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忽然貼近她,笑眯眯的,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說出的話卻讓藍未未身體徹底冰涼。

“真不熟嗎?怎麼和我掌握的情況有點不一樣!”

藍未未聲音顫抖道:“你掌握了什麼情況?”

李牧盯著她說到:“自從知道桃子被騙後,我就開始調查李威,想要給桃子出口氣。據我瞭解,李威前腳和桃子分手,把她的錢全部騙走,後腳就和一個人搞上了。”

“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藍未未心裡緊張萬分,卻仍然不想承認。

“誰?”

李牧忽然笑了笑,盯著她說道:“當然是桃子的好姐妹、好閨蜜,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

“你說這個人是誰?”

藍未未終於繃不住,大哭起來,邊哭邊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李威騙了桃子的錢,我以為他們是正常分手,李威和我說他還補償了桃子一筆錢,我真的不知道他在騙我。”

李牧冷笑一聲道:“騙不騙你先不討論,桃子可是你的好閨蜜,一起長大的姐妹,你是怎麼好意思和她男朋友好上的。”

藍未未搖著頭道:“沒有,沒有…他們分手前,我們絕對沒有在一起過,我沒有對不起桃子,我也是被騙的。”

“當時只要李威和桃子鬧了矛盾,就會找我訴說,誇我如何如何好,我也是迷糊了,覺得他這個人不錯。他和桃子分手以後,就私下裡和他在一起了。”

“我也不敢讓桃子知道,只能一直瞞著。”

李牧道:“那李威偽造身份、學歷,混進it公司的事,你也知道。”

藍未未小心翼翼點了點頭。

李牧冷笑道:“這樣一個連身份和學歷都能偽造的人,你覺得他會是一個好人。”

藍未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抽涕著說道:“我不知道,他當時告訴我這是工作需要,用莊嚴的名字也省得被熟人認出來,被桃子發現,我就沒多想。”

李牧接著道:“這麼說,他同時和幾位女性交往的事,你也不知道!”

藍未未聞聽此言,臉色蒼白,一臉的不敢置通道:“他真的…”

李牧點點頭:“對,你和那個自稱他未婚妻的人,都是其中之一。”

藍未未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她心中讓人羨慕的物件,父母和朋友面前誇了兩年的物件,竟然是這樣一個人,她竟然被騙了這麼多年。

一時間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她緊緊的抓著李牧的胳膊問道:“他和那幾個女人的關係怎麼樣?是不是逢場作戲?是不是隻想玩一玩?是不是那幾個女人故意勾搭他的?他是不是最愛我,想和我結婚。”

李牧搖了搖頭,看著她的目光彷彿看個傻子。

過了片刻才說道:“據我所知,你們幾個人中,剛才那位自稱他未婚妻的女人,和他的關係應該是最親密的,他們一直在同居。”

“相比較而言,他和你見面反而最少,有時候你們幾個月也見不了一次。就連禮物,相比其他幾個女人,送給你的也是最廉價的。”

只是,藍未未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不可能,不可能…李威一直說他愛的就是我,想和我結婚。我們這麼長時間才見一次面,是因為他工作太忙,經常需要到處出差,沒時間陪我。”

“他說他這麼努力的工作,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考慮,讓我過上富太太一樣的生活,他怎麼可能騙我!不可能!”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李牧的話,卻讓藍未未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上次李威過來找她,送給她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她滿心期待,誰知竟然是十元店裡隨手可見的小飾品。她當時心裡不好受,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李威這麼節省,也是為了以後和她更好的生活。

沒想到,現實就是這麼冰冷殘酷。

看著有點歇斯底里的藍未未,李牧輕嘆一口氣,必須打破她心中最後一點幻想,才好進行接下來的計劃。

他沒有說話,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段音訊。

裡面有一男一女兩個聲音,男的是李威,女的是剛才那位自稱李威未婚妻的女人。

“你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說你在外面養了一個叫藍未未的小騷貨。”

李威:“親愛的,你吃的哪門子飛醋,假的,逢場作戲罷了。”

女人冷笑道:“逢場作戲,我手裡有證據。你可別忘了咱們已經訂婚了,還敢在外面勾三搭四,忘了怎麼向我保證了。”

李威:“親愛的,我當然記得,我也是沒辦法,現在外面的女孩子太主動了。就你說的這個藍未未,我去他們健身房練過一次,就黏上我了,甚至暗示我如果她買課,可以陪我開房,你說現在怎麼有這樣不要臉的人。”

“我私下打聽了一下,這個藍未未為了賣課,多拿提成,經常陪客戶出去。現在是盯上我了,你說這樣的爛貨,我怎麼可能看得上,怎麼可能放著我的寶貝老婆不用,去找她。”

女人:“那你們為什麼搞在一起了,到底怎麼回事。”

李威嘆氣:“唉…我也沒辦法,那天應酬,喝多了酒,竟然被她使手段爬上了床。”

“本來就這麼一次,我打算就忍了,誰知道她從哪裡知道了我是公司副總,覺得我有前途,是一個成功人士,竟然使各種手段,不要臉的硬貼上來。”

“家裡有了你,我怎麼可能答應,誰知她竟然威脅我,如果不和她保持關係,就去我們公司鬧,讓我這副總幹不好。”

“我也是沒辦法,為了前途,為了咱們以後幸福的小日子,只能逢場作戲,先把她哄住。”

“老婆,你想想,遇到這樣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被逼無奈之下,我最多也只是玩玩。怎麼可能和她有什麼,我最愛的只有你。”

……

錄音還在繼續放,藍未未的精神已經有點崩潰了,臉色煞白煞白的,如何也想不到,那位說只愛她一個,山盟海誓的人,會這麼說她。

心徹底冷了寒了,也傷透了。

忽然,趴在那裡嗚嗚的大聲哭了起來,那麼的傷心,那麼的無助,彷彿想把所有的委屈不甘都宣洩出來。

李牧關閉了錄音,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哭吧,能哭出來也好,總比憋在心裡好!”

過了好大一陣,藍未未終於止住了哭聲,眼睛一片通紅,渾身怒意翻湧,開啟車門,就要下車。

李牧連忙拉著她問道:“你這是要幹嘛去?”

藍未未絕望中帶著歇斯底里。

“我要找他去,我要找他要個說法,問問他當年是誰死乞白賴非要和我好,是誰發誓賭咒只愛我一個。”

“我還要去公司揭發他,揭發他的假身份和學歷,我要讓他身敗名裂,讓他一輩子都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