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昊板著臉,眼神冰冷的將所有將領掃了一遍,眼神看到誰,不管如何都低下了頭。

他的眼神專門盯著燈泡練過,兇的很。

李善貴被嚇了一跳,同樣低下了頭,似乎覺著丟了面子,立馬又抬起頭,扯著脖子道:“將軍,令牌代表我等身份,是朝廷的臉面,無緣無故的,恕我等難以從命。”

“有人蒙面行刺,令牌有劃痕,怎麼,我檢查令牌,你心虛?”李文昊一眼看了過去,語氣冰冷,隱含殺氣。

“屬下又不是刺客,怎麼會心虛呢,只是問問而已!”李善貴訕訕的笑了笑。

李文昊這樣一說,他的令牌不想拿也得拿,要不顯得他做賊心虛。

其實拿不拿令牌對他沒什麼影響,李善貴只是養成了習慣,事事和李文昊唱反調,好打擊其軍中威望。

“咱們把令牌給將軍看看,這幫山賊,看把將軍給嚇得,臉都黑了。”李善貴回頭給身後人笑道。

“將軍的臉是黑了不少,這次太冒失了!”

“將軍還是年輕,張統領早就說過,一軍主將就要有主將的氣度,什麼事都親力親為,和販夫走卒有何區別。”

“誰說不是呢,大公子都說了安守大營,不要進山剿匪,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李善貴這邊的幾個百戶,一邊說著風涼話,一邊不情不願的走上前放下令牌,哪裡有一絲敬畏。

李文昊拿起令牌檢視,全程黑著臉,雖然沒有發作,心裡已經把死去的李文昊罵成了狗。

堂堂一軍統領,被一群低階軍官嘲諷,真踏馬極品,活著也是丟人現眼。

“小畜生,本將的令牌你也敢咬!”

一個百戶剛剛放下令牌,小胖墩好奇的去咬,沒想到這貨,惡膽一生,竟然一腳向小胖墩踢去。

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這一腳帶上了靈力,是要下殺手。

“放肆!”李文昊原本就一肚子火,見狀直接怒了。

小胖墩他都要當小祖宗供著,讓你一腳直接把忠誠度給踢沒了,我找誰賠去?

“噌,”他單手抓住膝上的長刀,快如閃電,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帶起一噴熱血。

“啊,”百戶慘叫了一半,緊緊捂著脖子倒退幾步,不可置信的盯著李文昊,眼中滿是驚愕。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李文昊會殺他,為了一隻小土狗。

修煉者雖然比普通人能抗,但是也沒多少血可流。

“噗通,”一聲,百戶倒地身亡,死不瞑目。

“嘶,”現場一片寂靜...

“將軍,你…”李善貴被百戶的鮮血噴了一臉,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指著李文昊反而說不出話來。

殺一個百戶沒什麼,可這個百戶是副統領張富貴的人,而張富貴是大公子李文恆的舅舅,這是對大公子的不尊重。

世家大族的庶子根本沒什麼地位,哪怕李文昊是一軍統帥,面對大公子派來的人,他也要退讓。

這也是世家門閥的規矩,人人皆是如此,李文昊也不例外,平日裡也是忍讓。

就連說好的一門婚事,都因為大公子看上了,李文昊不敢娶,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

可此時的李文昊的一刀,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將軍威虎!”

“將軍威虎!”

“將軍威虎!”

“嘩啦啦,”厄虎,張文和,兩個千戶帶頭,右側的將士全部單膝跪地,他們和李善貴等人的臉色蒼白不同,而是臉色通紅,興奮不已。

李善貴,張富貴這些人仗著是大公子派來的人,平日裡對他們百般欺壓,動不動就找個由頭剋扣軍餉,他們早就忍無可忍。

可李文昊從小在侯府長大,受的是世家大族的教育,面對大公子從不敢說個不字,就連大公子的手下都百般忍讓。

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

他們都是李文昊手下,李文昊如此,他們又能如何,只能忍氣吞聲,打掉牙往肚子裡吞,

可此時的李文昊,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叮,殺死二階將領一名,獲得氣血丹三百顆,破階丹三十顆,酥脆餅乾一包。”

“我去,真的爆破階丹了!”

李文昊原本還想說點什麼,可惜被系統的提示嚇了一跳,真的爆破階丹了,還是三十顆。

至於氣血丹三百顆,正常,一個普通人都爆十顆,一個二階爆三十倍很合理。

現實中培養一個二階武者,最奢侈的話一天一顆氣血丹,差不多一年半,也就是四百氣血丹到五百的樣子。

當然,除了龍子龍孫,很少有這麼豪的,大部分都是自己修煉加丹藥輔助,一般都在三年以上。

“將軍,黃三不過是想替您趕走一隻小土狗而已,為何殺了他,他以前可是大少爺的親兵。”

“因為他有可能是刺客!”

李文昊平定了一下竊喜的心情,臉色平靜的拿出幾塊酥脆餅乾,給小胖墩壓驚。

小胖墩就是吃貨,見了好吃的就什麼都忘了,直接鬆掉嘴裡的令牌,屁顛顛去咬餅乾。

李文昊這才撿起被小胖墩丟掉的黃三令牌,給眾人看,上面清晰的幾道劃痕,還挺深。

眾人無語,這明顯是小土狗剛咬的吧。

厄虎等人嘿嘿傻笑,他們就喜歡看著李文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這樣的李文昊讓他們感到新奇,感到了希望。

“將軍何故顛倒黑白,這劃痕明明是這個小畜生咬的!”李善貴氣的臉色發黑,指著小胖墩大聲吼叫。

“你說是它咬的,那你咬一下試試,如果咬不出來,斬立決,你敢麼?”

“你,你,怎麼能這樣,我是人又不是狗!”李善貴結巴著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咬了豈不是被人笑話成狗,不咬又如何證明黃三是被冤枉?

“將軍說的對!”千戶厄虎揚眉吐氣,大聲道:“你既然說是小狗咬的,你就咬下看看。

如果咬不出這麼深的劃痕,就證明黃三是刺客,你們和黃三是一夥的,應當連坐!”

“對,你們咬啊,一個一個咬,不敢咬就是心虛!”

“黃三肯定是刺客,小狗那麼小,奶牙都沒長齊,怎麼可能咬的動。”

“我看,他們就是想要謀害將軍,好獨霸火鴉軍!”

李文昊的變化,給了眾將勇氣,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大聲嚷嚷,平日裡不敢說的話也都說了出來,只覺著從沒這麼暢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