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吳凡有用嗎?他不過是一個桃源山村的農民而已,能幫得上什麼忙?

再說了,就算他能幫忙,自己又怎麼有臉面對。

當初在家裡,自己和媽媽是如何羞辱他的呢,當時,不就是因為他太窮了,要給錢替父親治病才當上門女婿的嗎?

就因為他的地位低下,是一個農民,自己和媽媽就不把他當人看,如今自己也成了窮人了,又怎麼有臉面對他呢。

如果他知道自己林家到了這個地步,只怕會露出開心的笑容,會說自己惡有惡報吧。

所以寧可餓死在街頭,也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處境。

林妙這樣決定後,反而坦然了一點,她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空氣,這一晚註定都是不眠之夜,以後該怎麼辦呢?

還是先熬過這一個晚上,明天天亮了再想辦法吧。

人只要沒有死,就還能看見第二天升起的太陽。

林妙從病床上下來,找到護士,辦好了出院手續。

她本身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當時在聽見媽媽說公司已經變成胡家的了,連家裡都不讓她進,賬戶也凍結時,一時急火攻心,所以才暈過去的,休息了一個晚上,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應該就沒事的。

大小姐,你,你怎麼來看我了?同樣是中醫院,正躺在病床上的德叔見林妙居然挺著大肚子進來時,非常驚訝,同時也很感動,眼眶都紅了。

他想起來迎接,但是那條斷腿卻讓他有心無力,只好繼續躺在床上,一臉愧疚地看著林妙,說道,對不起啊,大小姐,我的腳斷了,根本爬不起來!

我知道!林妙善解人意地擺了擺手。

她剛才從病房出來後,就想著去看望一下德叔,畢竟他是為了林家的事而被胡小英的人打斷腿的,自己是林家的大小姐,應該去探望,而且自己就在同一家醫院,很方便。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看他能不能幫自己想到辦法來對付胡小英,重新把林氏集團奪回來。

這時旁邊一個女的,應該是德叔的親戚拉了一條椅子過來,苦笑道,你坐吧!

林妙也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挺著一個大肚子走路都是非常辛苦的,站久了更加受不了。

你怎麼來了呢,我一個管家,怎麼能勞煩你大駕來看我?見林妙一臉憂愁地坐下來後,德叔再一次表達自己的感激。

呵呵林妙苦笑數聲,然後說道,德叔呀,你不知道,我,我們林氏集團

林妙把林氏集團的變故和自己父親又突發急病的事情告訴了德叔。

此時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所以話沒有說完,早就淚流滿面了。

啊,啊,怎麼會這樣,你媽,你媽,怎麼那麼無情無義,這麼快就已經行動了?德叔聽了後,顯然是非常震驚,老臉通紅,身體劇烈地起伏。

不會吧,她可是你媽,怎麼可能那樣做呢?旁邊那個女人遞給林妙紙巾的同時,不解地說道,她派人打傷了阿德,還有可能是擔心阿德會壞她的事情,可是你是她女兒,她的東西不就是你的吧,怎麼如此對你?

我爸說了,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德叔,你知道這件事情嗎?林妙擦了擦眼淚問道。

啊,不是親生的?兩個人同時驚叫了一句。

我不知道,這個我可真不知道,雖然我在你家做了十來年的管家,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和你妹妹不是他們親生的這回事了。不過我估計,你爸說的是真的,否則你媽不可能會對自己的老公和親生女兒如此狠辣,這是不給你們留一點活路呀!德叔搖頭嘆息道。

我現在該怎麼辦呀?德叔!林妙無助地說道。

哎,真是沒有想到,堂堂的天水縣第一豪門竟然會落到這個局面,胡家的人是畜生呀,肯定早就計劃了,要不然也可能給你爸下藥,現在怎麼辦?你爸可能再也醒不過來,我也被打斷了腿,你一個女孩子,又挺著大肚子,如何能是她們的對手呢,我一時之間也沒有了主意,你父親的那些忠臣似乎也不敢再管這事了,怕報復,我就是一個典型呀!德叔也是愛莫能助的表情。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幾乎就是淚眼對淚眼,無奈對無助。

從德叔這裡得不到任何的幫助,林妙非常得沮喪。

她從手提袋裡摸了一千元錢出來,給那女人說道:這些錢給德叔買點營養品吧,好好保重身體!

這一千元錢是她目前唯一在身上的現金。

德叔在林家工作了十幾年,非常得忠心,他受傷後,自己作為林家的人,來看望他是應該的,所以林妙沒有多考慮,把自己所有的錢給了他。ωWω.GoNЬ.οrG

保重身體呀!在林妙走時,德叔老淚縱橫地說道。

你也保重!林妙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因為她無法面對林家的老臣,怕自己會控制不了而嚎啕大哭。

離開醫院後,林妙來到了林家別墅。

果然,門口的保鏢都是不認識的。

幹什麼?當林妙靠近時,保鏢警惕地問道。

我是林家大小姐,這是我的家,我來做什麼,你眼瞎嗎?林妙柳眉豎起,瞪著她們說道。

大小姐?一個保鏢弱弱地說道,我們胡總說了,只有她允許的人才能進去,你最好聯絡一下她!

林妙沒有理會她,而是直接用指紋開鎖。

不過,平時她手掌一碰就會開的大門,卻紋絲不動。

換鎖了,果然狠呀。

媽,媽,胡小英,胡小英,你給我出來,出來!林妙本能地開始還是叫媽,後來回過神來了,對方沒有把自己當女兒,父親也說了她不是自己的親媽,索性就直呼其名了。

不多久,二樓陽臺上就露出了一張男人的臉。

轟!林妙只感覺到腦袋嗡嗡直響。

林妙並不認識這個男人,但是這個房間可是父親和媽媽的房間,平時連自己和林音都不會進去,這個男人卻穿著睡衣從房間走到了陽臺。

這就是說他可能和媽媽昨晚就睡在這裡。

天呀,父親還在醫院躺著呢,媽媽就給他編了一頂綠色的帽子了。

你是林妙呀,怎麼這麼沒大沒小的呢,直接喊你媽的名字,沒有一點教養!陽臺上的男人指著林妙,很是生氣地說道。

你是誰,你怎麼在我爸的房間裡出來?林妙大聲地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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