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章 拜會方臘（二）

方夫人還把途中巧遇趙重陽他們，全賴趙重陽斬下完顏希尹的狗爪子給金人一個下馬威。同時他們幾人又為她們母女擋箭，打敗了窮兇極惡的金兀朮等人，才保住了母女二人的名節，同時還避免了二人死於金人之手的可能。

方臘聽罷，鄭重向王達平和趙重陽至謝。至於說加入萬通商會，一同在江南發財的問題，他答應下來馬上召集汪公老佛和幾個重要手下開會商議，最多三天就給二人準確答覆。

這樣，趙重陽和王達平二人就暫時在方家寨住了下來。

方家寨一共有六百多戶人家，二千一百多人口。是清溪縣遠近聞名的大寨子。由於這一帶是山區，歷朝歷代都是盜賊出沒之地。所以，所有的人家都在寨子里居住。方家寨子有寨牆圍著，居民的房屋依照山勢而建，一共有三道寨門，即南門，東門和西門，北面是幾十米高的山嶺，沒有寨子裡的人帶路要想從後山進入寨子，除非有飛簷走壁的真功夫。

寨子裡的人不是方家的佃戶，就是方家的族人，所以方臘在寨子裡一言九鼎，有絕對的話語權。他現在手下有個二十八歲的和尚叫石寶，是少林弟子，武藝高強。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王演，不但功夫好，還善長謀劃。方臘十八歲的侄子方天傑天生神力，功夫驚人，號稱萬人敵。此外，還有司行方、厲天潤、龐萬春等青年俊傑，此數人的武功都不在另一個時空中的林沖、關勝、魯智深、武松等人的功夫之下。方臘更不必說，可以力敵魯智深和武松二員猛將，就是方臘的兒子方佛七（一說方天定，其實方天定是侄子），武藝也不在楊志之下。

方百花、仇瓊英、龐秋霞三員女將，也非同小可，遠勝梁山的孫二孃、顧大嫂兩人，只有扈三娘與她們在一個檔次。方百花不僅武藝高強，而且善於統兵，具有將才。龐秋霞和乃兄一樣是神箭手，仇瓊英的飛石五十米之內百發百中。《水滸傳》中說，瓊英的飛石絕技是沒翼箭張清傳授的，這個說法是錯誤的。張清本是仇瓊英的師兄，二人的飛石絕技都出自仇瓊英的父親，江南暗器名家仇萬泉。仇萬泉《水滸》中沒有記載，他是方臘魔教杭州分舵的舵主。前期主要為方臘訓練弓箭手和在杭州管理後勤，儲備糧草和船隻，不久病死。

……

汪老七汪老頭自從忽悠方臘等人，成立魔教以來，自稱汪公老佛，成為魔教的傳法掌老，每天就來往於睦州各縣的村鎮之間，動員大家加入魔教（對外的稱呼是明教）。對外宣稱，天下即將大亂，求世主已經降臨人間。大家只有加入明教，請求救世的教主救大家於水火，大家才能在亂世中逢凶化吉。這天晚上，在十多名年輕弟子陪同下，從鄰村回來，感覺有些累了，回到幫源洞內自己的休息之處就沉沉睡去。

睡夢中，夢見自己正在給眾人講解明教的宗旨，突然天空飛來一閃閃發光的隕石掉在眾人面前。這隕石好象是什麼活物，在地上不停地跳躍翻滾……啊，不是隕石，是一條小金蛇，它又飛上天空狂舞。不一會兒，變成了一條五爪金龍，在天空中上下張牙舞爪地飛舞，突然它朝著汪老頭他們眾人頭上撲了下來，眾人嚇得紛紛躲避，汪老頭嚇得一下就從夢中驚醒了。

醒來回憶夢中的情景，歷歷在目。他心裡暗自感到奇怪，到這裡已經三年多了，從沒有做過這麼奇怪的夢。難道是上天暗示，真龍天子將誕生在此地嗎？且派人打聽，方家寨和附近的村寨昨夜是不是誰家產下了兒子，如果有，上門去借祝賀之時，叫他父母把兒子抱出來看一下此子相貌，便知端的。

直到下午吃過晚飯時，派出去的心腹弟子陸續回來報告，方家寨和附近相隔十多里的各村寨，昨天晚上沒有誰家生下兒子，甚連生女兒的人家也沒有。聽了手下的回報，汪老頭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準備連續三天都派人去各地盯著。

誰知第二天早上吃罷早餐，正要派人出去，卻見教主方臘領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兒來到他的住處，汪老頭一見此子相貌，方面大耳，天庭飽滿，一雙眼睛漆黑，明亮有神。心裡一驚，這不是相書上所說的大富大貴面相嗎？難道前夜之夢映到此子身上？汪老頭心中驚疑不定。

方臘帶來的這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正是昨天中午到達方家寨的趙從陽。本來昨天下午方臘就要把趙從陽帶過去讓汪公老佛看一下的，他也本能地感覺這少年確實有些不凡。但因為臨時有事外出，所以就拖到今天早上。

二人在來幫源洞的路上，方臘一面走，一面給趙重陽介紹：幫源洞在方家寨後山漆樹林內，離方家寨五六里路。是一個很大的溶洞，現在只有汪老七、王演等幾個魔教的核心人物住在裡面，方臘他們的一切大小會議和決策都是在這裡完成的。溶洞中的許多小洞，是方臘他們存放物資、兵器的地方。特別是其中的一個岔洞，不僅空間很大，還特別乾燥，且氣溫很低，冬天進洞必須穿棉衣。是儲存糧食和其它食品的好地方，而且老鼠在裡面不能生存。所以糧食放在裡面很保險，根本不怕老鼠吃。方臘早些年就死這裡積存得有糧食，以備慌年。前後這些年已積存了上千石糧食。

洞很大，不知有幾十裡，就是方臘他們住進了這裡，也從沒有走透過。究竟通向哪裡，不得而知，反正只要有糧食，住上幾萬人都沒有問題。當把方臘把這一切毫無保留地告訴了趙重陽時，方臘自己都感覺搞笑，自己對這個新認識不久的小朋友為什麼會生不出一點提防之心，居然會把自己幫源洞的秘密告訴趙重陽。

二人來到汪老七這裡，剛要出去辦事的王演聽見手下報告，說教主到汪公老佛那裡去了，也趕了過來。方臘就介紹趙重陽給二人認識，並簡要地把趙重陽的經歷和前天來清源縣的圖中碰巧救了方百花母女的事情作了闡述。

汪老頭一輩子闖蕩江湖，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但像趙重陽這種確從未見過。此子不僅相貌非凡，而且早慧，是一位有神童之稱的少年英才。便開口問道：“聽說趙解元專程來請我們教主加入萬通商會，小老兒確是有些不明白，整個大宋達官顯貴，豪門世家不計其數，你偏偏會選擇我們方教主和明教，還請你好好地給我解說一番，這是為什麼？”

趙重陽笑道：“當年曹操與劉備煮酒論英雄，劉備列舉了袁紹、袁術、公孫瓚、劉表等無數諸侯，曹操都嗤之以鼻，說天下英雄‘唯操與劉使君爾’，除此之外，最多東吳孫權勉強算個人物。所以，後人有詞嘆道：‘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生子當如孫仲謀。’這說明，自古大英雄大豪傑不是自封的，是根據各人的胸襟、氣度、見識以及他對待天下蒼生的態度而決定的。像當今的達官貴人，豪門世家，上至當今道君皇上，下至一般的八九品小吏，絕大多數都是見錢眼開，愚肉百姓的無能之輩，誰真正關心過下層百姓的生與死？而方叔叔方教主則不一樣，他雖說只是一屆布衣，卻心存正義，鋤強扶弱，樂善好施，從不苛刻佃戶和下人，所以在中下層百姓中威信極高，不僅方家寨的人服他，附近十村八寨的人也信服他，所以他才是我要尋求合作的英雄豪傑。”

“我知道方教主志向遠大，汪老前輩目光如炬。你們都已經看到了朝廷的腐敗，看到大宋王朝的末日已經不遠了，有改朝換代的想法。但我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大宋朝雖然爛到了骨子裡，但至少十年之內還是穩固的。