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戰神佩劍

翌日清晨。

聶雲龍看著滿院子的木桌和酒罈子，興沖沖來找謝凡，“少爺，山上有什麼喜事？”

謝凡耷拉著臉，看著寨門外，阿福還沒回來，“聶兄，今天要宴請廖將軍，你和其他的兄弟，都待在山上，別回來！”

“這是為何？”聶雲龍眼饞，聞著酒味賭氣道。

謝凡跺了跺腳，“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

“你以為，官兵放了你，就沒事了？我這次宴請廖將軍，就是要把你們的罪名，洗刷乾淨！”

聶雲龍低著腦袋，想起了自己本來的身份，“少爺，你的大恩，眾兄弟一定銘記於心！”

一聲晴天霹靂傳來，“少爺，我回來了！”

阿福驅趕著馬車，直接停在了謝凡屋外。

兩個兵士，將五花大綁的董仲，扔下了車。

謝凡愣了愣神，“快解開！”

阿福伸手，把塞在董仲嘴裡的臭襪子，取了出來。

兵士，解開了麻繩。

“謝凡，你大爺的！敢綁我！”董仲一邊吐著舌頭，一邊憋紅了臉，咒罵著。

“少爺，他不肯來，我只好半夜……”阿福想解釋，被謝凡制止了。

“董仲兄，快漱漱口，咱們屋裡談！”謝凡端著茶碗，拉著對方往屋裡走。

董仲狠狠啐了兩口，眼神如刀，“說吧，找爺爺來，幹什麼！”

謝凡表情嚴肅，認真道，“當然是商量大事了。前些日子，我找了個技藝精湛的大師，蓋房子鬼斧神工。我立刻就把你找來了，這不是得安置你那二十房嘛！”

董仲點了點頭，立刻又警覺了起來，“沒這麼簡單！”

“當然！”

……

正午時分。

廖勇帶著四名親信，騎著戰馬，上了太陰山。

謝凡帶著一眾家小，夾道歡迎，場面很是熱鬧。

一番寒暄之後，謝凡和廖勇比肩而坐，親切無比。

“廖將軍，這一別多日，您還是如此精神！”

“謝兄，我就是個小將軍，哪有你過的滋潤啊！”

“哎，將軍，想必也聽說了謝家的事兒。”謝凡低著頭，語氣深沉。

廖勇看了看旁邊，謝家人的穿著，破破爛爛，一點沒有大戶人家的模樣。再想想謝家傾力相助邊軍的事，他也覺得，確實慘了點。

不過，這終究是別人家的事，旁人誰不是看笑話？

“謝兄，不必過於傷懷！”

謝凡眨了眨眼，飯菜依次上了桌，全部是些稀罕的野味。

他給廖勇斟滿了酒杯，客氣道，“我代表謝家，感謝將軍！”

廖勇瞅著那些野味，砸吧著嘴。沒想到謝家落魄了，竟還拿出如此的規格款待自己。

淺嘗一口美酒，廖勇一副沉醉的表情，“好酒，好酒！”

可是，他又不自覺看向。那些穿著破爛的謝家人。想著，謝凡為了招待他，用了些心思。

“謝兄，你有何難處，但講無妨！”

“廖將軍，趕緊動筷子！”謝凡熱情招待，卻什麼也沒提。

這個時候，董仲捧著一把匕首，站到了謝凡身後，“少爺，東西拿來了！”

謝凡擺了擺衣袖，以示莊重。

他小心翼翼捧起匕首，彎下身子，恭恭敬敬遞給廖勇。

廖勇是見過些世面的，看到如此精緻的匕首，也是眼前一亮。

尤其是，謝凡的舉動太過莊重，他也不由得站了起來，“謝兄，此為何物？”

謝凡退了兩步，把董仲讓到前面。

董仲咬著牙，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是夷國玉簫公主的匕首！將軍請看，這紋路，這工藝，還有這個代表皇族的徽記。巧奪天工，舉世無雙，價格……”

廖勇聽得入迷，抬頭詢問道，“值多少銀子？”

“當年，謝老爺花了五百兩，得了此寶。想想，怎麼也過去十多年了！”董仲一邊搖頭，一邊嘆息，“為了感謝將軍，少爺誠心相贈，情誼感天動地！”

“給我的？”廖勇樂開了花，輕輕撫摸著，“謝兄，這份禮物，當真貴重啊！”

謝凡頓足捶胸，做出一副難以割捨的表情。

董仲用力拍著謝凡的後背，勸解道，“少爺，要不是謝家落難，咱也不至於把這些寶貝拿出來。老爺在天有靈，定會原諒你的！”

廖勇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怎的？還有寶貝？”

謝凡跌跌撞撞上前，用力握緊對方的手，“實不相瞞，先父還留有寶劍一柄，希望將軍能幫著，尋個好買家！”

廖勇端起美酒，一飲而盡，“謝兄待人以誠，這事，我應下了！”

董仲仰著脖子，扯著嗓門，“帶寒月劍！”

廖勇愣了一下，這劍的名字霸氣，好像在哪裡聽過。

只見，溫華走在前，九名兵士跟在其後。

張超被兵士圍在中間，手裡捧著一個木匣子。

木匣子裡，用紅布包裹著長劍。

廖勇和他的親信，伸直了脖子，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也沒見過這樣的寶物。

廖勇躡手躡腳，緩步上前，哆哆嗦嗦把寶劍取了出來。

咔嚓！

大晴天響雷？

廖勇抬頭，似乎感受到了神靈的召喚，恭敬地祈禱著。

掀開紅布，一道銀光閃過，眾人不能直視。

謝凡也呆住了，這場面，比預想中的，更加震撼。

廖勇把寶劍拔出劍鞘，在場所有人，無不跪倒在地。

廖勇感覺大地都在震動，趕緊合上寶劍，雙手恭敬捧著，“謝兄，這寒月劍，到底是何來頭？”

董仲款款上前，“將軍，你可聽過，霍衝？”

“戰神？霍衝？”

“然也！”董仲輕輕指向長劍，低聲說道，“這便是霍衝的佩劍！”

廖勇一個不穩，差點把寶劍摔在地上。

霍衝，是一百年前的將軍。

傳說，霍衝一人一劍，可擋千軍萬馬。他憑藉著寒月劍，立下過無數的戰功，是神一般的存在。

“沒想到，謝兄家裡，還有如此至寶！”

謝凡嘆了口氣，“奈何家道中落，寶物也要落到別人手中了！”

董仲連忙接話，“少爺放心，廖將軍定能給寒月劍，找一個好的歸宿！”

廖勇重重點頭，吩咐親信把劍收下，坐回了桌邊。

有了寒月劍的映襯，桌上的飯菜，已經沒那麼誘人了。

他又飲了一杯，“謝兄，一千兩白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