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陰山。

林月給謝子明一家準備了飯菜,還備了幾身新衣服,照顧得非常周到。

謝子明感受到了真誠,道出了實情,“我為了晨兒的婚事,打點了不少銀子,都被騙了!”

謝凡憋著笑,嚴肅道,“叔父心安,回到家裡,一切都好說!”

白氏臉色難看,雖然回了謝家,還是有些不甘心,“凡兒,這以後的事情,怎麼說?你叔父,怎麼說也是謝家自己人!”

謝凡當即起身,“叔父,既然已經分家,就分了!可是你是謝家人,我不能不管!我給你尋個好差事,有錢有閒,怎麼樣?”

白氏冷哼一聲,謝子明也沒什麼辦法,“凡兒,叔父都聽你的!”

林月本想說些什麼,但看到白氏的模樣,把話咽回了肚裡。

安頓好謝子明,謝凡和林月,回到了胡氏房間。

“凡兒做得對,你辛辛苦苦操持的家業,不能讓那白氏毀了!”胡氏義正言辭,並警告林月,“月兒,這件事,一定要把持住!”

謝凡感激,胡氏在大是大非面前,總是向著他。

林月嘆了口氣,“叔父,他也不容易。”

謝凡給了謝瑤一個眼神,“月兒,你和阿瑤去趟庫房,備些店裡的貨品。關於生意的事情,和他們好好說說,這幾天就開張!”

謝瑤挽著林月,“哥,你就會指派人!走,嫂子,咱們去庫房,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兩人離去,謝凡看向胡氏,“二孃,有件事,我想和您聊聊。”

“何事?”

“二孃,是阿瑤的事兒!這件事,我說不合適,可是阿瑤的年紀大了,確實該想想了。”

輕柔的目光看向謝凡,胡氏緩緩開口,“阿瑤的婚事?”

“謝家遇到這樣的事兒,我怕忙起來,耽誤了。我絕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想和二孃說談談心。”

“我懂!她的婚事,你不操心,誰來操心?”胡氏看著窗外,星夜朦朧,“可是,我不想管她,想讓她嫁個喜歡的人!可是,又怕她遇不上,白白錯過了年華。”

“二孃,聽過贅婿嗎?要是阿瑤喜歡,就招個女婿,入贅咱們謝家!”

“入贅?要是這樣,就好了!阿瑤就不用離開謝家了!”胡氏笑了笑,看著謝凡,覺得這是異想天開。

謝凡沉思了片刻,“二孃,等謝家的生意正常了,咱一定有實力,招個贅婿!”

胡氏平靜看向謝凡,“凡兒,你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急躁了。家裡的事情也一樣,切莫因為著急,失了分寸。”

謝凡下了樓,胡氏的叮囑,言猶在耳。

院子裡,幾個頑皮的孩子,追逐打鬧。

他是有些著急,山上的人,越來越多,他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孩子們的未來,應該如何應對?

人們的身體健康,要如何保證?

……

很多問題,如果其中錯了一環,便有顛覆的風險。

不如,藉著開店的機會,穩紮穩打,放緩節奏。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謝凡當即下令,抽調修建房屋的人,開墾正陽山的田地,發展農業。

修完規劃的房屋後,魯廣製作傢俱,修繕家園。

所有的兵士,在山的外圍,修建簡單的防禦工事,以防戰亂。

夜色中,寨門外,響起了馬蹄聲。

張超來報,是廖勇的幾個親信。

難道羊皮水袋,出問題了?

謝凡趕忙接見,“幾位官爺,別來無恙!”

為首一人,上前兩步,“謝少爺,我叫趙猛。今日前來,是有買賣,想和您談談!”

“張統領,備茶!官爺,裡邊請!”

謝凡熱情招待,客套寒暄,可對方壓根沒提什麼買賣。

張超站在一旁,臉色有些彆扭。

謝凡吩咐張超退下,“官爺,咱們還是說說正事吧!”

趙猛見張超離去,才緩緩開口,“少爺,我聽說,你這裡有幾樣套餐?”

謝凡笑了笑,“確實,前段時間,給山裡人,買了些實惠的物件。”

趙猛賭氣道,“這樣的好事,謝少爺,應該想著我們啊!”

“我的疏忽!我這就命人,一人備一份!”

趙猛擺了擺手,“謝少爺,我們不白拿,我是來做生意的!軍中的兵士,聽說了這件事,有不少想買的。你賣給我們些,我們轉手,再賣給兵士,兩全其美!”

謝凡皺著眉頭,“這件事,廖勇將軍知道了,可不好!”

“正是廖將軍,派我們來的!”

謝凡搖了搖頭,“實不相瞞,這套餐,我謝家是虧了錢的。要是再低價賣給你們,只怕虧得更多!這生意,做不了!”

趙猛拍了拍桌子,“廖將軍的生意,賺不賺錢,都是次要的!能和廖將軍扯上關係,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謝凡掰著指頭,盤算著,“三個套餐,一樣一份,加起來十二兩銀子。我虧一點,十一兩銀子,怎麼樣?”

“乾脆十兩銀子算了!”

“官爺,這可使不得!我這些,可都是實實在在的好貨!要是十兩銀子的話,我寧願不做這生意!”

趙猛託著腦袋,沉默了。

身後一個胖胖的軍官,繼續問道,“十一兩銀子也可以,可是謝少爺,總得表示表示吧?”

謝凡咬著牙,一副肉疼的神色,“不管你們要多少份,我再額外拿出十份,給廖將軍和大夥,一人兩份!我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張猛抬起頭,終於有了笑模樣,“這樣,你先預備五十份,明天我們來取!一手交錢,一手交銀子!”

謝凡苦笑著,“官爺,廖將軍那裡,還請多多美言!謝某,可是豁出命去了!”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