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疑難雜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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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你送我項鍊,被沐婉柔知道了,她會不會生氣啊。”
片刻後,江綺雯從江嘉豪的懷裡掙脫,仰著頭盯著江嘉豪的眸子,擔憂地問道。
江嘉豪揉了揉江綺雯的腦袋,回到椅子上坐下,繼續翻看賬簿,笑道。
“沐婉柔可不是個小氣的女人,她心中的度量,比你我想象的都要深沉。”
“別的不說,單就這娛樂中心近百員工,有一半是她盯著我的眼線,你我的關係,她心知肚明。”
“最初,沐婉柔選擇投資我,是看在我有利用的價值,哪怕現在我們有了感情,這份利用也是存在的。”
“沐家,傳承了百餘年的勳爵世家,水深得很,有些東西遠不是我們表面看的這麼簡單。”
“就好像這次,沐鴻飛當眾罷免了沐鴻燁在家族內的一切產業,看似臨時起意,實則指不定謀劃了多久。”
“一個七十歲的老人,為了給二十歲的女兒鋪路,甚至不惜親手摺斷了作為臂膀的小舅子,還要壓上整個家族。”
“你說說看,我們眼中的沐婉柔,會是個簡單的角色嗎?”
“如果她只是個傻白甜,以沐鴻飛的老謀深算,會孤注一擲嗎?”
江綺雯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就見江嘉豪又開口問詢道:“江娜,現在情緒怎麼樣?”
說起江娜,江嘉豪就是一陣地頭疼,自打上次阿寶帶著阿桑去豬籠救援江嘉豪,被帶進了警署。
雖然嚴同親自保證,很快會把江寶放出來,但最起碼也要等到開庭之後。
江寶被關押起來了,最初的幾天,江娜每天以淚洗面,見到江嘉豪只是抱著哭。
後來這小丫頭乾脆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誰也不知道她一天在幹什麼,誰也不肯見。
就連吃飯,也是餓極了才開啟門取下餐食。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十多天了,任誰去勸都沒用。
聽到江嘉豪提起江娜,江綺雯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搖了搖頭。
“她最近還是誰都不肯見,但好訊息是,從以前的一天一餐,現在變成一日三餐了。”
江嘉豪合上了賬簿,頗為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隨她去吧,小孩子鬧情緒,不會太久的。”
“避風塘那邊什麼情況,這麼多天過去了,還是沒有漁民投靠我們嗎?”
再次翻開一本賬簿,江嘉豪看著賬本上的收益與支出,聲音中多了些許怒意。
“沒用的,魚王和蟹王一死,避風塘貝王一家獨大,我們算是新勢力,沒有人敢加入我們,都怕得罪貝王。”
“現在不止沒有漁民投靠我們,就連我們想買艘漁船都買不到,漁民的漁船不賣給我們,造船廠的漁船又不肯替我們造,哎。”
江綺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也是極為的頭疼。
豬籠一戰,江嘉豪手下的得力干將幾乎“全軍覆沒”,除了死掉的,活著的都在警署裡關著。
現在麾下還在外走動的,都是酒囊飯袋,也就阿鐵靠點譜,但他也是獨木難支。
江綺雯終究只是個揸數,還是個女流之輩,就算有能力,又能管理多少事?
別看現在的江嘉豪在外人眼中,手下馬仔二百來號,但都是花架子,吩咐他們辦事還行,指著他們出謀劃策,別想!
江嘉豪聞言默不作聲,拿過雪茄鉗剪掉雪茄頭,點燃吸吮著。
江字堆終究是起勢的太快了,沒有歲月沉澱,弊端顯露無疑。
以前是人多場子少,現在是場子多人少。
但偏偏越是這個時候,江嘉豪越不敢放任手下小弟隨便收四九仔,就怕混進來二五仔。
可若是小弟不收馬仔,場子太多,小弟就照顧不過來,就會遭人眼熱。
江綺雯見江嘉豪陷入沉思,便起身離去,留給他思考的空間。
辦公室內陷入了安靜,江嘉豪的呼吸卻突然有些粗重了起來,胸膛也多了些許起伏。
努力平緩著怒意,江嘉豪眉頭緊皺。
最近一段時間,他發現自己好像生病了,得了一種很怪異的病,經常會莫名其妙地暴怒。
這種情緒都是突然出現,一出現,就讓江嘉豪有撕碎一切的衝動。
為此江嘉豪曾偷偷去過聖約翰,愛丁堡醫院,聖羅蘭醫院,英尊皇家療養院等幾家大醫院做過檢查。
得到了結論是,身體強健得很,肌肉力量甚至達到了尋常人的兩倍以上,無病無災。
之所以會偶爾產生暴怒的情緒,可能是最近睡眠不好,或者壓力過大,思緒焦慮所致。
平時多吃點清淡食物,遇到情緒爆棚時,多宣洩一下活力,等活力散盡,就沒事了。
江嘉豪很不滿意這些醫生的含糊其辭,隱約覺得自己易怒的情緒,跟穿越後,力量帶來的增幅,以及身體恢復BUFF有關。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受益這些能力,一定會失去某些能力,這才叫均衡,或者說是一種怪病。
且這種怪病如果不盡早治療,未來一定很麻煩!
靜靜地靠在沙發上,江嘉豪仔細回憶著以往幾次發病的時間節點,確認自己自打穿越過來後,就經常會出現負面情緒。
這種負面情緒最初只是很久爆發一次,並不明顯,還達不到暴怒的階段,它真正最猛烈的爆發期是在豬籠之戰時。
如果說殺了人,會讓自己產生負面情緒,這點江嘉豪不認同。
上輩子他在邊境線也沒少宰毒販,和敵國僱傭兵,殺的比這輩子人多,也沒見有什麼負情緒爆發,更別提控住不住的暴怒。
“會不會跟殯宮有關係?”
隱約地,江嘉豪似乎想到了什麼。
冷著臉開啟了保險櫃,取出裡面的八卦盤和古籍,又拿出珍珠項鍊打量著,面露思索之色。
之前挖殯宮的時候,他只是覺得盜墓很有趣,便挖了。
但現在看來,不管是那鑄鐵棺材,還是棺材裡的屍體,都處處充滿著詭異。
上次一起去探殯宮的人,活著的,現在都在警署裡關著。
江嘉豪無法確定,這些人會不會跟他一樣,偶爾才出現無法控制的暴怒,與想撕碎一切的衝動。
將珍珠項鍊放回保險櫃,江嘉豪帶著八卦盤和古籍來到桌子後坐下。
他覺得有必要研究一下這本鬼畫符,或許裡面會有了不得秘密。
但翻看了一會,江嘉豪放棄了,這裡面全都是各種抽象圖案,根本看不懂。
“能在棺材裡陪葬首飾的,有免死金牌的,還無法確認身份性別的,又可能是個道士的人,會是誰呢?”
“它是被人鎖在裡面,還是故意要把自己封印在裡面?”
“難道說這個人跟那個鐵面生一樣,一個活了,一個死了?”
“不行,得想辦法弄清楚這些事情,我現在的暴怒情緒越來越頻繁了,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若是某一天我無法控制暴怒,會鬧出大亂子的!”
“沐婉柔口中的張玲大師,是不是真的神乎其神,終要去見一見。”
合上了古籍,江嘉豪感受著心中的憤怒越來越強烈,卻是越來越迷茫。
憤怒是一種情緒,必須要遇到指定的情況才有可能發生。
他就坐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就會無端出現近乎無法控制的憤怒,這就很離譜!
可能一切的一切,真的跟那次殯宮之行分不開,上輩子敢睡亂葬崗死人堆的他,終究是沾染了某些未知的因果。
江嘉豪已經打定主意,要儘快去見一見沐婉柔口中的張玲大師,看看這位神婆,能不能有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