崇也不想浪費時間,不鹹不淡的和衛青說了幾句話,便將衛青給打發出去了。
“……”
身為老狐狸的柏原崇,最擅長的,就是在規矩之內,利用手中的權力,合理合法的為難別人。
而他之所以對新起之秀的衛青,絲毫拉攏、示好的意思都沒有,便直接將衛青定性為太守劉守那一系的人…
與他自身的派系,也有著,很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