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

只是在自己原本的世界過了一天而已,怎麼到霍格沃茨這裡就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還有——

“入學霍格沃茨?”

路明非復讀一遍,尋求確認。

“是的,我想,在霍格沃茨之中,你能得到全面的指導。西弗勒斯在魔藥學上造詣頗深,但其他方面,霍格沃茨有著更為專業的教授。”鄧布利多點頭說,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盯著路明非,語氣緩和,“當然,如果你有自己的打算……”

“我當然是沒什麼意見啦!”路明非猛搖頭,“雖然同時在兩個世界上學總讓人感覺有點怪怪的……不過,鄧布利多校長,我現在入學霍格沃茨,年紀會不會太大了?”

透過大量閱讀對巫師界的表層資訊已經可以說是半部百事通的路明非自然知道霍格沃茨在巫師界中的地位。

整個英國巫師界只有這一所魔法學校,基本所有後來鼎鼎有名的大巫師都出自此(無論白巫師還是黑巫師),現在還被譽為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對此路明非表示懷疑),每個小巫師都會在滿十一歲的年紀入學學習,七年之後17歲畢業,視個人能力和性格進入魔法部或者阿茲卡班。

放在自己世界就是要麼入編制要麼進監獄……只能說巫師界特色習慣就好了。

總之,如果現在才入學,那路明非就是要和一群11歲的小屁孩一起,那場面太美他都不敢想。

“哦,當然不是進入一年級學習。以你的年紀應該是直接進入五年級,在歷史上類似的特殊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雖然每一次都是特例,但以你的特殊性值得我為你動用一些特權。”鄧布利多說。

“啊?直接進入五年級,我跟得上課程嗎?”

路明非先是為自己即將到來的魔法學業擔憂,然後好奇地問:“在我之前還有這樣的情況,那次是誰啊,因為什麼?”

“學業問題不用擔心,基於你的情況,我會和任課教授們打好招呼的。至於類似的情況上一次出現已經是一百多年前了,那位……”鄧布利多猶豫了會。

路明非發誓自己是第一次在鄧布利多的臉上看出猶豫的表情。

“那是一位相當特殊的存在,孩子,相關的所有資訊到現在都是嚴格保密的,很少有人知道。我想,可以以後等到一個更加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你,但是現在,或許你更需要的是好好休息?”鄧布利多說著,邁動腳步。

“其實如果是級別太高的就不用告訴我了,我這個人大嘴巴很容易洩密的!”

路明非一聽保密級別高就知道這是個麻煩事,而他最怕的也就是麻煩事,眼看鄧布利多準備把他送去休息,連忙轉移話題的同時也是問出自己一開始就要問的事,“等等,鄧布利多校長,我的封印好像鬆動了!”

鄧布利多的腳步驟然停下,猛地轉過身來。他那原本和藹平和的眼神瞬間變得認真嚴肅,一片銀白,路明非與那雙眼睛對視,瞬間便感覺到巨大如高山般的壓力傾斜而來!

路明非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動不了了,而很快他便發現這不是錯覺,察覺到這一點時他頓時一陣心安。很明顯,鄧布利多出手了,眼下這種情況是為了防止封印鬆動他腦子裡的那個古老靈魂做出什麼魚死網破的事情來。

大腿已經抱好,妥了。

片刻之後,鄧布利多眼中的銀白散去,恢復湛藍,路明非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恢復了行動力。

“怎麼樣?鄧布利多校長,有發現嗎?”路明非連忙問。

“非常感謝你的信任,孩子,在回答問題之前,我想先聽一下,你是如何得出封印破損的結論的?”鄧布利多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反問。

路明非一股腦地將自己回去後身上出現的變化,尤其是那股“體內不知來源的燥熱”說了出來,並表示往日的自己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相信你,孩子。但是我並未發現大腦封閉術有任何破損失效的情況,也沒有察覺到進一步的靈魂汙染。”鄧布利多深深地看了一眼路明非後,輕聲說。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個靈魂用其他特殊的方式對你造成了影響,不是由本人施放的大腦封閉術終究是會有紕漏的,看來你學習大腦封閉術的事必須再一次抓緊了。”

“但是……校長,我還沒有正式地練習過釋放魔法,連最基礎的都沒有。”路明非無奈地攤了攤手錶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甚至我都還沒有魔杖。”

“西弗勒斯會負責帶領你去購置在霍格沃茨入學所需的必要物品,魔杖便是其中的一件,但這是幾個小時之後的白天才需要做的。他還不知道你回來,我想,到時候,如果你提前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前等待,一定會讓他大吃一驚的。”

鄧布利多俏皮地眨了眨眼,“不過,在那之前,我想,我們都需要先好好休息一下,你覺得呢?”

“我覺得……哈……好像也是。”路明非話說到一半便感覺睏意湧上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你還記得去往你的住處的路嗎?”鄧布利多問。

“當然,鄧布利多校長,我的記憶力現在可好了,何況在我看來只過了一天而已……”路明非打著哈欠和鄧布利多告別後離去,輕車熟路地回到霍格沃茨城堡三樓自己的住處,把鞋子一脫,剛沾上枕頭,便沉沉睡去。

校長辦公室,本該離去的鄧布利多卻仍然站在原地,眉頭微皺,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問題。

“壞種,絕對是純粹的壞種,我能從他的話語裡感受到謊言和欺騙!”一旁牆壁的畫像上,一個一直裝睡的,留著山羊鬍,長著一副聰明相,穿著銀綠相間斯萊特林服裝的男巫忽然睜開眼開始呵斥。

“我並不認為一個願意對我放開全部心房的孩子會有什麼謊言和欺騙,他的信任讓我感動,菲尼亞斯,”鄧布利多搖頭,“他只是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偽裝,欺騙!這就是個……”菲尼亞斯表情上仍帶著明顯的厭惡,準備繼續咒罵。

“閉嘴,你這條斯萊特林的髒蛇!”

另一幅畫像中,一個身穿紅金色格蘭芬多服裝的男巫忽然也“醒”過來,直接跳到菲尼亞斯的畫裡,拔出身上的佩劍,追著菲尼亞斯到處跑。他們從一幅畫跑到另一幅畫,將所有的畫弄得亂七八糟,一邊中氣十足地叫喊道。

“在這個孩子剛出現的那一天我就發現了,鄧布利多。那時候我就想和你說的,他的眼睛裡藏著獅子,哪怕外表看起來再頹廢懦弱也是如此。你的大腦封閉術絕對沒有問題,他所感覺到的那些‘燥熱’‘不是自己能做出來的事’其實是出自他的本能,他那一直被壓制,而從未出現過的本能!”

身穿格蘭芬多服裝的男巫得意洋洋地將劍架在跌倒在地,嘴裡還不停嘟囔著“魯莽的獅子”“一點沒有巫師的優雅”“只有下等才用劍而不是魔杖”等話語的菲尼亞斯脖子上,看著鄧布利多。

“那孩子,就是個天生的格蘭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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