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7章 唱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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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過後。
車隊再次在古蘭歇腳。
謝凡來到秦氏酒坊，如今已經換了牌子，“謝氏酒莊”。
謝凡敲了敲門，柱子開了門，“爺爺，少爺來了！”
秦掌櫃，從後院趕來，“少爺，您回來了！昨日，謝家的人，剛把庫存的酒水取走。”
鋪子裡，添了些物件，多了幾口大缸。
謝凡打了一碗酒，“秦掌櫃，怎麼沒請幾個夥計？”
秦掌櫃搖了搖頭，“釀酒這件事，別人來，總有些不放心！”
謝凡品著酒裡的醇厚香味，“確實，一旦有所差錯，那味道就不一樣了！”
“少爺說得沒錯！”秦掌櫃在貨架上取了幾個罈子，“我在老家，有個親戚，我準備讓他來幫忙！我打幾罈子，您路上喝！”
謝凡讓慧兒，把幾樣楚江的點心，放在桌上，“這些東西，是楚江買的，你留下吃吧！”
“少爺，您太客氣了！”
“秦掌櫃，你以後就是我謝家的人！若是有什麼困難，就說話。若是需要什麼，也提出來！謝家有些生意，各種東西，都齊全些。”
“少爺，昨天謝家來人，已經帶些了東西，都放在後院。來人叫聶雲龍，說是少奶奶賞的！”
謝凡心安了，“給你的，就用著。下次，我再讓他們多備些。”
謝凡帶著慧兒離開，“慧兒，看到沒，少奶奶安排得多周到！”
“少奶奶最好了！她賞給慧兒的東西，比少爺的還要多！”
休息一天後，車隊又起程了。
旅途無趣，好在謝凡得到一本武功秘籍。
他給自己做了沙袋，綁在腳上，終日不離身。
每讀一遍，都有新的收穫。
他幻想著，潛入某個大官的府邸，找到些價值連城的寶貝。
又是五日過去。
豐縣已經近在咫尺。
遠遠看著太陰山，已經不是之前的鬱鬱蔥蔥，多了不少煙火氣。
到了太陰山下，董仲正在接待夷國的商隊。
謝凡回到謝府，感覺空氣都新鮮了許多。
林月熱情的擁抱，驅趕了一路以來的疲倦。
“凡寶，你總算回來了！戲班子已經來了些日子，就等著你來張羅了！”
謝凡立即前往凡月臺，桌椅擺放整齊，臺上掛著綵綢，很喜慶。
“溫華，吩咐下去，今天入夜後，在凡月臺，唱戲！”
頓時，所有人，全都忙碌了起來。
天色一暗，人群湧向凡月臺。
除了幾個攤位，站著的，坐著的，滿滿當當。
“月兒，這人，怎麼感覺多了不少？”
“如今，太陰山的人，已經快六百了。”
臺前，謝家的中流砥柱，齊齊坐著，“少爺！”
謝凡自信上臺，大喊一聲，“各位！安靜！”
可是，人太多了，聲音被人群掩埋了下去。
林月派人取來大鼓，重重敲了下去。
她仰頭看向謝凡，滿臉的崇敬。
謝凡目光掃視了一週，眾人皆是安靜了下來。
“你們都安靜點，我的嗓門，可沒那麼大！”
“是，少爺！”
眾人齊齊回應，聲音如海浪，綿延悠長。
“好久沒和大家談心了！謝家剛來到太陰山，只有一座破爛的寨子！轉眼間，大家有了自己的房子，咱們有了自己的集市，還建了這麼大的凡月臺！這是真的嗎？”
“真的，少爺！”
“前些日子，山上有了事務所，也就是謝家自己的衙門。我給大家定了些規矩，讓展瑭所長，給大家講講！”
展瑭整理衣裝，快速上臺，“關於謝家家規，一共有三十二條！”
謝凡在一旁聽著，臺下也都豎起了耳朵。
展瑭講了很長時間，聽得眾人昏昏欲睡。
謝凡把展瑭請回座位，上了臺，“展瑭講得太多了，我都要睡著了！”
眾人鬨笑。
謝凡伸手製止了大家，“規矩講完了，大家不明白，也沒關係，之後還會給大家繼續講！接下來，我要講講，有哪些新的福利！”
董仲帶頭鼓掌，眾人紛紛跟從。
謝凡扯著嗓門，“每個月，每個人，有四天的假期！如果出工天數滿了，下個月，在步行街的消費，享受九折優惠！如果一年十二個月，每個月都滿了，再賞三個月的月錢！”
林月面向眾人，憋紅了臉，“三個月不夠！賞五個月的月錢！”
人們紛紛起鬨，“五個月！五個月！”
謝凡搖著頭，示意眾人安靜，“既然少奶奶發話了，那就賞五個月的！”
“好！”
謝凡把自己的心腹大將，一起叫到臺上，“謝家現在人多了，我分了幾個部分，管家溫華、貿易部董仲、護衛部張超、鏢師部聶雲龍、建設所魯廣、務農所謝子明、事務所展瑭。”
“每個部門，每月都會選出貢獻突出者，每五十人一個名額，由我安排慶功宴！部門之間，也要比拼，貢獻大的，額外賞錢！”
聶雲龍率先衝上前，“鏢師部的兄弟們，咱們最早跟著少爺，這賞錢咱們拿不拿？”
“拿！”
董仲也衝了過去，“貿易部才是最牛的，這賞錢，我們要定了！”
“對！”
……
每個人，都表了態。
“奶奶的，你們的聲音太大了，想震聾我嗎？”謝凡掏著耳朵，向前一步，“這次去楚江，我帶回來古蘭的美酒，今天大家都嚐嚐！來，一起幹了這一杯！”
“少爺，幹了！”
聶雲龍小聲嘟囔著，“這酒，是我運回來的！”
謝凡踢了對方一腳，“特釀的！敢和我搶風頭！”
“少爺，我不敢！”
謝凡示意大家，一起面向眾人，“開戲了！”
幾人退下凡月臺。
二胡拉響了，音樂蔓延開來。
粉墨登場的戲子，陸續上了臺。
柔美悠揚的嗓音，聽得眾人如痴如醉。
謝凡坐在臺下，腦子有些缺氧，直犯迷糊。
胡氏叫來林月，“凡兒可是累了？要不，讓他回去休息吧？”
“二孃，這樣的場合，他不在不合適！”
白氏拍了拍胡氏，“姐姐，專心聽戲！”
人們的目光，看看臺上，又看看前排的那個男子。
少爺是什麼樣的神人？
這日子，是什麼樣的日子？
一幕結束，眾人齊聲喊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